安婧看蒋先森在沙发上半躺半卧的,玩着斗地主游戏,走过去一把抢过手机:“挺大的人就躺在家玩这个?”
蒋先森:“外面下着雨,你让我干嘛去,出去晾被子?”
安婧:“我怎么说也是个孕妇吧,你就不能帮我分担分担一些家务,擦擦地板什么的?”
蒋先森坐起来:“好,孕妇最光荣,我去擦地板。”
蒋先森擦着地板,安婧边收拾着房间边嘟囔着:“看看安安这屋子乱的,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是这么没有自理能力,被子都不会叠。”
蒋先森偷空看了一眼:“安安这就不错了,我上一回去峰子家,他那个闺女,比安安还大一岁呢,那房间乱的,就跟刚遭了贼一样。”
嘟嘟一响,安婧拿起蒋先森的手机看了一眼:“有人给你发微信,问你忙什么呢。张悦是谁呀,你们单位的吗?”
蒋先森连忙接过手机,看了看:“哦,嘉琪的一个同事,我也是刚认识。”
安婧压根没怎么注意听蒋先森说的什么,她的精力都集中在整理蒋安安的床上,伸手把藏在枕头下面的没洗的袜子掏出来:“看你闺女啊,她也不嫌熏的慌!我跟你说这都是你娇惯的结果!”
蒋先森唯唯诺诺的应着:“回来我就批评她,太不像话了……”
然后嗳呦了一声:“我得上卫生间,肚子有点不得劲儿。”
安婧撇撇嘴:“让你帮我干点活儿,你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真是懒驴上套屎尿多。”
躲进卫生间,蒋先森回复了张悦的微信:不忙。
没一会儿,张悦回复:我自己在家里,你敢来吗。
蒋先森想了想,回复:你等一会儿。
出了卫生间,蒋先森呲牙咧嘴的坐在沙发上,看得安婧直皱眉:“怎么了,真拉肚子了?”
蒋先森摆摆手:“不碍事,可能是早饭吃急了……”
安婧这才放心:“每次吃饭都像谁跟你抢似的,和你说多少次了,吃饭要细嚼慢咽……你下楼去散散步,消化消化也许就好了,要是还不舒服,就去药店买盒健胃消食片。”
蒋先森:“那你自己能行吗?”
安婧:“用你才用几回,哪次不是我自己收拾这个家,别磨蹭了,快走吧!”
蒋先森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就出现在张悦家的门外,没有过多的言语上的交流,炽热的目光都足以让两人燃烧。
在张悦满是香气的床上,纠缠跌宕喘息着,胡乱说着他们自己也听不懂的话,宣泄着yù_wàng释放着激情。
“你真是一个疯丫头!”
“你不疯吗,我看你才是真疯子,竟说疯话……”
张悦脸色绯红,更紧拥抱着蒋先森的身体,仿佛只要一松手,这个男人就会立刻消失了一样。
蒋先森:“是啊,我们都疯了。”
张悦,“你后悔吗?疯子。”
蒋先森坏笑着说:“我是英雄无悔。”
张悦伸手探进被子里,狠狠掐了一下:“你是哪门子英雄。”
蒋先森:“我得走了,待的太久,我怕她会起疑心。”
张悦把头藏在被子里,人在被子里叫着:“走吧走吧,本小姐也要休息啦,请勿再打扰。”
蒋先森就又伸手袭击着被子里的张悦:“我还就偏要打扰打扰。”
嬉闹了一阵子,蒋先森才好不容易从这温柔乡中挣扎出来,小心翼翼打开房门,快速的跑下楼去。
进入了七月,天气越来越炎热,安婧的妊娠反应也越发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怀孕两个月人却是瘦了一大圈。安婧心里就想,还真可能怀的是个男孩,不然有安安那会儿,可没这么大的反应。
蒋先森最近很忙,江北拆迁已经进入到了实质性阶段,因为是异地回迁,而回迁的地点又是人烟稀少的望花新区,所以选择不要房子的住户很多。不要房子就会有补偿金的问题,如何计算拆迁补偿金,这里面的弹性空间就会很大。
田广庆的厂房问题一直悬而未决,如今眼见着国土局和拆迁办的人挨家挨户测量面积,蒋先森那边毫无动静,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正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蒋先森打来电话约他吃饭,地点在锦江之都。
蒋先森特意嘱咐他:“带上现金,今天可能会用得上。”
田广庆连赴宴的都是什么人都没问,一刻都没耽误赶了过去。
锦江之都是锦江最昂贵,档次最高的酒店之一,出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几乎没有普通老百姓。
身材高挑的迎宾小姐引领着田广庆走进了满江红包房,酒店的每一个包房都是一个词牌名,倒是给这里增添了一份儒雅情调。
偌大个包房只有两个人,蒋先森和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见田广庆走进来,蒋先森站起身给介绍着:“广庆,这位是咱们江北国土局的严局长。严局长,他就是田广庆。”
田广庆惊喜的快步上前双手握住严局长的手:“严局长,您好。”
严局长很谦逊笑着说:“什么严局长,一个副职而已,叫我老严就好了。来来来,都不要拘束,小蒋,还有客人吗?没有的话咱们入席吧?”
酒席很丰盛,三个人上了十二道菜,龙虾海参鱼刺鲍鱼各种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蒋先森问严局长:“严局长,您看咱们是喝红酒还是白酒?”
严局长:“吃海鲜最好还是喝一点白酒,因为海鲜会诱发痛风,但是喝一点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