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现在有银子就了不起了是吧,连大嫂也敢指着鼻子骂了?小姑子,这就是你的教养?难怪把儿女养得那么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我看丢了也是自找的,活该你以后死了没有儿子送终!”李氏也气着了,说话越加恶毒。
“放肆!李氏,你给我跪下!”刚缓过神来的林秦氏,被李氏的话气得又差点晕倒。
里正媳妇陈氏赶紧扶着林秦氏,安慰道:“嫂子你可消消气吧,刚才大夫还说了不要动气,你咋又生气了啊?自个儿的身子要紧,啊?”
安慰完林秦氏,陈氏又转头看向李氏,严厉道:“李氏,你身为儿媳,就是这么气自己的婆婆的吗?要是你把你婆婆气出个好歹,就不怕一会儿家栋回来把你休了么?”
不怪陈氏说话重,刚才李氏那些话别说林惜月和林秦氏听了生气,她和里正听了何尝不生气呢?
什么叫养子靠不住?
磊哥儿和林哥儿可是他们宋氏宗族的人,她李氏如此诋毁他们的人品,不是把他们宋氏宗族的人一起给骂了么?
如果不是因为当着林秦氏的面,要给林秦氏留脸面,她还真想让里正行事宋泉村的村规,好好收拾李氏一顿。
李氏见四周的人,或怒视、或鄙夷的看着她,林玉谨也眼带失望看了她一眼后,就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林玉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林玉慎,则只顾着从宋林他们带回来的纸包里不停拿东西吃,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突然心里觉得一阵酸楚,突然不知道这些年拼命争抢到底是为了什么?!
再看了看瞪着她呼吸急促的林秦氏,不知是羞的还是吓的,李氏登登登,一言不发转身沉着脸就跑了出去。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林秦氏指着没有人影的门口,不停哀叹!
陈氏拍了怕她的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嫂子以后还是让家栋管着些这个李氏吧,她这样的品行,以后可别给林家和谨哥儿几个招祸才是!”
“让你们看笑话了,这个李氏初进门时也不这样,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如今这样?哎!咱们林家虽说不是富贵人家,可这家里是少她吃了还是少她穿了?怎么现在会生出这么多腌臜的心思?”
林秦氏自问算是一个开明、和善的婆婆,只要媳妇不犯错,从来不会打骂,更不会像其他婆婆那样有事无事就磋磨儿媳,这李氏怎么就越来越过分了呢?难道是她平时太好说话了?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财帛动人心,又有多少人在面对名利的时候能够保持本心?嫂子以后多管着她就是了,毕竟还有个孝字在上头呢!想来,那李氏再怎么算计,也不敢越过你这个婆婆去,咱大楚的律例可不是摆设。
再说了,她就算不为其他的,总该为几个孩子想想吧?谨哥儿年后就要下场考科举,这名声要是坏了,将来就算考上秀才、举人又有什么用?先帝可是下了诏书的,学识再出色,品行不好的学子可是一律不录用的。”
陈氏不愧是里正夫人,虽然里正的官小了点,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官,对于官场上的消息和认知,自然比整日在地里刨食的农民知道得多些。
这些话,陈氏不仅是说给林秦氏听的,更是说给林玉谨听的。
林玉谨在李氏心中的地位,陈氏自然看得出来,与其指望李氏不算计,还不如想法给她带上一个紧箍咒。
只要林玉谨是个聪明人,还想在科举这一条路上走下去,自然能够听出陈氏话中李氏的一言一行,对他将来的影响有多严重,想必,为了自己的前途,林玉谨也会想办法约束李氏。
至于最后结果怎么样,那就不是陈氏关心的了。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因为李氏是他们宋泉村的人,担心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陈氏连这点子心思都懒得废。
于此同时,在一条僻静黑暗的小巷里,一个全身黑衣的魁梧男子,扛着一个麻布袋,鬼鬼祟祟的前进。
“小姐,既然找到少爷了,咱们为何不赶紧把少爷救下来?”男子身后不远处的阴影中,两个小身影隐在角落,伸头关注着前面那个鬼祟男子。
“不急。”
萧云夕将头缩回来,玩味地笑了笑。
人贩子?
哼!如果她是常人,还真会以为萧天傲是被人贩子抓了。
可是,幕后之人算漏了她这个变数的存在。
早在发现萧天傲不见的时候,萧云夕就立刻将神识覆盖住了整个县城,也很快发现了萧天傲的行踪。
同时,那伙在县城中流窜的人贩子自然也完全暴露在了萧云夕的神识内,当这个掳走萧天傲的人并没有前去人贩子的临时落脚点汇合,而是鬼祟往另一个方向去的时候,萧云夕就怀疑这人并不是这伙人贩子之中的人。
他应该是趁着县城中正好有人贩子作乱的时机,趁势假扮人贩子,浑水摸鱼。
如此一来,他掳走萧天傲就不是偶然,应该是早就盯上他们一行人。
之所以萧云夕不马上将人拿下,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使坏!
“小姐,那人不见了!”
甄沁竹再次伸头出去,就发现那个黑衣汉子不见了。
“放心,丢不了,跟我来!”
萧云夕淡定挥挥手,身子如燕子般,轻轻飞上旁边的房顶,快速往前飘去。
甄沁竹见状,立马跟上,轻盈的身子不停跳动,很快就追上了趴在一处宅院围墙上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