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恂不愧是闻名京都的超级纨绔败家子,出个门身上随随便便就揣了万把两银票,除去楚云夕刚才塞给裘村长等人的一千两,她和端木浩天、紫龙三人还一人分了三千多两。
不是她小气不愿意多分点银子给那些村民,而是银子多了未必是好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些村民无权无势,如果突然得到巨款,十分容易招来江湖中亡命之徒的觊觎,一人五两就恰如其分,既能帮助到他们,又不会引来麻烦。
紫龙乐呵呵地将自己那份‘赃款’塞进荷包,识趣地找了个借口闪人,给自家主子留下和楚云夕独处的机会。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紫龙,楚云夕揶揄地看着端木浩天,道:“你这个做主子的是不是平日将他管得太紧了,你看你看,这一得了银子就开溜,是不是找相好的去了呀?啧啧啧,话说,紫龙也一把年纪了,你就没替他操心操心终身大事?”
楚云夕记得和端木浩天初识的时候,紫龙好像就二十了,如今七年过去,艾玛,这货都已经二十七了,如果在前世,也就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年纪,没结婚不奇怪,但这是在普遍十六、七就当爹的年纪,紫龙这货岂不是已经变成了大龄剩男?
端木浩天看了楚云夕一眼,意味深长地道:“紫龙能不能解决终身大事,可不在我,而是在你!”
“哈?”楚云夕眼带疑惑伸手挠了挠头,道:“关我什么事?”
“紫龙的意中人在你宫中,他能不能脱单,全在你放不放人,你说关不关你的事!”端木浩天和楚云夕在一起混久了,也学会了许多现代语言。
楚云夕眼中立刻燃烧起八卦地光芒,拉着端木浩天的衣袖急切问道:“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那货看上我宫里的谁了?”
端木浩天眼神幽深地瞄了眼衣袖上的素手,翻手将它捏住,紧紧牵住,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你还说我不操心紫龙的婚事,自己身边的人不也没关注,你好好想想,谁和紫龙比较好?”
“这……。”楚云夕被端木浩天说得一阵心虚。
是啊,她一天到晚不是忙逍遥居的事,就是忙暗中势力的事,好像、似乎、也许真的很久没有关心过身边人的情况了。
仔细一想,迎春、知夏、初秋和雪冬这四个最早跟在身边伺候她的大丫鬟,都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尤其是年纪最大的迎春,过完年就二十了吧!
艾玛!迎春!
楚云夕眼睛一亮,抬头看着端木浩天说道:“是迎春对不对?”
“怎么猜到的?”端木浩天若无其事地继续牵着楚云夕往城外走去,心中暗喜自己‘吃豆腐’的行为没有被发现。
“哼哼!本姑娘是谁?以前只是没注意而已,如今仔细想来,以往你每次带着紫龙去逍遥居小住的时候,迎春就特别开心,还有,紫龙腰间那个荷包是迎春送的吧?咦~那样丑的鸭子也就只有迎春绣得出来!”楚云夕嫌弃地撇撇嘴。
她的四大贴身丫鬟,自从开始跟着甄沁竹学武之后,一个个的女红全部都荒废了,手工做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还一个比一个差。
不过因为家里的针线上人手艺都非常好,楚云夕的刺绣也早已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平时完全不需要她们做女红,也就由得她们荒废。
好在几人武功倒是学得不错,而且知夏做饭的手艺没有荒废,反而因为学了武功的缘故,刀工进步得非常迅速。
“不过,紫龙都二十七了,迎春才二十,他这不是老牛吃嫩草么?”楚云夕嫌弃地开始挑紫龙的毛病。
话说她如今的心态就如同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水灵灵白菜,被一只外面跑来的野猪给拱了的感觉。
端木浩天突然顿住脚步,眼光幽深地低头看向楚云夕,道:“夕儿,你是嫌弃我老吗?”
“啊?”还在想着怎么收拾紫龙一顿才能将迎春嫁出去的楚云夕,满眼蒙圈,呆萌呆萌地看着端木浩天。
“我十八了,你才十一,我不也是老牛吃嫩草么?”端木浩天语气酸酸的。
卧槽!忘记这茬了!
什么紫龙、迎春通通被楚云夕从脑海里赶出去,狗腿地扒拉着端木浩天的衣袖,摇啊摇,谄媚笑道:“没有没有,你绝对没有老牛吃嫩草,真的,这世上哪有你这么英俊又年轻的老牛,对吧?”
“可是我也比你大七岁!”端木浩天悲伤地耷拉下眼皮,道:“在夕儿的心里,紫龙比迎春大七岁就是老牛吃嫩草,我也比你大七岁,你肯定也是嫌弃我的,刚才的话,不过是安慰我罢了,哎!”
艾玛,这下咋整?
楚云夕背心汗都要急出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端木浩天被眼皮遮挡的黑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揶揄和算计。
“你别伤心呀,我真的没有嫌弃你,话说,我其实非常喜欢比我年纪大些的男生,那些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在我看来,全都非常幼稚,一点都没有成熟男人的气质和担当,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绝对不会嫌弃你!”楚云夕就差拍着胸脯指天发誓了。
“可是…。”端木浩天忧伤地撇了楚云夕一眼,继续忧郁道:“可是,如果夕儿不是嫌弃我,为何都这么久了,都没有将我们定亲的事禀告皇上,我看,你肯定是嫌弃我老后悔了,所以才不愿意告诉别人和我的关系,哎!我理解,我年纪大,以前身体也不好,你反悔也很正常,没关系,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老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