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还是请陈大使现在就把奖励拿出吧!如此,也更能激起在场所有才子的创作激情不是?”一声懒洋洋的清脆女声响起。
陈文才抬头一看,不是楚云夕又是谁?
被质疑心里虽然不爽,但是秦御风的前车之鉴尚犹在,陈文才对于楚云夕还是有些犯憷,于是,只见他招手唤来随身伺候的小厮,让他从马车上取来两千两银票,送到摆放奖励的台子上,道:“如此,长公主殿下可满意?”
“满意满意!”楚云夕笑眯眯应道,接着,就扭头对楚天傲开心道:“哥哥,晚上你请客哈!”
“没问题!”
陈文才一脸蒙圈地看着莫名其妙的楚云夕和萧天傲,还不待他理顺思路,就听楚天傲笑眯眯地说道:“其实,本太子刚才在台上也一直在思考如何破解永平郡王三人所出的对子,虽说写的不好,但是妹妹既然想要陈大使的奖励,那本太子也只能勉力一试,还请各位大儒指正!”
“哦,太子殿下已经对出来了?”
喜爱对子的黄大儒,脸上露出惊喜和疑惑混杂的表情。
话说他们七个老头子,头发都快揪掉了也没什么头绪,对出来的对子总是不够工整,如今咋听楚天傲已经破解,心里其实是有些不信的。
“作的不好,还望各位大儒品鉴指导。”楚天傲谦虚地笑了笑。
“无妨无妨,反正现在也没有能够对出一句半句,太子殿下既然有了腹稿,但说无妨!”
楚啸卿闻言也是一脸惊喜,高扬着嘴角兴奋道:“太子既然作出了下联,那就赶紧说出来让朕也听听。”
“是,儿臣遵旨!”
楚天傲拱手拜了拜,在陈文才满脸怀疑和鄙夷的神情下,慢慢开口道:“烟锁池塘柳,本宫对:灯垂锦槛波,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呼锡湖!本宫对: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至于最后的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本宫对: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楚天傲的下联一出,场中骤然一片静谧,除了大儒旁边的侍童奋笔疾书记录的沙沙声,再无一点其他声音,直到…。
“你坑我?”
陈文才快气疯了,如此明晃晃的打脸行为,让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是掉进了永平郡王和太子等人的圈套,不仅让他在四国文学会上当着众人的面丢了脸,还傻兮兮地自己送上门去两千两银子。
楚天傲带笑的嘴角快速收起,负手在后,严肃地看着陈文才,道:“陈大使,本宫敬你是云国的使臣,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亵渎本宫的威严!
永平郡王三人写出对子,你挑毛病,非要打破惯例让他们写出下联,本宫已经没有和你计较扰乱比赛规则的罪过,后来也是你自己提出来愿意拿出奖励给能够对出这三幅对子的人,现在本宫对出来了,怎么?你又准备要反悔不给银子吗?”
“我…我哪有说不给银子,我只是…只是气不过你们明明能够对出下联,却装着不会,故意欺骗大家!”陈文才被楚天傲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仪和气势吓了一跳,接着就眼珠子一转,想要把众人拉下水,和他一起指责楚天傲等人的隐瞒。
“大赛从未规定未对出的上联,必须由作者写出下联,我皇兄又不是参赛者,就更加没有义务为你们提供下联,如果不是陈大使一再违反规则逼迫永平郡王,又重金求取下联,皇兄也没必要将自己所作的下联当众说出来,陈大使的‘欺骗’又是从何说起呢?”楚云夕再次慢悠悠地说道。
“这…。”
“所谓欺骗,所谓隐瞒,不过是陈大使眼见永平郡王替我楚国取得了魁首,心有不甘的托词罢了,不过事实胜于雄辩,咱们楚国可是凭真本事赢得的比赛,陈大使就算再不心甘,也不能行此无赖幼稚之举。
毕竟,台上还有七位大儒作为裁判,你这样,不也就是间接指责七位大儒的判定不公吗?这可是对大儒和圣人的不敬啊~”
楚云夕见陈文才被堵得卡壳,立刻有样学样,把大儒拉到陈文才的对立面。
陈文才扭头一看,果然,大儒们的脸全部都黑了下来。
秦奕轩见状,为了不让云国成为众矢之的,只能起身快速走出来,对着楚啸卿和七位大儒拱手道:“楚皇,七位大儒,陈大使原本只是见猎心喜,看见如此好的对子就想要求取下联,绝没有其他任何不好的心思。
刚才他不过是见太子殿下对出了绝对,惊喜之下一时失言,不小心冒犯了殿下,本相代陈大使给太子殿下赔罪,还望殿下大人大量,饶恕他这次的不敬之罪。
当然,为了表示歉意,云国愿意再提供一万两银子,作为这次大赛最后魁首的奖励,不知太子殿下意下何为?”
比试进行到如今,楚国就算最后一科‘数’的比试吊车尾,获得本次四国文学会的魁首也已经板上钉钉,也就是说,秦奕轩明面上说这一万两银子是奖励给魁首的,实际也就是送给楚国赔罪的。
楚云夕见楚天傲似乎不同意,立刻开口把话头接过去,道:“既如此,看在秦右相的面子上,这次陈大使捣乱会场的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不过,本宫也要提醒右相和三皇子一句,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可要千万约束好陈大使。
这第一次还可以解释为失误,要是再来一次,本宫也找不到借口替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