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说笑了,这邵氏和上官小姐一看就是奸猾之人,您也是受了她们的欺骗,我们晓得的。”
黄氏身为安东侯府嫡女,又是平西侯府的媳妇,相公官至户部尚书,她一开口,那些夫人们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楚云夕被上官倩摆了一道,起身缓缓走到林惜月身旁,用水蒙蒙的无辜眼神看着上官倩道:“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说的得罪了本公主是指当初我和母后在富阳城给父皇买礼物,你想要硬抢,后来抢夺不成,你又搬出家世威逼我们的事?
可是你的兄长不是已经出面呵斥你了吗?我母后又心软大度,当时就已经原谅了你,并未追究,又何来得罪一说?
要真是按你所言,我还记恨你,只需去父皇那里告你一状即可,又怎么会用让你陷害我的手段来陷害你?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刚才明明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在本宫独自逛园子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招来仆妇将本宫抓了,本宫年小力弱,身旁又没有个帮手,真真是叫天不应,唤地不灵,本宫身为一国长公主被你关了柴房,本宫还没委屈呢,怎么你这个抓人的倒是先委屈上了?”
清脆的嗓音的场中响起,刚才被上官倩之言误导的人通通回过神来。
是啊,这长公主才是受害者,怎么被上官小姐这么一说,好像她自己才是受害者了呢?如果不是她对长公主有歹意,难不成,长公主还自己凑上去,让她抓吗?
想明白的众人看向上官倩的目光再一次变得冷冽。
“这样口舌如簧的奸猾女子还和她多说什么?谋害当朝长公主,按律当诛,以本公子之见,不必再和她多费口舌,直接下狱等候皇上处置就是。”严恂站起来,先是对着林惜月等人拱手拜了拜,接着就义正言辞地表示要严惩凶手。
难得有讨好主子的机会,严恂又怎么会错过这拍马屁的机会?
以他对自家主子的了解,这个上官小姐多半是掉进了主子挖的坑里,但是这又能怨谁?谁让她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那个小恶魔,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咽吧!
端木浩天撇了严恂一眼,起身冷冷道:“谋害战王府世子妃,当枭首以正视听。”
晋连城撇撇嘴,对于端木浩天时刻宣誓主权表示鄙夷,不过还是不甘寂寞地跟着道:“本皇子也觉得这样恶毒的女子应该杀之而后快!”
邵氏身子哆嗦得厉害,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魔怔了般,道:“我女儿是待选秀女,皇上没有验选前,你们不能杀她!不能杀她!”
“笑话,本宫身为皇后,掌管选秀一应事宜,上官倩谋害长公主在前,颠倒黑白污蔑本宫与公主在后,来人,将上官倩拉下去,关进大牢,待本宫回了皇上,再行处置!”
“诺!”
两个禁卫大步上前,粗鲁地拖起上官倩的手臂就将她拉了下去。
邵氏瘫软在地,不待刘嬷嬷将她扶起,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又快步跑了过来,在楚心妍心腹嬷嬷的耳边说了两句,嬷嬷立刻脸色大变,快步走到楚心妍身旁,轻声说道:“公主,下人们在园子里抓到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据他自己说,正是上官家的公子。”
“好啊,这个上官家真真是好,女儿谋害长公主,儿子公然在本宫的宴会上露体而行,他们家想要做什么?造反吗?”楚心妍的话音量不小,靠的近的宾客们自然都听见了。
“来人!”楚心妍肺都要气炸了,怒气冲冲道:“将邵氏一干人等统统抓起来关进刑部大牢,让刑部好好审一审,这上官家到底要做什么?”
“诺!”
看着张牙舞爪冲过来的侍卫,邵氏整个人呆若木鸡,毫不反抗地就被拖走。
端坐在宴席中的黄氏同样心里一咯达,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生怕上官家将算计赵丝柔的话吐露出来。
抬眸往男宾那边看了眼,见赵仁德对自己轻轻点点头,黄氏这才放下心来,想必,这上官家的人是活不到刑部审问的时候了。
经过这一通闹剧折腾,林惜月也没了继续参加饮宴的心思,楚云夕本就嫌宴会无聊,自然是跟着走了。
不过临走前,为了表示对破坏了楚心妍宴会的歉意,林惜月亲口告知众人将在逍遥居举办宴会的事情,也特地说了是应楚心妍的请求,大大涨了楚心妍的脸面。
端木浩天、王思云、晋连城三人本就是冲楚云夕来的,楚云夕一走,他们自然也不想再留下来与这些官员勋贵们虚与委蛇,纷纷找借口溜了。
楚心妍见众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没过多久就宣布今年的桃花宴结束,那些精心准备了才艺的公子、贵女们自然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过碍于身份,又想到马上可以参加皇后举办的宴会,并未有人口出怨言。
第二天,楚云夕就收到邵氏母子三人在狱中畏罪自尽的消息。而贬斥捉拿上官卓的圣旨也已经签发,刑部的差役已经出发去了富阳城。
楚云夕虽然知道这三人是被人灭了口,但是却没有为他们鸣冤的打算。本就是仇敌,有人出手替她了结,她还乐得清闲。
几日后在逍遥居举办的宴会,楚云夕并没有出席,林惜月对外只说她是上次受了惊吓,需要静养。
而第一次走进逍遥居的命妇、贵女、勋贵官员子弟则纷纷感叹不虚此行,也再一次见识到了皇后的实力。
这次倒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众人是开开心心来,兴奋愉快的离开,对皇后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