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氏赞同地点点头,道:“可不是,昨儿个礼部侍郎的夫人去家里溜达了一圈,美其名曰是来探望老身,可是那话里话外,都在告诉老身,说月儿离宫出走,将太后气病了,不孝顺啊什么的,气得老身差点没把她打出去。”
林惜月眼睛微微眯起,道:“礼部侍郎的夫人怎么敢如此大胆去忠义侯府给娘您气受,这后面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她不过就是个被人使唤的枪罢了。”
“嗯,我和你二嫂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月儿...”林秦氏停顿了下,带着担忧地目光说道:“你这样一直不回宫,难道真的是不打算和姑爷过了?虽说他违背了当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但是你们之间毕竟还有四个孩子牵扯其中,更何况,皇室子弟从出生起早就注定了一生必须勇往直前的命运。
这退后一步就是悬崖,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多为几个孩子想一想,穆贵妃他日如果真的诞下皇子,天傲的太子之位可就有了变数,听说现在她还掌管了后宫的大权,真要算计什么,你不帮衬着,天傲一个孩子如何能够抵挡得住那些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
张氏想了想,也劝说道:“是啊,娘的担忧不无道理,咱们如果只是生活在天福村的普通人家,皇上如此欺负你,咱们肯定会帮着你和他合离,但他是皇上,他身下的龙椅代表着富有四海和生杀予夺的权势,就算你和孩子们不争不抢,穆贵妃又怎么会放过你们?
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不能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的位置让出去,就像娘说的,退一步,身后可就是万丈深渊,小姑子,嫂子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林惜月心中只觉得暖暖的,虽然林秦氏和张氏都在劝说她原谅‘出轨’的丈夫,但是她们并不是因为担心林家失去她这个靠山而劝说,而是实实在在为她和几个孩子在考虑,她们的一言一行,都是出自本心,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
毕竟,如果她们只是虚情假意哄骗于她,是逃不过她如今神识的探查。
“娘、二嫂,你们不用担心我,有些话我现在也不方便和你们说,我只能告诉你们,京中和宫里的一切,都在女儿的掌握之中,现在家文带着弟妹去了边关,林家在京中就少了一个保护的势力。
你们回去后,就对外宣布忠义侯府和仁昌伯府闭门谢客,等女儿的消息再开府门。”
林秦氏眼珠一转,似乎猜测到什么,试探问了句:“你和姑爷是不是已经和好了?”
林惜月想了想,为了让林秦氏和张氏安心,就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好,只要你们两夫妻好好的,娘就放心了。”林秦氏脸上的担忧之色立马消散,接着道:“其他的事情娘就不多问了,你们自己看着处理。”
语毕,林秦氏又转头看向张氏,道:“这事咱们俩知道就好,回去一个人都不要说,尤其是李氏,记住了吗?”
“嗯,媳妇记住了,就是孩子他爹,我也不说。”张桂心点头应道。
林惜月面带微笑地看着林秦氏吩咐,对于她不告诉李玉枝的原因,也心知肚明。
自从林惜月带着楚云夕离宫,宫里传来楚啸卿厌弃了皇后的流言后,李玉枝就有些慌了,以前顾忌着林秦氏,甚少主动出去应酬,最近这个月,却时常往京中的一些权贵人家递拜帖,天天在外面四处乱窜拉关系。
就连穆贵妃的娘家齐国公府,李氏居然也舔着脸去了一次,还将许多逍遥居送给林家的精贵吃食送去了齐国公府,气得林秦氏在事后狠狠责骂了李氏一顿。
但是李氏并没有收敛,最近仍旧在外面蹦跶得欢,因此林秦氏对她的印象也就越发差了。
林惜月和林秦氏、张氏又在一起闲聊了许多关于孕期、小孩的家常,用过午饭就回了城。
张氏先将林秦氏送回了忠义侯府,离开时正好碰见外出应酬归来的李玉枝和林贝儿以及林玉娇。
“见过二婶!”林玉娇和林贝儿率先向张氏行礼。
张氏笑眯眯地点点头,故意问道:“今日你们母亲又带你们出去参加茶会了吗?”
林玉娇神情有些不虞,强扯了笑容回道:“母亲收到了平南侯府黄夫人的帖子,实在不好推拒,就带着我和妹妹过去坐了坐。”
“嗯,娇姐儿眼看就要及笄了,多出去转转也好,正好让你母亲替你相看一门合适的亲事。”张氏装着没看见林玉娇脸上的神色,客气地说道。
谁知话音刚落下,站在一旁,觉得自己被张氏忽视了的林贝儿嘟着嘴,不满道:“二婶怎么只关心姐姐的亲事,都不关心我?难不成就因为我不是爹爹的亲闺女吗?”
张氏带笑的脸突然僵了僵,用一副不可思议的惊讶神色看着林宝儿,道:“贝儿今年不是还未满十岁吗?除了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哪家的姑娘会这么早就开始说亲的?
这话要是传出去,不是让外人笑话咱们侯府的姑娘恨嫁吗?这话你在二婶这里说说也就算了,万不可在外人面前和你祖母那里说,因为那会让人说你没规矩,也会让你祖母生气。”
“娘,您看二婶!姐姐说亲就正常,女儿说亲就是丢人,这根本就还是嫌弃女儿不是林家亲生的嘛!”林贝儿悲愤地咬着下唇,转身扑到李玉枝怀里告状。
张氏气得身子直发抖,指着林贝儿对李氏说道:“大嫂,有她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如果不是为着林家姑娘们的脸面,我用得着如此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