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煞扫他一眼,接过,一饮而尽。品書網
见他这么拿起来喝,那人有意外,可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地递一碗牛肉又多放了俩白面馒头。
鸣煞扫那人一眼,淡淡道:“多谢。”
那人擦擦汗,想起纳兰若若交代的,有些疑惑,不是说这个东晋的皇子为人十分多疑,若是多话直接叫人按倒了他灌了是,怎么如今……
吃完饭,鸣煞又非常淡定的躺回去,继续闭目养神,半点儿要问话的架势都没有。
不问他为什么还活着,不问周围的那些将士为什么还活着,不问为什么多了这么多陌生的面孔,不问有关那场战役的事,也不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像他一早知道一般,老神在在。
默默在暗处观察他的纳兰若若:……
再怎么着,也该问问现在的状况啊?不好他们在那场必死的战役是怎么保全性命的?
纳兰若若不知道的是,这看似毫不知情,其实已经将那天的事猜了个七七八八。那场莫名其妙的大雨,那红雾,还有眼前这个非他族类的男人,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场战役,他们胜了。
他还成了他东晋的俘虏。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纳兰若若一眼,听说他们这支军队已经在皇的眼里成为了鬼魂,却不知道那大将军程野如今回到皇宫,是什么光景。
在他们无法望到的京都。
程野与斗宜申、斗勃三位将领终于回到了京都,但凡他们有一点点法子都不愿意回到这个让他们有可能丧命的地方。
可是铁甲人言而无信,原本许好的牛羊黄金布匹统统不作数也罢了,还口口声声说他们能背叛东晋能背叛他们,最后竟然说要看看他们晋人引以为傲的宽容,一阵儿乱棍将他们打了回来。
那些铁甲人,那些铁甲人是想要他们死啊。可是现在人已经到了东晋,地方官员又如此优待,他们算是不想,也不得不回到京都。
经历了三天三夜的胆战心惊之后,程野自己把自己囚禁了起来,叫自己十五岁的儿子程大业,带着自己的大头,去面见皇,请求受死。
哪曾想皇见了程大业勃然大怒,咆哮道:“你的父亲,有言在先:‘不胜甘当军令。’事到如今,你还来说什么?”
程大业跪在地,连连叩头道:“臣父已经知罪了,他当时要自杀,是臣制止了他,因为他吃了这么大的败仗,应该让皇来杀掉他,这样才可以重申国法也!”
哪曾想楚成王横了他一眼:“朕杀他?朕杀他干什么?晋国国法,兵败者死!他带去朕的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作为主将的他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有朕的皇儿,他还没有认祖归宗命丧黄泉,这样一个沾了朕的皇儿的血的狗东西还不速速自裁,是要污了寡人的刀斧吗?”
程大业大惊,他怎么都没想到大军里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父亲死不足惜!只是如今事情到了这般田地,要如何与太子殿下交代?
看皇的意思,因为那杂种的死,似乎还有些许愧疚,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毕竟,那杂种,鸣煞,现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