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初二时,曾亲眼所见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上初二那会,学校需要改建,美化校园。校舍已经盖好,学生们正读着书呢,所以不好拆,只是在校舍外观上粉刷下既可。现下能腾出空地拆建的就仅剩操场了,校方打算修一圈美观的圆形跑道:一来可以宣传学校美观环境,二来有关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也好让领导们满意。
校方制定好计划、那是说干就干,没等学生们放暑假就直接请来一批工程队在操场上修建跑道广场。本来美化校园环境是件好事,可工程才进行到初步阶段就出了事。至于什么事,那就是挖出十几口黑漆的破木棺材,顺带了几十件坛坛罐罐,里面装满了绿锈铜钱。当时我跟很多同学中午放学时、跑去看热闹,但才看了没多久,就被一旁监守的几名老师给驱走,我们很多学生也只得在校门口外、向里瞧热闹,并议论纷纷,总之拖拉机是一辆接着一辆,从里往外运棺材,拉运了怕有好一趟,才将十几口破木棺材全部拉走。读到这里,有些读者就会很不屑地说:有啥大惊小怪的,有些学校为图清静,均规划设计好了,建在城里或城外的偏僻地方,由于地处偏僻,没人愿意住,到建校时挖出几口无名棺材,也不足为奇。
如果你觉得我上面的亲身经历只不过是小场面的话,那我就跟你讲讲我接下来在老家亲眼所见的大场面,也就是第二件事,打那会起,我才相信外公所说——怀江市底下皆是坟堆。
话说怀江市那会换了位新市长,上任不久后,为整顿市容市貌,美化城市环境:水泥马路重修、人行过道皆铺上了硬瓷砖,甚至市中心几处还塑了几座精美石雕,连最打眼的市中心人民体育广场,市政府也打算花重金大力重建,计划着广场中央铺上绿化草地,改成小型足球场,而外圈则按标准修成专业跑道。
我们怀江市的人民体育广场,一圈跑道下来400米,如果要全面翻新,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工程。既然市政府已经下达命令,下面的工程队那就按指令干呗,于是一批施工队加上挖掘机、运土车等,浩浩荡荡地就直奔人民广场,准备大干一场。
70年代修建的人民广场到现在已经显得非常陈旧,草地经历了来锻炼的市民们无数次践踏,早已干黄枯死;还有那外圈跑道,长期无人修缮,基本上从外观上看跟土路没什么差别了。既然人民体育广场要来了全面大翻新,那枯死的草地和陈旧跑道则由挖掘机统统挖掉,全都不要,直接全换上新的草地和跑道。
说干就干,第一个先上的就是挖掘机,先将整个广场地面挖烂,好让后期工作的施工队施工。按照市政府给出的有限工期,挖掘机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挖掘工作,可当挖掘工作进行到近一半的时候,出事情了。
挖掘机正在进行挖掘作业时,一旁负责察看的施工人员,脸露惊愕之色地发现挖掘机刨铲之下竟挖出一堆堆的死人骨头。刚开始,挖掘人员以为死人骨头就那么多,只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等下叫一辆货车拉走便是。可接下来的离奇事件,让挖掘人员不敢再继续挖了,连忙停止挖掘作业,向上级领导打电话汇报眼下异事。
至于为什么工作人员不敢再继续挖掘,那是从他们挖到死人骨头之后,再继续接二连三的挖掘工作时,死人骨头仍是源源不断被挖出,简直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丘了。工作人员见状、他也怕了,这可是相当不吉利的,弄不好得罪了那么多鬼魂,那是要倒大霉的。眼下挖出这么多死人骨头,甚至有可能只是广场底下堆积尸骸中的冰山一角,工作人员自知担不起责任,赶忙向上级打电话,汇报工作。
70年代那会,人民生活条件落后,吃饭买东西用的都是粮票,到后来才渐渐有了一分、两分、五分、到一毛、两毛等钞票,那个时候,中国属于自行车王国,个人拥有一辆单车就跟现在买了一辆轿车似的,很洋气。记得那年月还有一个新行当,就是专修自行车,属于技术行业,可吃香了,而到如今,你几乎看不到什么专业修自行车的,这行当基本已经没落了。
你可以想象一下,70年代自己能买一辆自行车都显得洋气,就更别提汽车了,那是得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坐得起,所以那个年代几乎马路上看不到几辆车。既然汽车在70年代都很少见,那就更别提挖掘机了,估摸着那会修建人民广场全靠人力,用锄头一点点刨、用铲子一点点挖,所以挖掘深度并不深,仅浅浅将土层挖松再填平既可。而到如今,釆用大型挖掘机挖掘,其挖掘深度可想而知,地下埋藏不知多少年月的众多死人骨头,终于被挖出,重现天日。
上级领导接到属下打来的电话,得之情况后,顿觉蹊跷,忙带人赶赴现场。当领导带人到现场一看,他也懵逼了,因为他四十年来,从未见到过眼前这么多的死人骨头,都可以堆成小山了。没想到中途会出这档子怪事,领导一时之间也慌了神,属下见状,向领导问道,还接着挖吗。
负责工程进度的领导仔细想了想,市政府那边下的是死命令,给的工期有限,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这是签了合同的,是怀江市政府整改市容市貌的头等大事,半点马虎不得。想清楚了利害关系,领导直接叫属下继续接着挖,并随后打电话叫来运输队,赶快将成堆的死人骨头拉走,怕引起市民们的恐慌。
可接下来令工程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