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我是苏亦醒,我们电话里聊过!”苏二叔热情的伸出手来说。
贾磊他们等的人终于来了,还是开车来的!因为买卖国库卷的信息最先就是由苏亦醒联系的所以林场的领导便直接派他来接人了。
“从绥芬到镇上每天就两辆公交车,厂里怕你们错过去就派的车来接。”苏二叔指着他身后的卡车说。
贾磊看着罩着帆布车棚的卡车叹了一口气,把手里剩下的酒都塞给了阿飞他们,在东北冷着冷着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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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爷爷这路上怎么这么多车?”贾磊好奇的看着又一辆从他身边开过去的大卡车问,这儿穷乡僻壤的地方路上的车子居然比绥芬还多。
“当然是有好事情了,我们这正在修关口呢!用不上两年我们这一定比绥芬还要热闹。”苏亦醒笑着说。
“东宁居然现在就要开口岸了,电视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贾磊问。
“大概还是跟要塞有关系吧,咱们这的火车站都开了多少年了不也没人知道吗,口岸的事知道的人少没什么稀奇的!”苏亦醒不以为然的说,三十年后的东宁人和这个城市的风格一样都习惯了闷声发大财。
几个人说着说着车子就突然转了个大弯,然后贾磊就看到前面出现的一个大型木材厂,绕过堆成小山高的原木堆后一排平房就出现在贾磊眼前,正中间得一个房子上挂着一块写东宇林场的牌子。车子“吱嘎——”一声停在了这间房子门口。
“到地方了大家下车吧!”苏已亦跳下车到后面翻来帆布说,阿飞他们活动了一下手脚就提着包下车了,这一路上因为喝酒取暖的原因几个人下车时身上都散发着酒气,大傻更是因为喝了一瓶酒醉得走路都不稳了。
“他们大白天还喝这么多酒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不会是骗子吧?”场长怀疑的问了一句。
阿飞他们又不聋子当然听见了,虽然他们确实不是正经人但也绝不是骗子,双方还没开始合作有点相看两厌了。好在阿飞记得自己是来挣钱的不是来交朋友的所幸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提着的包放在桌子上打开,然后把里面的钱“哗啦”一下全部倒在桌子上。
“钱在这!看清楚我们可不是骗子!我们几个可是带足了诚意和真心来和东北的同胞们做生意的。”阿飞说,对于这种人以貌取人的人你说的话再多再好听也白搭不如直接把真金白银亮出来让人信服。
外面呼啦一下子暗了,原本三三两两在房子附近走动的人全都趴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上盯着桌子上的钱使劲儿看,这些人不但看他们还发出声音讨论起来。这时候的玻璃并不隔音,贾磊能清楚地听见有人叫他们南方佬、冤大头!好多钱之类的话。场长尴尬的看着贴在窗户上的人不由的假装咳嗽了两声,副场长赶紧出去把窗户旁边的人赶开。
“场长你误会这几位先生了,他们是从南方来的不适应我们这里的气候路上就喝了酒暖暖身子。”苏亦醒这时才想起来去解释一下。
“对不起几位,我刚才不了解情况误会你们了!我给你们道歉。”场长说。阿飞他们这才脸色好点装着不在意的说没关系,双方便开始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小苏你去把老李会计和出纳员叫过来,记得让他们把保险箱里的国库券带过来。”场长说。
“趁着东西还没过来我们几个先谈谈价钱吧,就按你们这的市价五年的卷五折三年的卷八折的价钱收,场长你觉得怎么样?”阿飞问。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厂的国库卷是集体财产不是我个人的财产,五折的话亏的太多我没法和厂里人交代。希望你们能够全部按照票面价值八折收购!”场长想了想说。
“全部都八折不行,这样一来我们就亏了。我们五个人可是从明珠市包里卧铺车厢过来的,这一路过来光车票钱就两千多了!在加上先后倒了两次火车又转汽车的光坐车就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加吃饭住宿什么的花了快三千块钱了!全都八折的价钱我不会收的。反正听说你们这的国库卷多的满大街都是,你要是不想卖我们就去收别人的了。”阿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收我的吧,我卖!我手里现在就有5年一百元的卷,五十块钱我就卖。”趴在窗户上的一个大妈突然喊道。
阿飞给小犹太使了个眼色,小犹太和华开会意的从桌子上拿了一打钱出去了。外面站着的人呼啦一下就把他围起来了,个个争先恐后的从口袋里掏出国库卷递过来,好像早有准备似的。
“先说好我们买就这个价卖了就不许后悔,你们可是自愿卖的没人逼你们!以后也不许来找后账,我们不会认的。”华开大声的嚷嚷着,围着他们的群众纷纷点头说是。
他们这架势可把抱着国库卷赶过来的会计和出纳下的一大跳,两个人急忙忙地冲进来。
“场长你不是说来人是来收场里的卷的吗,怎么变成收职工家属手里的卷了?”老李会记着急的问。
场长尴尬的搓搓手,他不过是见财起意的想抬价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没想到阿飞他们直接就不谈了!这可不行,三天前厂里还特意为这事儿开了大会表决呢,全厂职工一致通过低价出售国库卷的决定,大家就想把这不能用的东西换成现钱了!
老李会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钱又计算了一下自己和出纳抱来的国库卷有点着急了。他们两个成天和钱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