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小时后,方明把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口,车刚停下就有个戴着白手套的人为我打开了车门。
方明把钥匙交给他,带着我朝里面走去,我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他说是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馆。
进入别墅,我被那精致高雅的装潢彻底惊呆了,“豪华”“气派”这些形容词用来形容它明显已经不够分量,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皇宫,我只在电视里见过。
方明拉着我走进电梯,按了个“2”,我站在他后面,感觉自己像个刚从田里拉过来的乡村野夫,没见过世面。
等我们进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已有两个人,站在窗户边打电话的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的有点像李俊基,有一双修长的双眼,他穿了一套休闲西装,身材不错。
另一个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男人应该是五六十岁,体态有些臃肿,头发稀少,眼袋很大,有点像一位著名的主持人,以前看动物世界时总能听见他的声音。
方明跟老男人握手,好像十分的尊重他,两人寒暄一番之后方明向他介绍我说这是我的朋友,小云。
老男人跟我握手,我伸出手去,他用食指挠了挠我的手心,我抬眼看他,一脸的色相。
方明在旁边跟服务员交代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不过我想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怎样,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像我这样的女人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席间,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老男人是一个知名公司的董事长,西装男是他的助理,老男人不停地夸我漂亮有气质,方明告诉他我是一个模特,老男人哦了一下,尾音拖得很长,意味深远。
西装男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但嘴角一直挂着微笑,那是一种机械式地笑容,跟我在场子里上班时笑的差不多,老男人被子里的红酒一喝完,他就立刻倒上,吃饭的时候都这么敬业,真相知道他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他们聊天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合同”“合作”这些官方字眼,听起里悄悄地摸出一根烟和火机,假装打电话,走了出去。
出了包厢门,我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她笑着告诉我房间有洗手间,我说,有人了。
她说其它的包厢都上客了,不方便给我使用,攥在手里的香烟给了我巨大的力量,我说:“那你们在哪里上厕所?”
她愣了三秒,告诉我员工洗手间在一楼。
下了楼,终于找到厕所,直接进了厕所最里面一阁,将门反锁,急不可待地点上了烟,正吞云吐雾的时候有人进来。
“哎呦,谁在抽烟啊。”一个妇女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员工守则上明确规定过不许抽烟,难道没有看到吗?”语气很凶。
我把烟头扔进马桶里冲了水,然后打开厕所的门伴随着烟雾走出去,那画面有点像仙子下凡,背后带着一股仙气。
穿着西服的女人手里拿着对讲机,漠然地看着我,一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对着我鞠了一躬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我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慢悠悠地说了句“没事”。
回到包厢,我赶忙夹了一块菜进嘴里,好掩饰嘴里浓浓的烟味。
饭快吃完的时候,老男人问有没有二场安排,方明说有啊,然后掏出电话去了外面,方明一走,老男人又跟我聊了起来,问东问西的跟查户口似的,我笑吟吟地一一作答,他举起红酒跟我干杯,我说我喝干您随意,他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连声说着好好好。
他果然很随意,我大半杯都喝完了,他只是简单地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灰蒙蒙的眼睛在我身上游来游去,好像自己带着tòu_shì_jìng一样,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过了一会,方明进来,说要不咱们去下一场?
老男人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说,没问题啊,西装男把两人的外套都搭在右手臂上,跟在后面像个随从,嘴上还是挂着那抹机械又帅气的笑容,我很想问他,老是这样笑,肌肉能不能受得了。
出门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门口,白手套把钥匙毕恭毕敬地双手递到方明的手上,走到我这边帮我拉开了车门。
上车后我问他去哪里,他说,老头还想玩儿,他刚才在“so浮”定了包厢,现在直接过去。
“so浮”是海城档次比较高的娱乐场所之一,比“天宫”的消费贵多了,听说那里面上班的女孩大部分都是大学毕业,有人还开着豪车去上班,各个名牌傍身有钱的很,那里经常有很多外国人去玩,场子对“公主”入场是有规定的,不光要外形好,还必须会一门外语。
就因为这层门槛,我只能望而却步,钱再多,自己也没有本事去挣。
咨客带我们走进一间豪华包,紫色的包厢里摆着一圈黑色的真皮沙发,黑色的台子上摆满了果盘,镶嵌在墙壁上的电视旁边有一块三四平米的独立空间,中间是一根金色的高杆话筒,旁边配了一把高背转椅,一柱柔黄的灯光直直地打在座椅上,我想,坐在上面唱歌一定能找到开小型演唱会的感觉。
选了个最靠里的拐角坐下,方明电话打个不停,已经无暇顾及我,老男人跟西装男低着头不知道说着什么,有人穿着工作服进来把电视和点歌机打开,试了试话筒,然后对我们鞠了一躬又出去。
我拿出手机,问豆豆在干什么,她说刚到家,明天要去海南,周鹏给了她一张船票,让她去陪一个人,我问她谁啊,她说现在还不知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