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睁开眼来,发现眼前的世界一片混沌,不像是自己公寓里面的卧室,不由心想,又穿越了?
模糊之中好似有一点光亮,像是漆黑夜晚一点萤火虫微光一般。楚非顺着光亮向外看去,感觉自己的视野想进入桃花源一般,曲曲折折,曲径通幽,逐渐大放异彩。
只见外面一只纤纤玉手,看上去甚是温柔,下一个画面却让人咋舌,楚非看见却拿着一把杀猪刀在磨刀石上磨着,一惊之下忍不住想出声,本来想张嘴呼救的楚非知道自己身在险境,一手捂住嘴巴,硬生生地声音咽了进去。
此时那人背对着自己,身形纤细,只是不知道正面如何,楚非隐隐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只记得失去知觉之前,自己在一条马路上东游西荡,忽然间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十八九岁楚楚动人的妙龄少女,紧接着看见美女身后一帮流氓似的人,个个面露狞笑,奋起直追,甚是丑恶。
楚非平常极少见到这种一大帮人追着美女满街跑的情形,见众人兴高采烈,若要把领头的换成刘翔,楚非一定会心中感叹,什么时候全民健身竟然普及到这种程度了?
只听见女孩一声娇呼,声音清脆,微带惶急。楚非本来眼见事态危急,心想要立马报警。虽然报警之举略显懦弱,但大势所趋,不是自己不想行侠仗义、见义勇为,只是单挑这么多人,除非龙哥再世,自己这点斤两,显然还不够分量。
说时迟那时快,女孩已经被其中一名流氓抓住,楚非放下手机,叹口气道,“美女,你就不能再坚持几分钟吗?”
只听见“啊”的一声轻呼,声音柔美无限,荡人心魄,让人不由自主起了旖旎之念。所有正常男性见到如此场面,都会豪气陡生,义薄云天大喊一声,“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楚非那时已经无暇再打电话了,恐怕等警察到了,事件就要从xìng_sāo_rǎo升级到性侵犯了。
女孩在众人推搡之下,楚楚可怜被推搡着,显得软弱无力,一只衣袖被撕烂,露出白白的手臂,皓腕如霜,白臂胜雪。众流氓猥亵之声撒了一地,“别急,慢慢来!”“谁都能轮到!”“喂,你想吃独食啊?”字字句句不堪入耳,匪夷所思。
女孩无力地喊着救命,楚非咬了咬牙,心道,“拼了!”便即奋不顾身,冲入人群。
然后不明不白,两眼一黑,记忆到此为止,而自己如何莫名其妙被关在这里,却难以索解。
楚非本来想着自己如何如大侠一般,入万人丛中英雄救美如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没想到现在被人如瓮中捉鳖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听见外面人声传来,一人道,“磨刀霍霍向猪羊,今天就拿你来开刀!”声音清脆,身为悦耳,楚非在暗箱里面听得却是不明不白、又惊又怕:她要向谁开刀?
又听见另外一人道,“姐,要不我们把他放了吧,我看他也不是坏心!”
楚非又惊又喜,这声音分明是自己遇见的那个姑娘,料想她现在平安无事,却不知自己晕倒之后,这个弱不禁风跟个林黛玉似的姑娘是怎么脱险的?
信念至此,不禁心中骇然:难道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已经被那帮流氓侮辱了?但听她语气平静,心想,这般冰清玉洁的姑娘要是真被那帮流氓给玷污了,非得投河上吊抹脖子不可,怎会如此平心静气?
这样一想,心里面微微放心,嘴角一笑,想到自己和室友瑜帆曾说过一个笑话,生活就像qiáng_jiān,不是你从了他,就是他从了你。
楚非凑过脑袋对着缝隙往外看,只见一个女孩背对着自己磨刀霍霍,另外一个女孩面目清秀绝俗,美艳不可方物,轻咬薄唇,静若处子。正是自己白天所救的女孩,站在旁边为自己辨白。
磨刀女孩停住手,铿锵有力道,“夏郴郗,不是老姐我说你,这个人是害你被剧组封杀的罪魁祸首,绝对不能轻饶!”
“剧组”、“封杀”,楚非虽然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却轻易得知,这个如花少女名叫“夏晨曦”,楚非却不知此“郴郗”非彼“晨曦”。
郴郗低声咕哝道,“害我被剧组封杀的罪魁祸首是你,我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角色,导演说三条过,结果都快三十条了,每一场后面的人碰到我肩膀手臂的时候都给你踢飞了。”
坐在地上的女孩把刀怒气冲冲按在地上,道,“夏郴郗,要不是我夏墨菲,你早就被那些sè_láng导演潜规则不知道多少回了,今天不是我女扮男装混进群众演员,那帮群众演员看见你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你全身上下连毛孔都要被那帮无聊咸猪手给摸遍了。编剧也是脑残,导演智商都低成负数了,居然找来这么个编剧……”
楚非默默听着这个姐姐把整个剧组挨家挨户一个一个骂了一顿,脾气暴躁可想而知,跟妹妹完全判若两人,从话语得知这个姐姐也姓夏,料想应该是亲生姐妹。
郴郗默默听着,刚才对姐姐的一阵反感渐渐消除,见到姐姐这么多年如此对自己的维护,不由心下感激,坐在姐姐身旁,灰心丧气道,“我只是想做好一个演员,没想到这么难!”
墨菲怒气也消散了,安慰道,“天真的理想和残酷的现实就像两堵墙,不是被夹得粉身碎骨,就是夹死了之后浴火重生,你看你这么漂亮,出淤泥而不染,你要是跟那些低三下四的女人一样卖身不卖艺,早就出名了。这条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