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吗,哪有人能用手逮住苍蝇的?”校长打了一个哈哈,道,“你们想诬陷别人,可别把我这个校长想得太简单了!”
两个流氓诬陷无功,愤懑不平,对着我怒火冲天。
我想这两个流氓平常一定极少说过真话,但是这次说起真话,居然没人相信。
“我们刚刚真的看见他用手抓住一只苍蝇的!”两个流氓里面一个极力辩解,但是但客观事实面前,显得像是一坨粪便摔在泥墙上一样软弱无力。
他们这样分说,就好像打不过我是因为我点了他们的穴道一样可笑。
然而,当他们真的被点了穴道的时候,他们笑不出来。
因为那是男人的死穴。
“我们刚才亲眼看见的!”流氓甲仍然无聊地争执。
“那谁能给你们作证呢?”校长很不公道地说了句公道的话,“你们俩是一起的,互相作证可不算!”
也就是说,当时的情形,只要找出第三个看见我抓苍蝇的人,就可以洗刷这两个人的清白了。
他们把目光转向那个刚刚还被他们欺负的女孩。
我一瞬间想笑,这个女孩被他们欺负了,自然是站在我这边了。
流氓没有开口,因为知道一开口就是自取其辱。
“我刚刚也看到了,确实是他用手抓到的!”女孩徐徐说道。
听到这句话,我一瞬间对这个女孩的诚实,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你脑子不要紧吧,以德报怨也不是这样的吧!
“那你再抓一个让我看看!”校长好像很感兴趣,一瞬间竟然忘了自己是一个洁癖,“我就不相信有人能用手抓到苍蝇!”
“这有什么难的?”一个平淡无奇的声音从窗外响起。
孟媛?
我老爹说会派一个代表来赎人,竟然是孟媛。
不会吧?
一瞬间,我想起了有个人坐车,掉了一块奶酪,然后他竟然又扔了一块奶酪下去,说让第二块奶酪去把第一块奶酪给找回来!
没想到这件事情今天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的手里的苍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松开,又开始嗡嗡叫唤。
校长一定想不通为什么这只苍蝇在我的手掌和他的脸庞双重挤压之下竟然能大难不死!
但大难不死,未必有后福了。
孟媛很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我身旁的女孩,一脸的狐疑。
然后我就看见她的纤纤玉手轻轻抖了一下,那只苍蝇从空中摔了下来,像是飞机失事一样掉在校长的玻璃茶几上。
我们再看一眼的时候发现苍蝇莫名其妙少了右边的翅膀。
只剩下,左半边翅膀,让我想起了许飞。
校长大骇之下,不住催促孟媛道,“拿走拿走!”
“我可以把他领回去了吗?”孟媛指着我说道。
“要家长过来才行!你是她家长?”校长一脸厚颜无耻的调笑。
“我是他姐!”孟媛掷地有声。
我苦不堪言。
此时,那个女孩的父母也来了,然后对着两个流氓破口大骂,校长一再表示一定会从严处理。
但是从头到尾没有提过我半个字。
我的见义勇为,我的路见不平,我猜想即便这对父母不把他们的女儿当众许配给我,也应该送面锦旗意思意思才对嘛!
在我被无视的半个小时里,孟媛竟然丝毫没有一走了之的意思。
我想主要是我的目光一直盯在那个漂亮女孩身上没有松开!
女孩看见父母来了,眼泪登时决堤一般汹涌而出。
然后女孩父母向校长表示转学的意愿。
“转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众人一起看着我,连我的妹妹孟媛,也很惊诧不已地看着我。
连校长都没发话,我竟然喧宾夺主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嫁出去的闺女,收不回来,或者说很难收回来了!
女孩的家长一脸“你算老几”的表情看着我,好像等待着我的后续发言。
孟媛则是一脸“你又要干嘛”的眼神目光呆滞地看着我。
女孩泪痕未干,抿着嘴唇,好看得让我想亲一口再说。
而那两个流氓,在我的面前,真的让人分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流氓。
“转学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无非是比平常人多一个指头而已,你看那些少胳膊断腿的残疾人,坐着轮椅,依然坚强不屈,何况你的女儿不必平常人差!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地六个手指简直是上天的恩赐吗?”我一口气说出来,但是配合我的年纪,显得不伦不类。
而我当时心里想的,只是这个女孩如果转学的话,那我以后泡她岂不是要走很远的路?
我竭力想让自己表现的沉稳、大气、公正以及有深厚的内涵和修养。
校长看得目瞪口呆,良久道,“那个……谁,你把你弟弟带走吧!”
——什么,这样就把我打发走算了?
让我遗憾的是,我的话好像蜻蜓撼石柱、蚂蚁撼大象一样没有丝毫分量。
但是我看见那个女孩眼睛里面流露出异样的光芒,不是嘲笑,绝不是!
我叹了口气,当我和孟媛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我还是没问清楚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我本来想的是,当女孩见到父母之后,她老爹老妈应该会称呼一下,比如说“梦婷,别哭,怎么了?”
然后我就知道这个女孩名字里面有一个“梦婷”了。
但是那个老娘不按常理出牌,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