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哇哇狂吐的时候,我也忍不住说了一句话,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当妖有了向善之心,那他就不再是妖,是人妖。
最后他又拿出他的女朋友(或者说是前女友)的照片看了看,电话又拨了出去,上演了一场爱情保卫战。但是很不幸,我的那个同学在那场惨烈的战役中战死了,随后一个星期变身为诗人,还是苦情诗人,他终于明白了在这样一个纷繁杂乱的世界上有一份稳定的感情是一件多么令人心向往之的事情。
不过最后他还是凭借着将近三周的忧郁情怀打动了那位女生的芳心,上次我去他家的时候他们俩已经结婚生子了,我们在谈心的时候说起那件事情,他抚摸着刚满周岁的儿子语重心长地说,我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只能把追到一个美女的心愿寄托在我儿子的身上了,娶不到美女做老婆,只能指望儿子给我带个漂亮的儿媳妇回来,不摸,看看就行。
他没注意,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块巨大的黑影正笼罩在他头顶上,嫂子淡淡地说,你进来。
最后的结局无不令人扼腕叹息,惊天动地。我抱着宝宝,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家杯具了。
最后他还是出来了,只是出来的时候我都快不认识了,他感叹道,不管怎么说,人身安全还是第一位的。套好安全帽,戴好安全套,很关键!
我问他在跟谁说话,结果他说了一句,性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然后镜头戛然而止,我被小优拉回现实。
“想什么呢?”
“没什么,现在美女真的很多,而且不是女人的美女也不在少数。”
然后我就给小优讲了我的那个同学的故事。虽然添油加醋了不少,但还是保留了相当多的原始情节,比如我和那哥们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在学校后山放风筝,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地飘着几架直升飞机形状的风筝……诸如此类的,基本上说的内容涵盖了整个大学生活,最后才进入正题,小优听得也非常入神,最后才知道,我之前说的都是铺垫,小优夸奖道。你的垫子真厚。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倏尔滑过了正午十二点,我对小优说时间过了。今天又走不了,小优哦了一声。
就好像火车进站一样,上车,然后被时间带到某个不知名的场所,我们是屏幕上被鼠标拖动的光标。一如流水,在重力作用中飞流直下,穿过四季,穿过山河,在入海口蒸发,变成水蒸气被风吹到高高的苍穹。和阳光一起洒下来一瞬间照亮所有人的心灵。
小优好像丝毫不在意时间过没过,好像在这里,时间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们继续说着一些有的没的。时不时笑一笑,我在想如果对象换成一个男的或者伪娘的话我可能不会有这么好的兴致。
树叶在风中漂浮着,在树影交叉的地方落下,我们在二十九楼,所以看不到屋外的树。或者说不能平视,即便俯身。树依然像是静止不动,看不到丝毫的改变。
我们看不到的那些东西真的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就像楼下的那棵树和河外星系的外星人,我们难以置信的那些东西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比如伪娘和人妖。至于两者有何区别,小优说伪娘更敬业,装扮得更像一点,基本上已经到了只要不露出马脚就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
我突然想起来那条把我的室友折腾得吐了并且因此洗心革面从而过上水深火热生活的“马脚”,然后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好大一条“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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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
这一天晚上一如往常,我和小优在沙发上看着上次我们看的相亲节目,结果那个哑女没有站在台上,主持人用无比激动的语气反反复复说了很多次的人间自是真情在。
哑女终于被那个帅气度差点就要追上我了的男嘉宾给打动了,男嘉宾在上期节目中信誓旦旦地说要去学哑语,我当时就很想冲进电视屏幕里揪着男嘉宾的衣领说,那不叫哑语,那叫手语。
小优还是不免感慨了起来,多年以后,当哑女红颜老去,风华难再的时候,男嘉宾还能否记起今日的誓言呢?
我趁机搂着小优肩膀说,反正对你我一定能做到。然后面朝电视,傻傻地笑着,看着。
小优扭过头看着我看电视的样子,扑在我怀里,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你能不能起来先,我被压得有点受不了。”
“不要。”小优喃喃地说,“我就要这样压着。”
“你不是说我肉不多,靠在上面不舒服吗?”
“我在听你的心跳,看你有没有说谎。”小优没理会我的问话,自顾自地说。
“怎么样,听出来什么没有?”
“想要吗?”小优双手搂着我的肩膀,抬起头看着我,深夜里,好像所有的光亮全都集中在了小优眼睛的一处,嘴角也有零星的月华在闪动。
“什么啊?”
“张文静?”
“嗯?”
“我发现好像不知不觉喜欢上你了,好像变得越来越离不开你,好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一定会的。”
“所以我愿意把我的第一次给你。”
我沉默着。
“既然你也相信我们一定会在一起,所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我还是想把神秘感保留着,至少在结婚那天。”小优稍微有点害羞,月光掩映着略微有些泛红的脸。
我点头。
“但是我怕我们最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