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爹苟从二楼跑下来,跟柳疏影来到露天阳台。
往洗衣盆里倒满水,柳疏影穿上一双黑色塑胶手套。轻轻地把脏衣服放进洗衣盆里,她都想打瞌睡了。好困哦。每晚都要洗衣服,快累死她了。
爹苟蹲在洗衣盆的旁边,看着柳疏影认真洗着衣服。在爹苟的心里,柳疏影是它的女神,是它心爱的人。永远都不会改变一丝一毫。
这时,客厅打开的落地窗旁有一个黑影,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黑色衣服上仿佛泛着耀眼的光芒,美轮美奂。细腻的肌肤,深邃的五官,狭长的丹凤眼。英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有些苍白,唇角天生会上扬,似在笑又似不笑,让人难以琢磨。
“中午在文学社发生的事。婧娴有跟你说过我的事吗?”
“嗯?”柳疏影抬起头,寻声音找去,看到站在落地窗的露凝香。“没有,怎么呢?”
“今天有听到我们的谣言吗?绯闻的。”
“没有唉。”柳疏影仰起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庞,琥珀妖瞳清澈干净。让人陷入她纯洁干净的世界。让人会十分信任她,尊重她。
露凝香那样问,柳疏影心里明白是什么意思。既然爷爷都知道了,那她迟早也会知道。他们三个又何必隐瞒,早知道和晚知道都是一个结果,又不他们放弃她,又不放弃她们。她假装不知道,一个是想让他们亲口告诉她,另一个是她害怕了,如果现在告诉他们,她早知道了他们的事,那叫她怎么面对他们?该说什么话?安慰的?还是同情他们?
逃避……
还是逃避,无论什么事,只要让她感到伤心的,认为不能挽救挽回的,她都尽量逃避。
黄粱美梦,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终有醒来的时候,只希望那时的现实不要太过残酷。
露凝香走过去,搬来一张小木凳,坐在爹苟身边,一起看着柳疏影认真洗衣服。凭他的直觉,柳疏影有事在隐瞒,而且是有关他们的事。
柳疏影没跟露凝香再说什么话,她假装镇静无事,其实心里困惑和难过。快速用洗衣粉擦洗四套制服,再用清水重洗一边,把脏水倒进大水桶,等以后用来洗门前的小公路。最后把他们四人的衣服洗干净了,取来十几个衣架。
“汪——汪——”爹苟推着装了洗好的衣服的水桶来到柳疏影的脚下。
柳疏影抖一抖黑色毛衣,再固定在衣架上,努力踮起双脚,很辛苦地将衣架钩在升降晾衣架的铁杆上。她才一米六的身高,只能踮起脚,才能把衣架钩上去。
“我来吧!”露凝香不知何时站在柳疏影的身旁,替她把衣架钩在铁杆上。
柳疏影觉得露凝香有点怪怪的,让她浑身不舒服,却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拒绝他的好意。只能将一件件衣服装好拿给他晾在铁杆上。
“怎么呢?”等了很久也没见柳疏影递来衣架,露凝香转身看到她快速藏东西。“你手里拿了什么?为什么要藏起来?”
“没什么,你去睡觉吧!剩下的我来忙。”柳疏影低着头,不敢看露凝香。因为她身后的双手拿着她的内衣内裤,这怎么能给他看!
“我!不!困!”露凝香用着重重的语气,神情很是严肃认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抢走柳疏影手上的衣架,才发现是……
“扑哧”一声,露凝香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这内衣是你的?好小哦……像个小笼包,才a吧!”
柳疏影的脸色黑到如墨水,垂着眼帘,现在的她既难过又生气,放在双腿两侧的双手已握成小粉拳,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够了!小笼包怎样了!a又怎样呢!我才十六岁,韩婆婆说了,我还在发育中,我还能长的。”
她气得满脸通红,像太阳似的发光发红,鼓着腮帮子,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更大,像要吃掉露凝香似的。不是恐怖,反而是很可爱很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