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变得薄弱起来,杀了人,我怕是连命也要丢了,苍天可证,我是被吓死的。
安静,空气中是诡异的安静——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我维持着一个姿势快要僵硬了,“呵——”重重地呼吸了一口,好像从死亡的边缘中走回来,我好像停止呼吸很久了,心跳仿佛停了很久。
“班情然,你再不出来,你就死定了!”
猖狂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感动得我快要哭了,原来那家伙还没有死。
真好,我不要吓死了。
第一次感觉活着竟然是这般美好。
我从床上摔下来,爬着走出房间。
“你丫的死了?乌龟都比你快多了。”客厅中,楚轩言捂着头在气愤地咆哮。
你以为我不想站起来吗?我实在是腿软着没有力气啊啊啊。
我迅速爬到他身边,等着他发飙。
我软软地趴在地上,语气急喘,“你也砸我吧,砸死了我不要你偿命,幸好你没死,吓死我了。”
楚轩言狠狠瞪我一眼,那模样恨不得将我拆来当柴烧,“白痴啊你,去浴室拿条毛巾来将我头上的血擦干净,腥味令我恶心死了。”
“哦。”我迅速向浴室爬去。
“哈哈,小情然,你现在跟一条狗有什么区别?笑死我了——哎哟,痛死我了——”
靠,这家伙到底是痛还是不痛啊?
爬到洗手间门中,我终于勉强站起来,一步步朝里面走去。
“小情然。你轻一点会死啊。”楚轩言痛得大叫。
我害怕道,“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没想到台灯的棱角还挺锋利的,竟然砸伤了楚轩言一条长长的伤口。幸好不是很深,我好不容易帮他擦完头上的血他竟然叫我用银南白药就那样洒在伤口的四周,伤口他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这点伤算什么,又死不了人。你没见过我一个哥儿被人砍得那个叫脑袋开花,哎哟,你轻点会死啊啊啊。”
“谁叫你说脑袋开花来着?”
“吓着你了?小东西。”楚轩言那流,氓边说边将我抱坐在他腿上。
我这回是吓得魂飞魄散了,努力拼死挣扎,腿手并用,楚轩言被我狠狠地踢到地上,只听见“碰”地一声,他的头狠狠地撞到地上。鲜血流得更多了。
“小东西。你谋害亲夫啊。”楚轩言痛苦地喊着。
我算是吓傻了。那么多血,好大一片地方都被染红了。
“去医院。”我哭着去拉他起来,“谁叫你要抱我。”
楚轩言甩开我。然后翻箱倒柜拿出一个箱子,“过来帮忙打开。”
“你要去医院。”
“我他妈的没钱去医院!”楚轩言将那箱子狠狠往地上一砸。血顺着他的头发流到他的脸上。
这样的楚轩言是我第一次看到,如同受伤咆哮的猛兽,满脸是血,很是恐怖。
“我有。”
“我不要你的钱!”
楚轩言拿出箱子里的棉签跟一大堆我不认识的东东往伤口猛贴去。
为了省几个钱,他居然不顾自己的伤口?
我哭道,“楚轩言,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
“小情然,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有很多钱,到时候我会变本加厉指使那些曾经指使过我的人。”
楚轩言的双眼染着浓浓的愤恨,这样的他,是很可怕的。
有什么人指示过这个虽然穷却不可一世的家伙了吗?
在一大推东西的粘住中,流血终于止住了。
我傻傻地跪在原地,无法动弹,我不知道该干什么。
第一次觉得好痛好痛。
“小情然,你把房间收拾干净再回去,两天没睡觉,困死本少爷了,偏偏还这么折腾我。”
我不可置信看看向他,他居然就这样放过我了?有可能吗?
“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本少年年年倒数,今年要站在赵明瑞头上,你保证过的。”楚轩言嘴角禽起一抹邪笑,对着僵在原地的我狠狠咬一口,“广德的第一,今年我要拿下。”
让我反应过来的是关门后那一声响亮的“碰”。
啊啊啊,我要跳楼了,瞧我刚刚才说了些什么?我只是保证他上重点大学啊,没保证他拿第一啊,除非去偷考卷,要不然我哪有那个猜题的本事啊,看来真不能说大话啊,这回真是彻底死定了。
我进洗手间拿抹布将地上的血擦干净,好多血啊,那楚轩言真的没有事吗?会不会晚上因流血过多而死去啊?
想到这里,我不惊又吓住了,万一他真的死掉了,那我就是凶手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下自习还是再过来看他好了。
将抹布洗干净放在阳台晾着。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楚轩言的出租屋,一颗心好像不知道被落在哪里了,总觉得里面空荡荡的。
自习课,我什么也没有看下去,眼前浮现的是楚轩言满是鲜血的脸,有好几次都吓得几乎要尖叫。
孙紫嫣跟其他同学交头接耳,他们暧昧的目光飘向我,桂文殇一整晚都把我当空气,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是不愿意与我很亲密的,她所谓的交朋友就是指在没人的时候,她跟她们仍是保持着她平时的八卦。
下第一节自习课,孙紫嫣推了推我,递给我一张纸条,“那边传过来的,不留名哦。说完,她报复性一笑。
我急忙打开纸条一看。
据说楚轩言床上功夫了得,已经有n个女生给他n床了,班情然,你算第几个啊?给哥们说说你如何取悦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