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掌门的目光不由轻轻瞟了一眼被屏风隔开的内间,心中五味复杂,他知道凤家崛起了,以现在凤家的实力跻身十三大门派七大家族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他却不知道凤家居然强大富有到这般地位,一个在凤家名不经传的人手上居然有这等稀罕的宝物,而且在人家眼里还好像是大白菜一般。轻轻松松就拿来当成赌注。
“紫阳掌门你执白字还是黑字?”玖兰悠见紫阳掌门杵着发呆,将原本坐在棋盘前的神凰,向旁边挤了挤,提醒道。
神凰懒得和他计较,一下子挪到了窗边,一副漫不经心的摸样朝着窗外看去。
马车外已经是尘土飞扬,能见度不到一臂的距离,就是这一臂的距离也还是能看见卷入尘土里若影若现的马车,建筑物等等。
“真的没问题吗?”坐在紫阳掌门身后的紫阳夫人不放心的挑开马车的窗帘,向外探去,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让人感觉到此时她的不安和惧怕。
没等玖兰悠回话,外面的马匹便开始嘶吼起来,此起彼伏,一波比一波更加撕心裂肺,同时躁动的马带动着马车剧烈晃动起来,屏风倒下,桌子、书架齐齐砸下,棋盘散落一地,小杌子随着左右摇摆的马车来回滚动。
马管事和紫阳掌门夫妇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均显出惊恐之色,双手扒着马车呢里有着力点,可以抓的东西,想要保持平衡,不至于被剧烈晃动的马车搞得头破血流。两个车夫,跌跌爬爬的从车外爬进来,两人手上都还紧握着拉马的缰绳,生怕马跑了一般,哭丧着一张脸,其中一个车夫带着哭腔的询问蝎子该怎么办。
蝎子没有出声,玖兰悠倒是淡定的回道:“稍安勿躁。只管牵好你们的马,我这禁制就算是圣皇级别的武者也不一定破得了的。”
听得两位车夫均有大哭一场的冲动,要知道他们现在就是控制不了那八头身强力壮的大马才进来请示的,那些马受了惊吓。虽说在这禁制里跑不出去,但是依然像注了疯药一般,不断的跳动,想要挣脱缰绳,若不是他们还有七八级的能量傍身。怕早就控制不了那八头大马了。
林轩依旧躺在躺椅上看书,一副悠哉的摸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更加奇怪的是,他身下躺椅就像是黏在马车的地面上一般,即便地上的毯子都折腾的不成形了,那躺椅的四个爪子依旧牢牢的扒着地面。看得紫阳夫人一阵羡慕,心说早知道那椅子底盘那么稳,自己就躺在那躺椅上了,只要躺好。再扒着扶手便可,总比现在掉在马车顶上要舒服许多。而紫阳掌门则高尚许多,心说,若刚刚是自己的躺在上面,至少能抱着夫人,这样两个人都会舒服许多,此时紫阳掌门正如壁虎一般贴着马车的车壁,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见两位车夫,面露难色。一副不想出去搞定马匹的模样,寻着机会,开口道:“凤族长,这样也不是办法。即便外面的情况不会波及到我们,但是长此以往,马匹若是得了失心疯,或者疲惫无法行走,只怕会误了我们的时辰。”
虽然紫阳掌门说出的话有些荒谬,但两位马夫听在耳里却十分感动。顿时满眼感激的看向紫阳掌门,眼中蓄着泪,一副恨不得立刻磕头谢恩的摸样。
蝎子沉吟了一下,道:“我出去看看!”
“还是我去吧,你在马车里等着!”不等蝎子起身,林轩便放下手中的书,坦然的从躺椅上起身,就在林轩起身的刹那,身下的躺椅便瞬间变成了几段。
紫阳夫人和紫阳掌门同时对视了一眼,咽了一口口水,心说,看来舒服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原本和紫阳掌门下棋,无端端被玖兰悠用一个破烂珠子挤了位置的神凰,也站起身,说道:“我和你一起去!”说完,眼睛不由瞟向玖兰悠,似乎要拉着玖兰悠一起的模样,谁知玖兰悠微不可查的耸了耸肩,一副悠闲的摸样道,“我想我还是留下来保护蝎子吧,虽说我的禁制坚不可摧,可是那几匹疯马也还是要防着点的。”
在场所有人都顿时满头黑线,就蝎子这样的,几匹马还要人帮着防着?
不过,林轩没有说什么,神凰也没有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马车。
“看这漫天的风力,倒像是兽人国的半牛人所为,那种怪物体型庞大,高十米,笨重的腰身,估计十个人都抱不住,大大的肚皮就像是巨大的口袋一般,不知能吸进去多少风力,也不知能吐出多少风力,总之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关键是那家伙大脑简单,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将一整座城给掀翻了。若真是那家伙,我看天山派我们也不用去了,因为照那威力,怕是整个镇都没有了。啊!记得当年在神域的时候,麋鹿老头就总是叹,神域怎出这样一个妖物,说若是有人将他收拾到界下去,他必定感恩戴德的将那人供起来。不过,后来神域上了封印,我去兽人国做了几趟买卖也没见着那头牛,没想到麋鹿老儿果真将那牛弄到界下了。”神凰一边跟在林轩的身后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神情悠闲,像是说一件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八卦一般。
林轩表现得也很淡定,像是没有听到神凰说得话一般,但是心中却有了自己的考量,同时也有些怀疑,因为那漫天的风力,似乎也没有神凰口中那般可怕。
冲出玖兰悠的禁制,越过能见度相当低的重重烟沙,林轩和神凰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的半牛人,不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