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从蒋仲谋母亲嘴里说出来的,那卑谦的姿态,似乎还有些讨好的意味。
季文澜一听,顿时浑身冰凉,脸色立刻惨白了下来。
苏汐曼听了就来气,什么叫蒋仲谋一定会对她女儿负责?那季文澜怎么办?
好歹她才是原配,离不离婚是不是该尊重下她这个做妻子的意见?找个有钱的小三就了不起吗?
“你这个老巫婆,说什么你?人家的家务事,关你们什么事?”苏汐曼拉着季文澜大步跨了进去,指着两个贵妇怒道。
屋子里,蒋仲谋站在窗台边,一向气势凌人的他,今晚看上去有些颓废,想必是被离婚的事闹的几天没休息好。
那个小三,委屈的坐在沙发上哭鼻子,一身昂贵奢侈的打扮,连好看的妆容都哭花了。
“哦,我记得你,上次在酒吧就是你缠着仲谋,害我们吵架的,原来你是这个女人的朋友!”沈沫一脸敌意的瞪向苏汐曼跟季文澜,扯着蒋仲谋的衣袖,委屈的撒娇道:“仲谋,我就说你的妻子有心计,你看她找了帮手,千方百计的想要拆散我们!”
“笑话,一个妻子想办法让迷失的丈夫离开小三叫耍心计,那你一个堂堂的大学生,人长得漂亮,家庭背景又好,却当学别人当小三拆散人家的家庭,你这算不算是不要脸呢?”苏汐曼冷笑,毫不犹豫的斥责。
她可不会因为这个沈沫是沈家的千金,就像蒋仲谋的母亲那样给他们留足面子,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就是第三者,不能因为她家里有钱,就随便将原配扫地出门了。
“你!”沈沫气得脸都青了,愤怒的指着苏汐曼,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她就是看上这个蒋仲谋了,就算他有老婆,她也要想办法将他抢过来。
蒋母见沈沫生气了,害怕得罪沈家,连忙对季文澜训斥:“文澜,你这是什么朋友?一看就是没家教,一点规矩都不懂!”
苏汐曼皱眉,恨不得冲上去跟她理论,哪有人竟帮着外人,不管自己媳妇的,这算什么婆婆?势利眼,哼!
但季文澜却拉住了她,低头向蒋母道歉:“妈,对不起!冒然过来,给你添麻烦了!”
“文澜,你干嘛要道歉啊?”苏汐曼握紧她的手,正想为好友抱打不平来着,她自己首先就输了气势了。
季文澜脸色灰败,眸中闪烁着点点的泪光:“汐曼,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你让我自己处理吧。”
“你……一个人能行吗?”苏汐曼不禁哑然,有些担忧的问。
“嗯。”季文澜叹了口气,闭上眼点点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那好,我先在外面等你,你完了以后出来找我!”
苏汐曼只能点头答应,虽然她很想帮朋友,但有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现在季文澜自己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苏汐曼退出房间,关上了门。一切都只能看季文澜自己的了!
来到宴会的大厅,苏汐曼唤来服务生,端起一杯香槟,轻轻的饮了几口,随即放在长桌上。
刚要端起餐盘,准备吃点精致的点心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在这?”
苏汐曼抬起头来一看,同样是诧异:“怎么又是你?”
宫烃骏!
今晚的他,穿着一袭暗色系西装,异常俊逸的脸部线条,一双墨眸幽深的如同古井般深不可测,眼角带着轻佻的笑,整个人显出一种邪魅不羁,又阳刚味十足的感觉。
站在设计师的角度,他今晚穿着确实很有品位,不过这么快又遇到他,是不是太巧了些?
“你来这干什么?”宫烃骏黑眸凝视着她,惊疑的问。
“关你什么事!”苏汐曼不理他,挑起一块点心放到盘子里静静的吃起来。
反正她跟他又不熟,实在没必要告诉他太多,况且要不是他捣乱,今天她也没必要陪文澜来这里谈判。
“你一个人吗?”宫烃骏见苏汐曼吃的津津有味,似乎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忍不住又问。
“嗯。”苏汐曼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宫烃骏微微眯起眼眸,凑近她的身子:“有没有兴趣,今晚当我的舞伴?”
“不要,我待一会就走!”苏汐曼摇摇头,表情清冷。
“来吧,我正好缺一个漂亮的舞伴!”宫烃骏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手将她往另一边带,眼里带着淡淡的兴味。
苏汐曼吃惊,美眸睁大的奋力挣脱,但她越是抗拒,宫烃骏的手就越收越紧,一寸寸的将她的手紧紧握住,霸道的力量让她根本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苏汐曼紧咬着唇瓣,从未见过这样轻狂的男人,居然大胆的在宴会上强迫她。
“就当帮我一个忙,不行吗?”宫烃骏眼里流转着光芒,嘴角对她绽放了一个魅力的笑容:“只跳一支舞,一支就好!”
“我为什么要帮你?”苏汐曼挣开他的手,不耐的瞪着他。
“你今晚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又是用微型摄像机偷拍吧?”宫烃骏微微凑近她,薄唇轻启。
苏汐曼一怔,他怎么知道她会用微型摄像机?难道他查出她的真实身份了?
正疑惑之际,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轰动,两人的目光同时望过去。
闪烁的镁光等下,欧炫希倨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身着一袭剪裁合身的亚曼尼黑色西装,深色的丝质衬衫和金色的条纹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