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在独孤雨旋离京后,独孤傲天即刻派人让洛易天去一趟府上。
看来这远古磁石还真真是好东西,居然没有人不动心,就连一人之山,万人之下的相府大人都不例外。
现在洛易天有独孤傲天做后盾,又是邓太师的门生,官运十分昌隆,已经是王宁都历年来最年轻的吏部侍郎。
这是洛易天第一次进相府,尽管之前在外头惊鸿一瞥也能见到这相府的奢华豪气,精致阔大,然而真正进得府里感受又不同,每一样东西都看得亲切而欢喜,爱不释手。
虽然他从小天赋异凛,算命的先生又说他天生贵气,父亲也多次表明最看好他,只可惜她的母亲身份太过低贱,虽是风尘中的花魁,然却遭世俗轻视不屑,他曾无数次感慨,如若他能堂堂正正的出生在这府邸该多好!这种感慨,直至他考上状元,担任官职,一路顺风顺水,一日比一日自信,才彻底根除,因为彼时,他已相信,这世间一切好的,他洛易天,都值得拥有。
跟着随从进到独孤傲天的书房时,他急急施礼:“相府大人,急急昭臣前来所谓何事?”
独孤傲天将所有下人宣退后,方拉他坐在自己跟前,与之谈论起磁石一事。
“远古磁石,你可有听说?”
“嗯,最近王宁都最热门的话题,家喻户晓,前天曾特意找人去智玄山庄打探,得知此石,甚为珍贵。”
独孤傲天赏识地点头道:“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其弄到手?”
“孩儿必当倾尽全力将其拿与父亲。”
“此次,磁石若能弄到手,你将来平步青云便指日可待,为父到了日落西山的年纪,而你小弟,生而愚笨,以后整个独孤家便要靠你来支撑。”
……
红雀门门主,宁山派掌门人,田一舟,洛易天,顾玄依……几乎所有认为自己有一线机会的人都去了雨环城。
他们像奔赴一场巨大的盛会,来者有份一般,这种状况连宇文父子,与上官炫宇都始料未及。
在惠南宫富丽堂皇的皇宫内,上官炫宇忧心忡忡,双手交叉于后,十指紧扣,来回踱步。
容妃亲自端了补身子的参汤走了进去,看到浮躁不已的皇帝,柔声劝道:“无论将发生何事,你愁与不愁,事情不过是照常发生。”
“一场始料未及的大浩劫极有可能会发生,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子民流血,因我的失误而流血牺牲!”他完全没有想到,此次出动磁石会引来如此轩然大波,看来西约国早便算计好了,叫他如何不忧心。
“尽人事而听天命。你也别太悲观了,这些年西约国虽然励精图治,然国土到底贫瘠,而朝海国管轻风又轻小人,诛贤臣,实力早不如先前,正是如此,他二国方才联姻,即便联姻,也未必能与我惠南国抗衡。
独孤荣所说不无道理,只是她想得并不周全,磁石出动,有些权势能力的人,必将为得到磁石倾尽全力,引发纷争,届时内乱必定因之而起,上官炫宇担心内忧外患,他将疲于应付,即便最后胜利,也会付了巨大的牺牲。
无论上官炫宇是否情愿,不日,这场牵扯到中洲大陆三国利益,声势浩大的战役,随着紧锣密鼓的号角声,如期而至。
克约军这面,宇文维超为主帅,宇文清源为少帅,将士们拼死杀敌,一场浩浩荡荡的战争打了不到五分钟,宇文维超体力不支,晕倒,克约军军心大散。
西约军主帅宋魁欢欣鼓舞,得意洋洋道:“宇文老贼果然不行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伙趁胜追击,能取下宇文两将军人头者赏黄金一万两,得远古磁石者同样赏黄金一万两。”
副帅柴意远是一个谨小慎微之人,不相信胜利能来得如此容易,劝道:“主帅,万万不可,恐有诈。”
另一副帅莫子前,是朝海国人,初次求得上战场的机会,十分珍惜,他亦赞同宋魁的观点,质问道:“能有何诈,我看他是被我们两国联合的气势所吓破了胆吧!”
柴意远质疑道:“宇文老将军,纵横沙场数十年,岂会被吓住?”他与宇文维超虽是敌对关系,然在这世上,他最崇拜的英雄却是他,也只有他。
宋魁道:“此一时,彼一时,前些天,便有好几个探子亲眼看到宇文维超在大街上吐血,这宇文维超年近六旬,身子不好,发生意外,再正常不过,机不可失,错过此次良机,日后不定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莫子前附和道:“主帅说得有道理。”
柴意远再次阻拦:“如果他的身体真的抱恙,精明严谨的上官炫宇怎么会让他担任主帅,我听闻现惠南国将才济济,上官天奕便十分了得。”
“上官炫宇不想让儿子涉险不是不可能,好了,到底你是主帅,还是我是,大家给我乘胜追击。”宋魁懒得再与柴意远费唇舌,再说说多了还会耽误战机,这小子平素向来希望比过他,这次定然是见不得身为主帅的他遇到这么好的机会。
西约军数万人,声势浩大,乘胜追击,克约军负隅顽抗了一会渐觉体力不支,节节败退。路凉真人,为了黄金与美女,早飞到战场,欲取宇文清源人头。
西约军所向披靡,越战越勇气,克约军节节败退,不再反抗,只顾仓惶逃窜。
西约军杀红了眼,更是追得起劲,也再顾不得地势,密密麻麻的兵士只顾往前涌。
“主帅,穷寇莫追,后面地势险要,小心埋伏,快让主力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