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宁捡起了怀里的小册子,前后看了一下,什么东西?竟然还包着书皮!而且还是用已经发黄的那种报纸包着的书皮,看上去似乎是比较早以前的东西,于是顾清宁随手翻开了一页。
哦,天哪!只是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顾清宁的脸颊就止不住有点发烫,先是一副图画,画面上是一男一女交颈而卧的姿势,下面还附有详细的文字解说,往前往后又翻了两页,一模一样的上下文格式,只是换了不同的场所和姿势,翻到最前的扉页:**秘戏图,五个大字郝然映入眼帘。不过,这五个字和里面的小字一样,都是繁体字。
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顾清宁倒是接着翻了下去,室内,室外,各种男女**的手段和不同的体位与姿态,真的是刷新了顾清宁的三观。
“好看吗?”沈墨略带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啊——”顾清宁再次低声尖叫一声,似乎手里的东西烫手似的,随手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墨再次低低地笑出了声,顾清宁知道自己刚才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型示范。
捡起沙发上的小册子,沈墨再次坐了下来,然后把顾清宁抱在怀里,亲了一口她红得发烫的脸颊,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小妖乖,我们一起看。”
顾清宁想要拒绝,沈墨却完全不管她的抗议,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打开了小书,然后说道:“小妖,要么我们一起看,要么我把下面的文字读给你听。”
沈墨的声音既诱惑,又性感。在沈墨的循循善诱下,顾清宁最终还是陪着他一起看了起来。
好了,看就看吧,沈墨还一边看,一边说道:“小妖要好好学习,这上面的姿势,我们只用过那么两三个,等你研究好了,我们把上面的姿势以及不同的场所都试一遍,可好?”
好?好你个头!
“沈墨,闭嘴,你这个衣冠qín_shòu,不许再开口说话了。”她已经够害羞了,他还对她说这种话。
沈墨再次愉快地低笑出声,然后说道:“小妖,我们是夫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这么害羞,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用完这些姿势?我那儿还有几本给小妖留着呢!”
啊?啥?还有?
顾清宁此时也顾不得害羞了,只是抬起头来,用极其怪异的眼神看向沈墨,她想问的是: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还不止一本?沈墨看上去是一个多么光风霁月的男人,不像是这么猥琐的呀!
沈墨看懂了她的眼神,回了她三个字“祖传的!”
顾清宁的三观再次被刷,小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话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是问你们家还祖传这种东西呢?还是问这是你爷爷传给你的?
沈墨这次倒是没有再晃点她,只是把书再次翻到了扉页,示意她仔细看看。
顾清宁再次看向了扉页,那五个大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显示的是作者的名字:仇十洲,只不过她刚才太过紧张了,根本就没注意到。
作为徐彦的外孙女,她当然知道仇十洲是谁!
仇十洲,名英,字实甫,号十洲,是明代最具代表性的画家之一,与沈周,文征明和唐寅被后世并称为“吴门四家”,亦称“天门四杰”。
仇英擅长人物,其功力精湛,形象精确,工细雅秀,色彩鲜艳,色调淡雅,含蓄蕴藉,如果她没记错,外公的书房就曾经有一副他的《桃村草堂图》。
而且她还知道,唐伯虎和仇十洲在春宫图方面的造诣还是很出名的。
好吧,沈家豪门大宅,底蕴深厚,由此见微知著。不过,沈墨接着告诉她,这不是他们沈家祖传下来的。
原来,当沈墨曾经还在周风奕那个位子上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组织了一场突击巡逻,结果恰巧就碰上了一个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躲在男厕里看这个东西。
沈墨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顺手没收了小战士的书,然后罚他第二天早上负重跑加跑五公里。
战士的生活枯燥乏味,沈墨虽然带兵极严,但是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情味儿。
事后,他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情,没想到过了大约一个月,小战士找到他,说有东西送给他。
沈墨的部队里绝对没有行贿受贿这一说,不过偶尔会有战士们带来的家乡的土特产,会送一些到他的办公室,对于这样的东西,沈墨每次都会照单全收,当然,他也会经常给自己的战士从上面要一些好东西作为福利分给大家。
于是,沈墨就问他什么东西,小战士扭扭捏捏地从怀里掏出了五本小书,放在了沈墨的办公桌上。
沈墨随手打开一看,什么玩意儿?!正要发火,小战士赶紧赶在他震怒之前,好好地解释了一番,说这是他家里祖传的,本来是一整套,沈墨没收了一本,剩下五本他想了想,干脆都送给沈墨好了。
沈墨当时就被小战士给气笑了,但一听人家是祖传的,仔细翻了翻,尤其是看到作者的名字,似乎还真像那么回事,是真是假先不管,他还是把没收的那本找了找还给了他,让他自己好好保存,然后不要再在晚上休息的时候看这种东西,否则就不只是罚他那么简单了。
小战士兴高采烈地拿了书走了,本来这事到此为止也就应该结束了。
然而,世事总是那么难料,没有人可以逃离命运安排的悲喜。一年后的一次外勤,在一次解救人质的国际救援行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