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曾在北城近郊摆地摊时就有很多回头客,其中一名叫做“老包”的生活玩家跟她很是熟悉。
老包年龄远比她大,经常弄到各种珍稀药材以公道的价格卖给她,采药这一行里老包算是相当有资格的老行家了,在水云城名气不小。
晴天重新摆摊的前半个月,老包经常来售货,可是慢慢的就很少来了,不但他来得少,连很多回头客都不来。
晴天正觉得奇怪,一个月后的某一天老包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你这儿卖的药,城里有家商行也在卖,不但价格比你便宜,而且他们也收相同的货,是不是你朋友开的店?”
晴天一听就奇怪了,我这可是独家密药,别人怎么可能有呢?
她自然不信邪,一头钻进城里去调查,调查的结果令她大吃一惊。
原来这家商行就是大姐和她男人新开的,出售的药品全都是她过去的发明创造。
她一瞬间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当初那批珍稀货物被抢,显然就是大姐男人和对方行会联合演的双簧,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赔钱,制造出公司经营不下去的假象,迫使自己离开公司,而且他们则拿着自己的成果重开新店继续经营。
这个过程大姐有没有出卖自己她不知道,但是被人出卖了、而且出卖自己的人居然还利用自己的心血来为他赚钱。
这对于一个二十岁对不到的小姑娘来说,那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热血上头的晴天火速杀到商行的办公大楼。她要上门讨说法!
大姐不在,但是大姐男人在,这个平时衣冠楚楚、风度翩翩,以往对晴天十分友好的男人这次态度极为冷淡:“那些药品你研究得出来,别人凭什么就研究不出来?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些药品是你的发明?”
对各种药品的制作,晴天心头真是再清楚不过了:“别的不敢说,某些药的份量稍微偏差几克,就会变成另外一种药,除了我以外,外人不试验个十万八千遍。休想自行研究得出来?”
大姐男人不屑的冷笑:“那是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我聘请的药剂师试验了很多次,照样研究出来了。”
“那为什么药的名字是一样的?”晴天实在是气坏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系统的认证授权都是唯一的。你请的药剂师难道命名新药也叫《虚空致盲散》。那能通过?”
“怎么不能通过?”大姐男人猛的一拍桌子,“你凭什么说系统授权是唯一的?你就能代表系统吗?”
“你!你还在强词夺理!”晴天气急败坏的跺脚,“我要去告发你!”
“你敢!”大姐男人也怒了。
晴天却是不管那么多:“我要向同行告发你。向你的合作商告发你,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用卑鄙的手段窃取我的成果,抢走了属于我的研究!”
“那你就尽管去告发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敢告发,我就让你从水云城里滚出去。”大姐男人冷冷的说道。
晴天不再和他争吵,转身离开办公大楼。
当天晚上,老包请她在北城江边的摊子上吃烧烤,晴天义愤填膺的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包,值得她信赖的人本来就少,而老包就是少数之一。
听完她的愤慨之后,老包没有跟着她愤怒,那双看透了多年世事的眼中透露出来的只是浓浓的无奈和淡淡的悲哀:“小紫衣,算了,听包叔一句话,别跟他们斗,你斗不过他们的!”
“凭什么?”晴天不服,“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霸占我的成果吗?”
老包语重心长的劝说着:“你还年轻,现在吃点小亏算什么,不能拿你大好的前程去跟他们耗啊,他们财大势大,很多手段是你想象不出来的,你这么好的天赋应该回头好好发展,别学你包叔,年轻的时候意气用事,结果到现在还在靠挖药为生。”
“不,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晴天的愤怒根本就停不下来,“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望着激动无比的她,老包只能默默的叹息。
第二天,一伙战斗玩家杀出城门,直接来到晴天的摊子就是一顿乱打乱砸,晴天挂了。
没办法,npc巡逻警察是不会管理城外的野摊市场的,而城里的摊位先不说租金贵得惊人,你就算有钱租都已经没有位置了。
“我不信这水云城就没有公道了?”晴天继续去摆摊子,她年轻、她气盛,她的骨子里也流着永不服输的血。
那伙流氓又来了,每天都来,晴天望着他们打砸忍不住大声咆哮:“你们做人还没有良心?他抢了我的研究成果,你们还帮着他来砸我的小摊?你们的良知呢,不要砸啦,不要砸啦……”
她的这通咆哮换来的只是无情的杀戮,倒在幽灵模式中的她还能听见这伙人肆无忌惮的嘲笑:“大家快看,这就是一个逗比!”
从此以后她就只能东躲西藏的在各大城门悄悄摆摊了,但对方却没有因此而放过她,见一次砸一次,砸一次杀一次。
她也曾幻想过某位身怀绝技的大侠义士从天而降、惩强扶弱,替她杀了这帮千刀万剐的王八蛋。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没有人帮助她,也没有人同情她,这个失去了信仰的年代,每当惨剧发生,四周围观的人群有的只是冷漠和麻木,没有人敢站出来,甚至连说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当破烂的小摊子最后一次被砸得粉碎的时候,她流泪了,眼泪顺着柔美的脸颊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