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到了张澜值夜班,一个人真的很无聊,于是张澜躲在护士站用手机打着麻将,夜晚的医院安静极了……
两个男人在黑夜中走进医院的大门,脚步声在黑夜里是那么清晰,张澜抬抬眼皮看见走廊上的挂钟,已经12:30,心想几个小时下班之后,是要约一下最近新认识的姐妹去做美容呢?还是去健身房健身?上次路过的西餐厅好像挺不错的,要不要和吴优一起去?
张澜游离的思维是被护士站冰冷的机械女声拉回到现实中,吓得手机都从张澜的手中滑落,此时的张澜听清楚‘重症监护1室病人正在呼叫,重症监护1室病人正在呼叫。’张澜来不及反映起身就跑,气喘吁吁的跑到重症监护室时,门开着,张澜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跑的急促已经开始冒冷汗,她现在只求病人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走进病房安静,这里除了安静就是安静……
慢慢靠近病床,心电图仪器上还显示着病人心脏缓慢而有节奏的跳动,她的手缓慢而颤抖的靠近病床上苍白的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很快搭在病人右手手腕处,脉搏在无力地跳动,确实证明他还顽强的活着。
张澜嘘了一口气,狂乱跳动的心脏终于可以慢慢平静,能感觉张开的毛孔一点点在闭合。
简单检查过病人之后在无异常,关好病房门。
走廊的白炽灯显得毫无生命感,有风在走廊吹过,在张澜走过楼梯的转角,重症监护室的门开了走进两个人,只有短短几分钟,两个人又悄悄离开,此时天上的流星带着长长的尾巴,画出优美的弧线,是不是有人也会许个愿?祝福自己心想事成?
张澜下夜班之后已经是早上8点,昨天晚上的一点惊吓让自己几乎都没怎么睡。
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有吸引力,张澜还是走进价格昂贵的美容院,室内昏黄的灯光让躺在美容床上的张澜慢慢闭上眼睛,美容师柔软的手在张澜的脸上轻轻地,慢慢地进行着每一道工序,张澜听着音乐,昏昏欲睡。
医院早已经忙成一团,护士长一直在向病人家属解释病人的死因,愤怒的病人家属很是质疑医生的专业性,近乎就是破口大骂:“你是护士长,昨天好好的人今天说没就没,让我们怎么接受的了?”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顺变。”护士长一直在赔礼道歉,一时间竟让忘记为什么值班护士会疏忽。
“顺变个屁啊。”男人终于按耐不不住势汹汹地说:“昨天人刚抢救回来,还没过夜呢,人就死了?你们给个解释!!!”
“老爷子是肺癌,手术之后本来病情就不是十分稳定。”
“我呸,别欺负老子家里没大夫,市医院的朋友刚刚给我爱人打过电话,你们就等着上法院吧。”
院长和护士长好不容易安抚好病人家属,才想起昨天是张澜值得夜班,暗自骂道:死张澜,你昨天晚上去太平间值得夜班吗?要是看见监控录像你在偷懒,张澜你就完了,今年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此时张澜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地方,装修豪华,看着窗外模糊不清的景色,又梦见吴优。他们走在漆黑的小路上,画面一转,病房内,浑身插满管子的人,有一个人将手放在病人的心脏上,病人毫无反应……
地板上面前的香薰炉发出星星点点的光,吴优闭着眼睛贪婪的吸取着香薰炉中的味道。
几分钟之后吴优双手撑地,双腿慢慢向天空抬起,一会儿双腿前后张开呈现出180°,动作优雅而缓慢的开始转换,双腿再一次左右打开180°,房间内微微刮过一阵风,窗帘随着风摆动了几下之后,在房间角落中传来低沉的声音:“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啊。”
“憋闷的太久出来活动活动。”吴优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你这里的香薰血腥味道太重了。”低沉的声音再次说道。
“怎么这味道不好么?”吴优双腿再次弯曲成90°
“你最好安分一点,被老阎知道了,小心他废你武功。”
“我看你也清闲的很,老阎的事你都插一手?”吴优有点意外,因为眼前的人从来都不管闲事儿。
“管好你自己的事。”
“得了吧,你当年的事情天下皆知,这么多年好像也没什么眉目?!”吴优话中带刺的说。
“好自为之吧。”男人风一样的离开了。
吴优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深吸气之后,慢慢站起身,影子被拉的老长。
张澜享受完一天的假期之后,才看见手机中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刚想回拨过去,护士长再次打来电话:“喂?”和往常一样接起电话。
“你一天都死哪去了?”护士长语气不善。
“我今天休息。”
“我告诉你,昨天癌症晚期送到重症监护室的老头死了,今天他家里人来医院闹,死活要把老人的尸体送到市里做死亡鉴定。”
“什么?”张澜感觉有些不太好,难道昨天晚上自己的感觉是对的?昨天晚上重症监护室真的有人进去过吗?如果没有人为什么护士站播报回响?自己去过重症监护室,真的,没有人,仪器上显示病人一切都很正常......况且今天下班之前,自己还给病人做过常规检查,依然都很正常。
“你还有脸问?我可给你提个醒,老人是全身失血过多而死,在医院没有发现大量血迹,死者家属还要告咱们医院呢,你明天上班最好先去院长那,别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