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在医院里忐忑不安,一个男人来到张澜身边轻声说道:“我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等你。”
张澜抬起头,看见这个男人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跟在那人身后,在走廊的转角处,两个人停下脚步。
这里是医院最悠闲的地方,几乎都没有什么人。
那人开口了:“你身上有妖气。”这熟悉的话让张澜的心脏再次漏跳一拍,她好像隐隐记得这个男人……
“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姑娘收手吧,你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来得及。”
张澜开始犹豫着,现在的生活难道不好吗?漂亮、有钱,以前的自己黯淡无光,无论走在哪里,都是不会被人注意的角落,回到从前,自己还可以吗?真的还回得去吗?
“姑娘,你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男人退后几步。
张澜一愣,慢慢低头,灯光之下两个人三条影子,其中的两条影子在张澜的身后很长,弯弯的,很柔软像绸缎:“我?”
“姑娘,我可以帮你,人身难得,一切众生,生死轮回,人本离恶道,难得为人,还请好自为自。”
“你是和尚?”
“不是和尚,读过佛经而已。姑娘还请放下执着,放下执念,方得自在。”
男人其实看过女人的姻缘册,这是女人的一劫数,如果女人能够开悟,便得一好人家,晚年一儿三女,生活无忧而到百年。
张澜微微一笑说道:“不了,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就是多了影子,习惯就好了。”
男子看着张澜不再言语,转头离开,如此执着的人。又何必多费唇舌?
一条狗摇着尾巴跟在男人身后,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
......
王宝富回到父母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窗台上狐仙散发微微的光,笑的很诡异。
王宝福拿出打火机点燃三炷香之后,感觉手指上有刺痛,借着月光,王宝福才注意到手指不小心划破出血了,右手轻轻一甩,连邦迪都没有贴,拉起被子倒头就睡。
张澜带着黑眼圈来到吴优的家,吴优看着面色阴沉的张澜,微微一笑,张澜却坐不住了:“你来我们医院偷血?!”
“明知故问,大学生。”吴优的语气中带着玩笑。
“你知不知道医院报警了?”
“知道,那又怎么样?”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你说我还是你自己呢?”
张澜一个激灵,精神再一次紧张,双眼迅速的看向四周,双手紧紧抓住外套:“我有三条影子,为什么?”
吴优什么都没说,身后4条影子慢慢有了实体,越来越长,毛茸茸的,粗粗的,长长的,4条……还有一个很很短的尾巴似乎正在疯长......
一道闪电,刚刚艳阳高照的天空很快乌云密布,‘轰隆’又是一声炸雷。
医院的急诊室下午已经乱作一团,早上的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让很多行驶在路上车的多次连环相撞,造成多起交通事。
在最忙碌的时候,真的是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身边的人,张澜的失踪也是在半个月之后被护士长发现的。
那天本来是开工资的日子,所有人都以为张澜一直在忙,忘记到护士长那里拿加班费,结果1000多元钱在护士长办公室中放了半个月之久,护士长打张澜的手机没有人接,打家里的座机也没有人接,只好报警。
民警在王宝富的父母家找到王宝富时,王宝富早已嘴上沾满鲜血,身边不远处有两具带着血肉的白骨,整个房间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王宝福双眼迷离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只记得闻到一股肉香,他饿了很久,直接扑上去咬了几口,腥甜的味道。更刺激着王宝福饥饿而疯狂的神经,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吃了很多东西。了解情况的民警在这么血腥的场面下,强忍着呕吐通知了武警......
在武警闯进房间的时,王宝福好像清醒了,看见护士长,张开双手,和沾满鲜血的嘴唇,‘呯’一声枪响,王宝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下了,太阳穴流出的血液似乎在诉说着死者生前的不甘和惊愕。
王宝福的尸体被抬走,喧嚣的老式居民楼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偶尔会有一些老人吓唬淘气的小孩子,小心吃人的叔叔。
某天夜里,黄泉路阴阳街1414号亮起了灯,一个男人推开门,风铃响起清脆的声音,和雌性的男声从角落响起:“欢迎光临。王宝福先生。”
王宝福带着猥琐而诧异的目光,手中还拿着手机弱弱的问:“你认识我?!”
男人在角落里微微一笑,那笑容仅仅是牵动嘴角,只有在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也许才是最高兴的时候吧。
男人轻轻抬起右手,伸出食指,一道白色的光射在墙上,很快白墙上出现一道道画面。
王宝福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感觉好像是身体很轻,紧盯着墙上的画面一幕幕演着自己的故事,因为很多事,王宝福都已经不记得。
从前和张澜的一切,到和小丽的鬼混,还偷偷用藏红花打掉了小丽的孩子,直到遇见那个男人,给他一只好像是用瓷器做的三尾狐狸。
就在王宝福打算供奉狐狸的时候,手指被衣服的拉锁划出鲜血,就是轻轻那么一甩,血液溅在狐狸的嘴巴上,那一刻王宝福与妖结合了灵魂。
那是吴优的灵魂,长期饥饿的妖怪,当然不会放弃眼前的食物。于是吴优迷惑了王宝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