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游轮行驶到小岛附近,顺海流前进的时候,两人悄然从游轮尾部跳下,奋力朝着小岛的方向游去。
小岛码头处,唐术刑站在那,挥舞着手绢和一个驾驶舢板慢慢驶离的船夫告别,船夫赤裸着全身,抹着眼泪,不时回头看着他,并不是因为离别的伤感,而是因为唐术刑准备偷船的时候,发现这船夫藏在船身底部的私房钱,冒头起来的时候正巧发现船夫被他媳妇儿暴揍,揍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随后唐术刑当着他媳妇儿的面拿了一大笔钱让那家伙送他来这座小岛,当然钱都是从船下面翻出来的私房钱。
船夫浑然不知,他媳妇儿当然更不知道,难得遇到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一脚就将船夫踹回船上,要求他好生对待唐术刑这个大老板,否则回来就裹着榴莲把他油炸了。
抱着能多拿点小费的船夫懵里懵懂将唐术刑送到小岛,就在他等着拿小费的时候,唐术刑却把他的私房钱箱子还给了他,还轻言细语教他下次如何藏私房钱才不会被老婆发现,最后还把自己多余的一条保险内裤高价卖给了船夫,同时还剥光了船夫的衣服,留作他用。
船夫欲哭无泪,打又打不过唐术刑,想报警,又担心唐术刑把私房钱的事情告诉给他老婆,到时候他经历的就是人间炼狱。
“您慢哭啊!要保重身体啊,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放心——”唐术刑踮着脚尖在那挥舞着自己的那条手绢,一脸的伤感表情,还自言自语道,“好人咧,泰国的好人真多,果然是神奇的国度。”
唐术刑刚说完,便听到身后有枪支上膛的声音,他举着手绢慢慢地回过头去,高举双手,看着持枪冷眼对着他的白战秋,故作一脸惊喜,还操着东北话笑道,“哎呀妈呀,大哥啊,你咋也来了呢?咋的啦这是?一脸的惆怅?上哪儿玩去了?咋整这么埋汰呢?还拿枪,干哈玩意儿这是?”
白战秋笑了笑,把枪口放低,上前把住唐术刑的肩头,看着海面道:“老三啊,陪我看看月亮吧,等着老二和老四回来,然后咱们从长计议,名单没有拿到,光盘也出了问题,咱们不气馁,抱着希望,总会好的。”
“大哥,你整这么客气干哈啊?”唐术刑侧脸笑着,感觉白战秋抓着自己的肩膀越来越用力,自己也不由得侧头去看白战秋的手,再回头的时候,发现白战秋又把枪举了起来,横在自己的胸前,满脸怪异的笑容。
“你大哥我呀,没什么文化,就知道摆弄摆弄枪,在部队里的时候,也因为没文化想报考军校都难,特别是对电脑啊程序啊这些一窍不通,连最简单的游戏都不会玩。”白战秋闭眼摇着头,“所以吧,要是有人把光盘换了,在里面随便加点什么文件,大哥我也发现不了。”
“是吗?大哥你被人算计了?哎呀妈呀!”唐术刑抬手给自己轻轻一耳光,“我……我刚才还误会大哥把光盘换了,害得我差点被对方突突了,我真该死,我怎么会忘记我们发过的誓言呢?情比金坚!这四个字好啊,我改明儿找人纹在下面,软的时候就只能看到‘情坚’二字,等硬的时候就能看到四个字,到时候不管我是尿尿,还是打炮,我都能永远铭记我们兄弟四人的情谊,还有大哥的恩惠!”
白战秋冷笑着看着海面,听着唐术刑在那瞎贫,还未开口说话的时候,唐术刑竟然朝着大海开始“吟诗”:“啊——大海!我的母亲,但您又是那么的波涛汹涌,害我不敢接近,不能涌入您的怀抱。”说到这,唐术刑还朝着大海做出拥抱的姿势。
“啊——天空!”唐术刑又将双手高举,“我的父亲,但您又是那么的深奥,害我无法理解,不能凝视您的双眼,但是啊——”唐术刑又一把抱住白战秋,“长兄为父!大哥就是我的亲爹娘!”
说着,唐术刑满眼泪水,对白战秋嚎道:“你就是我的亲爹啊!”
白战秋冷笑着,从冷笑变成大笑,一把将唐术刑按倒在地,喝道:“唐术刑!别玩了,有意思吗?敢吞老子的东西?你是活腻了,你们都是活腻了!”
唐术刑微微侧脸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白战秋,慢慢举起手来,提问道:“大哥,你出门忘记吃药了吧?”
“呯——”白战秋朝着海面开了一枪,已经彻底愤怒了,“唐术刑,闭嘴,等着!等着你那两位兄弟,老账新账一起算!”
“喂!什么老账啊!你讲不讲理啊?我们以前认识吗?老神经病,**认错人了吧?”唐术刑在那嚎着,知道白战秋现在不可能杀了自己,干脆变回泼皮无赖的样子。
许久,顾怀翼和姬轲峰终于气喘吁吁出现在海岸边上,才冒出头来,就看到跪在那里的唐术刑,还有拿枪对着他后脑勺的白战秋。
“嗨,晚上好……”唐术刑朝着两人笑着挥着手,但白战秋立即将枪口抵紧,示意他不要乱动。
姬轲峰看这个情形,知道顾怀翼说得没错,唐术刑之前的确是把光盘换了,虽然不知道交易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