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惨重的一行人在枯寂的雅丹地貌中行走,不但要扛着大包小包的行装,还要小心防备着流沙坑,特别是该死的太阳冒了出来,没走几个小时就被晒的有些口渴。.36z.>最新最快更新
这对于体力透支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我们来说简直是要命的事,如果阿吉那些人追上来,我们绝对是很没有骨气的立即投降。
就这么走了整整一天,前面还是无穷无尽的土堆林,没了食物和水,尽管每个人都疲惫的厉害,却不敢停下,害怕停下就起不来了。
到了下半夜我们实在累的不行,说死就死吧,就全部挤在一起歇息,我们这时倒不觉得饿,饿过头就感觉不出来了,实在是渴得要命。
以前听说人不喝水还可以活三四天,现在现在沙漠里这句话就是放屁,每个人嗓子眼里都快冒烟了,嘴皮干,一点唾沫都没有,说话都沙哑的厉害,可能两天都撑不过去。
磊子挤到我跟前抱怨,问还有多久能走到头,靠不靠谱。其他人也都看过来,我不禁苦笑,我上哪知道去。
磊子见我不说话,躺在了沙子上说道:“以前还觉得水不重要,洗个澡都能用几大桶,现在谁送我洗澡水,我都能喝一盆。”
刘麻子也道:“谁说不是呢,我连洗脚水都能喝下去。”
黄毛道:“以前一天不喝水也没觉得怎么样,在这里咋这么渴?唉,好想喝可乐。”
磊子道:“对,还要冰可乐,一人一瓶,咕咚几口干下去,透心凉,爽啊!”
众人一听齐齐咽了口干巴巴的唾沫。
许子旭这时打了个响指道:“其实我有办法。”
我们都愣了一下问他有什么办法,许子旭就拿着洛阳铲在不远处的流沙坑里挖了半米身的坑,然后里面放个铁碗,上面盖上塑料袋,回头道:“明早地下河的湿度蒸上来,水就出现了,这招在物理上怎么解释来着?”
别怎么解释了,这招我们都好像听说过,于是照葫芦画瓢一人弄了一个。
这一有了希望,每个人都守着自己那一份连话都不想说了。
拓拔依依不愿意做这东西,其实她一点也看不出渴的样子,就和我守着一个,还悄悄问我:“你渴不渴?”最新最快更新,提供”我连忙想推开她,谁知她嘴里吐出一串清亮的液体,我开始觉得有点恶心,后面一尝有点甜,还不错。
两旁出一串咳嗽声和“咦——”的起哄声,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咕咚咕咚喝起来。
好一会拓拔依依才脸色苍白的起身,我有点意犹未尽,道:“还有没有,再来点!”
拓拔依依翻了个白眼:“喝死你!”
蔡小雅这时在远处冷冷道:“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避着点。”
拓拔依依立即道:“要你管?蛇蝎女人。”
蔡小雅气的身体抖,不过他们都知道拓拔依依异于常人,不敢顶嘴。
我觉得好奇,干笑一声打圆场后,小声问拓拔依依:“小雅怎么成蛇蝎女人了,你们以前关系不是挺好吗?”
拓拔依依似笑非笑反问道:“你认为自己聪明不聪明?”
我默默后脑勺道:“还行吧,我觉得我挺聪明的,这和蔡小雅有什么关系?”
拓拔依依叹口气趴在我怀里莫名其妙道:“你最笨了,这一路上你忽略了很多事情,最迟两天后,你就会明白了,包括我……我可能也要离开你一段时间,别问我,我不想告诉你,不然你会继续笨下去,以后你会死的……”
说到这里拓拔依依沉沉睡去,我被她说的这段话整懵了,什么意思?我忽略了什么?
我想推醒她问问,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又不忍心,把外套脱了给她盖上,抱着她思考一路上生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的被人吵醒了,爬起来一看,一群人唉声叹气的拿着破碗在舔,一旁拓拔依依笑吟吟的看着我,下巴点了点沙坑道:“水好了。”
我连忙扒开一看,不由的就想笑,勉强湿了碗底,这喝个屁啊。
我昨天喝了拓拔依依的口水,不算渴,就扔给智深和磊子,俩人乐的不行,还一人分了一半。
可是这么一点完全是杯水车薪,喝了反而更渴,一行人愁眉苦脸的准备继续赶路,这时旁边扑棱棱飞过一只啄木鸟。
我们就愣了一下,进入沙漠半个来月,还是第一次看见鸟,它从哪里来的?
还是胡思情先反应过来,大喝一声:“跟上它,附近有河流。”
我们精神振奋跟着就追,追着追着才现自己太傻了,鸟飞的多快,人哪里能追上?
胡思情就道:“鸟飞走的方向是东北面,这和我们猜测的相符,不要气馁,快追。”
这一追就追的昏天暗地,前面鸟毛都没见着一根,更别提什么河流了,不过大家都被体内最后一股力气迫使着,停停走走,咬牙挺着。
又是一整天的赶路,太阳更毒,每个人都被烤的直不起腰,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谁都顾不上同伴了,行装该扔的扔,十几个人竟然拉成了一个近半里地的长队。
拓拔依依一直扶着我,又给我吐了几次口水,但吐一次少一次,不太顶用,但好在比他们没水喝的强不少,于是我就走在最后面,看见有人落队,就催促一下。
路上我问了好几次拓拔依依,到底哪里不对,可她就是不说,只是不停的给我擦汗,后面我也懒得问了。
我不得不佩服胡思情,她和聋叔一直走在最前面,而且根本没有要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