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就算胆子再大的人来了只怕也会惊骇欲死,我想起小和尚智德的警告,暗暗觉得郁闷,这仨和尚应该是早就知道这里有古怪,但他们是怎么混的?堂堂佛家重地的后院竟会被鬼东西占据了!?
现在的姿势实在不好作,其实也没有无故沾染是非的必要,赶紧擦了把屁股,提起裤子就跑,不料刚跑出几步好像一下子撞在一堵墙上,鼻子酸,脑袋犯晕,抬头一看,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真的出现一面古老的院墙,青灰色砖石垒就,表面斑驳不堪。
回头一看,场景跟着蓦然一变,寺庙的破院子没了,那些鬼相森然的小姑娘也没了,出现一座古色古香的民国式大院子,三进三出的院落,数十间厢房,里面大都亮着灯,我此时站在一处墙角,身旁还有个荷花池子。
我连忙打开“虚破妄眼”,只见眼前景色晦明晦暗,房屋楼台隐隐现现不断波折,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依旧是民国式院子。
“我特么还就不信邪了,狗、娘养的,走哪都遇脏东西!”
我心里这个气闷,快把自己憋炸了,出来拉个粑粑还会遇见这破事,找谁说理去?老这么搞会疯掉的。
就在这时远处十多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挑着灯笼款款而来,我本想躲起来,可又一想,既然她们引我来,自然是有目的的,不如直接面对好了。
丫鬟们离的近了,我现正和前面那些女鬼一个模样,只是此时吓人的模样没了,一个个脸色红润,青春靓丽。
领头的一个大丫头这时看见了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呀!是、是姑爷啊,您、您怎么躲在这里呢,夫人和老爷请您过去呢。”
姑爷?演!继续演!一个个都能做影后了。
领头的丫鬟小脸往前凑了凑:“姑爷?”
“哦!”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那什么,谁找我?领我过去。”
大丫头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边走边打量着四周,现每间房间都有人,有纳鞋底的,有试衣服的,奶孩子的,吵架的,分钱的,赌博的……等等,不一而足,真叫个人间百态,不得不说这鬼怪的障眼法真是神乎其神,所见所闻完全难辨真假。
这时到了一处正房,大丫头走到门前行了一礼:“老爷夫人,姑爷到了。”
屋内传来一道浑厚的大嗓门:“唔,请贤婿进来一叙。”
大丫头又冲我一礼:“姑爷,老爷请您进去。”
说着她就准备离开,我这时倒真的没有半点恐惧了,恶作剧的心思犯了,在大丫头屁股上用力捏了一下,还别说,蛮有弹性。
大丫头轻轻“啊也”一声,红着脸白了我一眼,逃也似的跑了。
我顺着台阶走了上去,离得老远就看见里屋正堂上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紫色马褂的中年胖男人,留着三寸胡须,看着挺富态,另一个是个中年女人,脸型消瘦,扎着包头巾,这让我想起了老家的隔壁三奶奶,那老太太就是一年到头扎着这东西,据说是她出生时那年代的典型妇女装束。
进了里屋,我打量他们一番,心说演戏要演到底,于是作揖行礼:“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两人面带微笑,伸手虚托:“看你这孩子,免了!免了!”
我噗嗤一声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坐在凳子上,低头一声不吭,忍的好辛苦。
胖男人这时道:“贤婿这些时日在我府上住的如何?”
如何个屁,老子昨晚刚到,跟几个和尚抢东西吃来着,破锅还被他们舔了好些年。赶紧点点头:“嗯嗯,这里还可以,有吃有喝有的玩。”
两人对视一眼,那妇人道:“唉!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啊,到处都在闹兵灾,真不知袁大总统何时才能安抚下来。”
袁大总统?袁世凯?草!遇见个鬼还扯出这么个人物!
妇人继续道:“你家的事翠儿已经跟我说了,唉!可惜你岳父被夺了兵权,没有枪杆子也帮不了你,我已经劝说过了翠儿,以后你就安心的住在府上吧。”
我晕乎乎的点点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兵灾枪杆子?唯一令我感兴趣的就是那翠儿了,莫非她是我“老婆”?
就在这时外面闹哄哄的,胖男人冷着脸道:“什么事这么吵闹?”
很快从外面走进两个年轻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看了我一眼,哭丧着脸道:“爹,陈大人的旧部在附近闹腾呢,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家人。”
胖男人脸色难看,看着我道:“贤婿你看……那些人都是你爹的旧部,你……是不是出去制止一下?”
我爹的旧部?我爹在老家种地呢好吗?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令我制止另外一批鬼怪?可我该怎么回答呢?
鬼魂之事大都离奇古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的,记得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某人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公厕中大便,厕所门外突然有个老太太问他,要吃桃吗?这人很生气,说你神经病吧!老太太不理会继续问他你要吃桃吗?这人烦不胜烦,说我吃,我吃好了吧?老太太高兴了,问你吃红的,还是青的呢?这人也是个吊丝,说我吃青的,我就喜欢青的,嘎嘣脆。老太太很失望,递给了他一个青桃,也没要钱。这人感觉不太对,也没心思继续蹲坑了,拿了桃子出来,找了一圈,没现老太太,而手里的青桃也变成了一只绿色的青蛙跑掉了。几天后他对人提起,有人对他说,你怎么敢到那里去蹲坑?那片地儿死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