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低头笑出来:“这是我大师兄,安豁,今天在街上偶然遇见的。”转头对着安豁指着苍野道:“这是,这是我夫君,西漠王爷苍野。”说出夫君二字的时候,轻尘心中说不出的别扭。
安豁既不吃惊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朝着苍野点点头:“轻尘性子古怪,您多担待一点,若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在下代替师门替她陪个不是。”完全和轻尘在一起的时候是两个模样,让轻尘觉得:这还是自己的师兄吗?
轻尘低着头,爱笑?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师兄还记得。“时间不早了,师兄我们告退了,改日再聚。”轻尘拉过苍野的手,紧紧的握着苍野宽厚的手心,试图从他那里寻找一点温暖。
感受到轻尘的颤栗,苍野一手牵着轻尘的手,一手搂着轻尘的肩膀,以一种占有势的态度朝着安豁微微一点头:“本王先告退。”不是他不想态度好一点,而是如今这个时候,安豁找上门来,实在是容不得他想会有什么好事。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安豁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刚才轻尘竟然在他的面前依靠一个外人。虽然那个人是她的夫君,可是他们才认识多久?这么快就成婚了,其中一定有问题。
夫君,想到这个字眼,想起那个会满口小九的女子。安豁的眼中瞬间转变过千万种情绪,早晚有一天,他要让那人成为他唯一的妻,天下人皆知的妻子。
“刚才那人是你大师兄?”出门之后,苍野一楼握着轻尘的手,即使安豁看不到了,他也没有放开。
“嗯。”轻尘在想事,完全没有留意苍野的不对劲,听见苍野的问话,也只是无意识的点点头。
苍野闻言,继续道:“那安素呢?”安素安豁,应该是有一定关系的吧。
轻尘这才回神,感觉到手心的温度,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一丝丝的安全感。“安素是二师兄,只比大师兄晚进门几天。”安素和安豁,现在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从小朝夕相处的安素师兄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南越的太子,十年的相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师兄的真实身份。
还有安豁师兄,虽然对她极好,但是整日神出鬼没,看似随意,但是整个人极其圆滑,处事也极为八面玲珑,想必背后也不知道有什么秘密。现在的她对以前的种种,都不敢相信,说不定哪天有冒出一点什么事,让她防不胜防。
“启禀皇上,宗滕王已经启程了,快马加鞭,估计十日左右就到皇城。”张阳看着沉默不语看着前方的宗褚,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将最新的情况汇报给宗褚,看他有什么反应。
“一路上加派人手,确保其到达皇城,至于安全嘛……”宗褚一成不变的看着远处的阁楼,层层叠叠层出不穷,就是这华丽的牢笼,他的一生都葬送在这里了。“安全自己负责。”只要人到达了皇城就好,不死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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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河面上,风很大,河面被风吹出一道道波纹,犹如一条条歪歪扭扭的蛇似的。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像一个漂在水上的软木塞一样,听任海浪的支配;它不是在行驶,而是随波漂流,随时随刻都可能像一条死鱼似的,翻转身来,可是却始终漂浮在河面上,不曾翻转。
“王爷,前面就到江南了。”江南的雨季又不约而至了,一如那江南的女子般,温柔而多情。男子负手立于船头,一袭月白色绣金龙的袍子倒也衬得人有了点诗意,身后随行的人看了看不远处的码头,轻声禀告道。
男人转头,精致的眉眼上沾染了些许岁月的痕迹,挑眉之下,几条细碎的细纹从眼角横生出来。不过即使如此,那精致的眉眼还是吸引了不少人儿的关注。岸边一些烟花之地的人女子已经开始留意,向他挥动手中的锦帕,芳心暗许了。
“江南,夜家的地盘。”宗滕王闻言,微微挑眉,十年前的夜家那可是风头无两。即使后来因为宝藏一事备受牵连被贬至江南,可是他那个小女儿头脑也不简单,在此重新开辟了一片夜家的天地,开创了一番新的景象。“去看看。”不可置否,他想要知道,这个夜家的小女儿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爷您这边请。”才下码头,立即有老鸨围上来,眼尖的老鸨早就发现了这位贵客,在码头候着,因此男子才一上岸,便立刻有人涌了上来。
“滚开。”男子身后的随从见状,立即把围上来的老鸨推出去很远,深怕玷污了主子的身体。
老鸨微微一笑:“这位爷何必这么凶神恶煞的呢,您几位远道而来,想必也舟车劳顿了吧,不如先去我们船上坐坐,喝点小酒吃点东西可好?”老鸨被推开却毫不介意,反而是展颜微笑道。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老鸨身上的服饰,华而不俗,言语之间也丝毫没有市井女子的下流,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那就去看看吧。”
“主子。”身后的随从听见男子的话,不可思议的道。皇上不是说了要快马加鞭不让休息的吗?怎么王爷还要去喝花酒呢,若是被那年轻帝王知道了,估计又要生出一番风波了。
男子抬手止住随从的话,“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不是,先停下来休整休整。”谁都想拿宗褚的命令来压住他,可是他偏偏不让他们如意。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跟他较量,真当他是病猫吗?
身后的随从见状,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怕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