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司马朝雄跟在谢岚身旁奔马似的赶路,虽然司马和厉云寒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数年,但是两人之间的情谊却已是如同忘年。
又奔走了好一会,山找终于出现在眼前,然而司马却赫然发现,云寒半身的衣衫撕毁,神情模糊地伫立在门前,手中长剑倒插在地上,一手扶着长剑,另一只手却拿着一把只有剑柄的断刃。
&兄!”
也顾不得有何陷阱,司马上前扶住云寒。环顾四周,除了几名倒地昏迷不醒的守卫外,就是在近处辗转反侧的五鼠。
&们这些宵小之辈!如何害了他?”司马朝雄一把提起离他最近的铜皮鼠,恶狠狠说:“若要是敢说的不尽不实,把你全身的骨头一根根拧断!”
只听得铜皮鼠以虚弱的声音哀求道:“大侠饶命……看我们这样,怎么可能对他做些什么?倒是请大侠手上动作轻些,我两肩膀都被打脱了……哎呦……”
这时,黑木鼠也告饶:“请大侠大人大量,放过我大哥吧!我们没让他宰了,就该谢天谢地,怎敢还造次呢?”
&啊!”黄峘鼠口头有如捣蒜:“大家都是同路人,早知道此人是要凶魔,哪敢多加得罪?”
司马此时也是一头雾水,听着五鼠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着当时的情况,司马也是不敢相信,若要是当时自己在场,能否抵挡得过发疯入魔之后的厉云寒吗?
司马转身看向谢岚身旁的厉云寒,手中的那柄断刃还在闪闪发光:“你们说的可是那柄断剑?”
五鼠齐声回答道:“是……是……他就是拿出那柄断剑时就开始双眼发红,最后发狂把我们打成现在这样。求求大侠赶紧带他走吧……哎呦,我的腰……”
司马走到云寒身前,慢慢将手伸向那剑柄,还未触碰就已经感觉到了无比强大的寒气,手心本热的右手现在却冻得有些刺痛。
忍着强烈的寒气,司马还是将手放在了剑柄上。心中立时震惊,体内的真气正在急速地向右手汇聚,用可感觉到速度渗透到了剑柄中,这时的剑柄又发出了白色的亮光,周围的温度瞬间又降低了。
情急之下,司马朝雄利用天魔护劲强行阻断了与剑柄的联系,这时体内的真气停止了汇聚,慢慢又导入了经脉之中。
险些遇害的司马深吸了一口气,若是刚刚无法切断,最后的结果又会是怎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云寒的声音,只见他慢慢站起身,说道:“司马兄,你果然来了,对付这帮毛贼不用处于极刑,如今断手断脚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见到云寒如此大发慈悲,五鼠心中当然喜不自胜,口中一个劲儿地求饶。
&是,死罪可免,活罪可难饶!”五鼠听到云寒的话,都露出惊惧的神色。
&马兄,放火烧寨!”
司马朝雄也点了点头,手中黑色的火焰腾空而起,火光燎然。
&要啊…住手!”
&主会责罚我们的!”
就在五鼠的狂呼声中,两道火柱毫不保留地冲进山寨,没过多久,整座山寨陷入了一片火海。
望着漫天的烈火,厉云寒笑着对谢岚说道:“金毛鼠前天烧我们柴房,我们今日烧他山寨,也算是两方扯平,互不相欠了!”
傍晚,怡宾阁内
&就是祖父生前所说的宝物?”
兀自绑着头巾的谢欣拾起一把灰褐色,越有绿豆大的干荚果,并且在掌中细细把玩,接着拇指和食指一掐,一阵浓烈刺鼻的香味从指缝间溢出。
&啊,姐姐!我们在坡地上发现这些花椒树,从来没见过香气这么浓,又这么美的花椒,城中最大的香料店里的货色都没有比它更好的。应该就是祖父所谓的宝物了!”谢岚喜孜孜地献宝。
云寒很少接触花椒等香料,每次和管家出去办货,也都是平日吃的食材,这种香料却未曾看见过,看着这些灰褐色的果子,他很难把它跟宝物联想在一起:“这些干巴巴,又熏人的果实有这么珍贵吗?所谓的宝物不应该指的是这些吧?”
&愧是深门大户出来的少爷,见识还真是无比高深啊。”谢欣讽刺道:“花椒可是厨房中不可或缺的香料之一,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生长出花椒这类的香料,必须有合适的环境去气候。你们带回来的这些果实,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佳品,身价更是不凡,你说它算不算宝?”
虽然在饮食上厉云寒不如谢欣家学渊源,但依旧不甘示弱地问:“不管这香料如何珍贵,花椒的气味浓烈,入口麻辣,跟你预定上桌的九道菜根本不符,又怎么能拿来采用呢?”
被云寒回马枪似正中要害,谢欣登时泄了气,不过口头上却不认输:“就……就算不能用,你也不能说它不是宝啊!况且,我再怎么拼命修业,到比赛当天,‘易牙席’的任何一道菜色也比不上祖父和爹的手艺,也许这花椒正是祖父给的暗示,要我好好运用它们打败锦带蛇也不一定啊!”
说到这里,谢欣不禁头痛起来:“该怎么运用花椒开发新菜色呢?我现在又有多余的时间开发新菜色吗?”
城北,万珍酒楼
这一天,锦带蛇显得异常紧张因为昨日金毛鼠治下的穿山堂便寨被不知道何方来的高手入侵,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护寨的穿山五鼠也受了轻重不等的伤。
金毛鼠曾经谨慎地询问,但是五鼠一会提到了恶魔,一会又提到了和大当家一样会用火焰的高手,说辞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