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插着燃了一半香的香炉银灿灿的,上面刻着花鸟鱼虫,栩栩如生,正是随着刘鼎天一同掉下来的那个宝鼎,药王鼎。/p>
刚开始啊,这药王鼎一直被荷花收起来,也不知道收到哪里了,直到四岁的时候,开始跟胡先生学习认识药材,又被刘老实每天早晚一个时辰的打熬着筋骨。/p>
刘老实又把握不住时辰,一练就练到很晚,为此荷花没少埋怨刘老实,但是这一练起来对时间的把握就没那么准了,荷花心疼孩子,就拿出那个银鼎,每次插上一根时香,香烧完了就不准再练。/p>
从那天开始,药王鼎就陪着刘鼎天一起,每天早晚各一炷香,从不曾间断,香不灭不准停,香灭了必须停。/p>
而现在香正好烧了一半。/p>
“恩,放心,爹,我不会偷懒的。”/p>
刘鼎天看了一眼时香,转身向着院子内的水缸走去,往上一跳,就跳上了水缸。这四年,已经踩破了不少大缸了。/p>
“好了好了,时间到了,虎娃,吃饭啦…”/p>
荷花从厨房端出一大篮子刚做好的煎饼,看见香炉中的时香已经熄灭了,开口叫停了还在踩缸的刘鼎天。/p>
“来了…”/p>
一个纵身,然后一个跟斗,空中翻了三百六十度,单膝跪地,一只手上沾了灰。/p>
“快擦擦,看这一身汗的…”/p>
荷花递过来毛巾,一脸慈爱的看着已经快到她眉毛的刘鼎天。/p>
“嗯,已经不错了,不过还是沾灰了,还得多练。”/p>
刘老实坐下来,对着正在擦汗的刘鼎天说到。/p>
“恩,放心,爹,再过几天就好了,我脚还没好利索…”/p>
刘鼎天边擦汗边说到,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p>
“什么,你又伤了,伤哪条腿了,我看看…”/p>
荷花赶紧走过来拉起刘鼎天裤腿,左腿腿肚子上一条快十公分的伤口已经结痂了。/p>
“啊…这…怎么弄的啊,刘老实,你给我说清楚,这怎么弄的呀…”/p>
荷花说着说着冲刘老实大声喊了起来。/p>
“娘,没事,一点都不疼,早就好了。”/p>
刘鼎天赶紧抱着荷花的胳膊,而刘老实正傻呵呵的看着他们娘俩笑。/p>
“你呀,再伤了,我就不让你练了。你啥时候伤的,你咋不跟娘说啊?”/p>
荷花看确实伤口已经结痂了,也就放下心来,仍然忍不住的抱怨起来。/p>
“嘿嘿,娘,坐,来,吃饼,也不是什么大伤,小伤而已,不碍事的,上次进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没事。”/p>
刘鼎天先递给荷花一张饼,又递给刘老实一张,最后自己拿了一张饼一卷的吃了起来。/p>
“这还没事,这么长口子,下次伤了跟娘说,娘做好吃的给你补补。”/p>
“娘…没…事…”/p>
“慢点吃,别噎着了,你看你,还是这么瘦,每天这么练,劲张高不长肉,这哪行啊,瘦成这样,来,多吃点!”/p>
“他这年纪就要多练,长个儿多好,年纪再大点,肉就长起来了,不碍事。”/p>
刘老实看着刘鼎天吃的香,心里也特别开心,笑呵呵的说。/p>
“娘…先生说最近准备再进一次山…这次事件可能有点长…”/p>
刘鼎天小声的跟荷花说,又带着求助眼神看向刘老实。/p>
“什么,又进山,这脚上伤还没好利索呢,怎么又要进山,我不同意,先养好伤再去…”/p>
荷花一听,正准备咬一口饼的,也停下了动作,反对道。/p>
“娘…现在山外围基本上没有好药了,得往里走,先生说也是一种锻炼…”/p>
刘鼎天小声的哀求荷花。/p>
“往里走,那更不行了,你爹他们都不敢太往里走,你别瞎逞能啊…不行…”/p>
荷花一方面担心刘鼎天的安全,不想他吃太多苦,一方面又不想打断先生给他的安排。/p>
“就按先生的来,先生一身武艺,不会让娃出事的,就是先生曾有誓言,不再收弟子,不然让虎娃跟着先生学几年武就更好了。”/p>
刘老实忙打岔道。/p>
“先生能带着虎娃,我就知足了,别贪心,小心嚼不烂。”/p>
荷花一边跟刘老实聊着,一边教育着刘鼎天。/p>
“放心,娘,我不贪心,能跟在先生身边学习,我已经知足了,柱爷爷的腿我已经治好了,爹娘身体也好,我知足了。”/p>
刘鼎天一边大口嚼着饼,一边开心的说到。/p>
“娘,那…我能去么…”/p>
刘鼎天看着荷花,满脸堆笑。/p>
“我说不能,管用么?把你爹那把刀带着防身,自个当心点,啥时候走啊?娘给你多准备点干粮。”/p>
“还没说,就这两天,娘做的饼就是好吃…”/p>
……/p>
还别说,跟在胡先生身边这四年,刘鼎天的毅力和韧性被锻炼出来,已经深入骨髓,荷花每次下雪天看见刘鼎天在小院子里锻炼,不到时间绝不停止,都会忍不住的落泪,但是看见年纪轻轻的刘鼎天做事情不贪玩,有头有尾,从不三心二意,心里打心眼里高兴。/p>
小孩子玩性重,这胡先生可从来不管这些,早上迟到或者每周检查,稍有差错,轻则抽手板,重则抽屁股。/p>
刘鼎天五岁多时,有一次刘鼎天被检查时,记错了一味药材的一个很偏门的药性,先生讲解时,重点提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