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山,曾经需要走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横跨,现如今也就是两三日的功夫,这还是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天上飞,否则还要更快。
去见师傅不能没有礼物,并且怎么准备都不嫌多,刘家村的村民应该是需要食物和银两的,野猪山别的不多,野猪很多。
身上穿的白虎皮就是做好的礼物,他早就想好了,皮质很软,还很保暖,送给师傅再合适不过了。
乾坤袋中还有不少的灵药,他打算给师傅留下一些,都是上好的药材,配出来的药能救不少人。
刘家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些淳朴的村民当初帮着自己逃跑,不知道县令有没有为难他们,银子他没有,但是多打一些野猪回去,他们会很开心的,乡近情更切。
黄昏时分,刘鼎天出了野猪山,这一路上他都走的很小心,避开了有人的地方,终于来到了熟悉的地方,这里有他的童年,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熟悉的茅草屋,熟悉的石桌石凳,熟悉的石槽,只是比之前更破旧了一些,茅草屋里露出了微光,烟囱里正冒着青烟,胡乐圣正在做饭。
“吱…”
刘鼎天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一个穿着粗布大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往土灶里添这柴火,火光映照着他的脸,皱纹更多了些,耳鬓已经有了点点白发。
“谁啊?”
胡乐圣听到动静,扭过头问道,天色昏暗,只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皮衣的人正轻轻推门走进来。
“师傅,我回来了…”
刘鼎天听到了熟悉略带苍老的声音,眼泪夺眶而出,急忙跑了过去。
“啪…虎娃?”
胡乐圣手里拿着的瓷碗掉在了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些疑虑的叫了一声,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师傅…”
刘鼎天炮弹一样的扑进了胡乐圣的怀里,大声喊到,眼泪沾湿了胡乐圣的衣服,胡乐圣抱着刘鼎天,眼泪也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胡乐圣不停的在刘鼎天身上这摸摸,那瞧瞧,老泪纵横,自从将他交给徐聪之后,已经有五年多没见到他了,当初十二岁的小子,现如今已经长成了十七岁的小伙子了。
“高了,长高了,还是那么瘦…”
胡乐圣依靠着微弱的火光,十分努力的上下打量着刘鼎天,仍旧显得有些昏暗。
一颗月光石出现在刘鼎天手中,随手一扔,就将月光石镶嵌在了茅草屋的顶端,整个屋内都被照亮,如同白昼。
“黑了,虎娃,你变黑了…”
胡乐圣的记忆中,依旧存留着那个十二岁的小子的形象。
“噗通…师傅,弟子给您磕头了…”
刘鼎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给胡乐圣磕头起来。
“好…好…好,快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吃了没,来,陪师傅吃饭…”
胡乐圣将刘鼎天扶了起来,满脸笑容,脸上还挂着泪痕,连忙拉着他往一张木桌旁走去。
锅里不知道煮的是什么,已经发出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师傅,你坐着,我来。”
刘鼎天对胡乐圣的厨艺十分了解,想当年,他都是强忍着吃下去的,后来都是自己动手做饭。
“哈哈,好,你做给师傅吃,看你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刘鼎天麻利的开始忙活起来,这些繁琐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一件幸福的事,胡乐圣坐在那里,眼睛就没有从刘鼎天身上离开过,一脸的笑容,眼泪却没有停止往外流,那是幸福的眼泪。
“你多吃点,师傅明天给你换个大的。”
依旧还是他小时候吃饭的碗筷,现在已经略显的有点小了,胡乐圣不停的给刘鼎天夹菜,一直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
“师傅,你也吃。”
刘鼎天满嘴都是食物,依旧傻呵呵的笑着,眼泪却不断的从眼角滑落,胡乐圣老了,五年的时光已经在他脸上留下了太多太多岁月的痕迹。
“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吧,看你瘦的,还跟小时候一样,多吃点,回来了,就多吃点,饿不着…”
胡乐圣又往刘鼎天的碗里夹菜,虽然菜的味道一般,也只有两个菜,但刘鼎天吃的确十分的香甜,仿佛回到的小时候,那时候永远都觉得吃不够。
“师傅,您怎么还住在茅草屋里,明天我去山里砍些木头来,咱们盖个大房子。”
茅草屋里的陈设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改变。
“只是个住的地方,不要那么讲究,师傅住习惯了,不想动,你大全叔几次要给我接到村里去,我都拒绝了,就在这儿了,师傅知道你终有一天要回来的,就在这儿等着你,这儿要是变了,怕你找不着家…”
胡乐圣说着,刘鼎天的眼泪流的更凶猛了,大口大口吞咽着并不那么美味的食物。
“慢点吃,别噎着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
“师傅,董刀已经死了,人头我拿到圣手谷,放在师祖墓前了。”
吃完饭,师徒二人坐在桌前,开始聊了起来,胡乐圣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一直看着刘鼎天笑着。
“师傅知道你能行的,哎,多行不义必自毙,见到你师伯和师叔了么?”
“嗯,见到了,没有惊动其他人。”
“好,师傅在天有灵,终于可以闭上眼睛了,好啊,善恶到头终有报…”
“师傅,弟子给您带了很多东西,您看,这件衣服是白虎皮做的,是在灵兽山得到的,这个是五彩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