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轻眯了一会,算计着时间,是该给祁王拔针了。
这时候正是后半夜,正是犯困的时候,眯着眼睛,走到床边,伸了个懒腰……
祁王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开口跟沐姑娘说话,冷不丁的就见到沐姑娘站了起来,祁王的脸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就像是煮熟的螃蟹……想都没想,直接闭上了双眼。
“怎么脸这么红啊?”萧轻轻心里一紧,难不成病情有变,祁王身上的毒已经发生了变异?带着疑惑,先给祁王把了脉。
“脉象很正常啊,甚至都已经好转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萧轻轻自己嘀咕道。
“罢了,先拔针吧。”
拔针一点也不比施针容易,是要按照一定的顺序拔针的,拔错了一个,有可能祁王就一命呜呼了。
“你的这条命可是我救的,你以后啊,可要好好的报答我。”萧轻轻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告诉你啊,若不是看在你是小包子的便宜爹爹的份上,我绝对不会救你的。”
“你说你这张脸,怎么变得这么难看了呢?以前不是挺妖孽的吗?若是恢复不了以前的绝世容颜,那多可惜啊……”
萧轻轻对祁王已经醒来的事实,全然不知,依然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权当是自娱自乐了。
大概花了半个时辰,终于把最后一阵银针也拔出来了。不知道那个大夫把药煎好了没有,这药可是要刚施完针,喝下药效才最好。
原来自己浑身的银针是沐姑娘扎的啊,她说她救了自己,难道这是已经失传了的针灸之术?这个沐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他只记得沐姑娘是他的心上人,却不记得沐姑娘的身世了,甚至连沐姑娘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小包子是谁?听沐姑娘的意思,小包子好像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怎么会叫小包子这么庸俗的名字呢?
想到孩子,脑海里好想出现了一个软软蠕蠕的小人儿,正在冲着他笑。他真的有孩子了吗?好像还是一个儿子,是他跟谁的孩子,沐姑娘?
拔完针,没见到那个大夫把药送过来,萧轻轻决定去看一下,药怎么样了。
“沐姑娘,王爷怎么样了?”打开房门,才发现木头并着那两个暗卫,还有冰雪站在门前,站了一溜,可整齐了。
“你们一直站在这儿?”萧轻轻诧异的说道。
“沐姑娘,王爷怎么样了?”木头以为沐姑娘没听到她的问题,便重复说了一遍。至于一直站在这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没有生命之忧了,你们随便谁去看看药煎好了没?煎好了尽快送进来。”门口既然有闲置的劳力,萧轻轻也不准备自己跑一趟了,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去哪儿煎药了。
“动作快一点,恩,就是你手边的那个药材,丢下去……这个要慢一点放,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呢?”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小包子那稚嫩的声音了。
“快点啊,最后一味药了,娘亲那里还等着呢。”小包子的话音刚落,就看到站在跟前的木头了。
小包子忽然捂住了嘴巴,他竟然被木头叔叔听到了他喊娘亲。木头叔叔肯定会把他当成熙儿,熙儿不应该管娘亲叫娘亲的。
听到王爷的性命保住了,木头的心才放到肚子里,这一回,也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熙儿’喊娘亲。
小公子在王府中长大,什么时候会煎药了,还说的头头是道的,最令人费解的是,小公子竟然管沐姑娘叫娘亲。
小公子的生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前祁妃,现在的祁王侧妃,就算是祁王侧妃对小公子不好,小公子也不应该管一个外人叫娘亲啊。
“熙儿,你刚才说什么?”木头甚至忘记药了,开口问道。
“这位爷爷,我们去送药把,病人还等着呢,娘亲说这药要晚了,可是要人命的。”小包子机灵的转移话题。
祁王的命,对木头来讲,那可是非常重要的,凡是一切威胁到祁王生命的事情,都是要杜绝的。
“我去送吧。”木头端起刚煎好的药,也不顾手掌被烫的通红,原路返回了。
看着木头的背影,小包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里道,真的好险,刚才差一点……可是,木头叔叔已经开始怀疑了,这一次是躲过去了,那下一次呢?瞬间,小包子的脸又垮了下去。
仔细回想着刚才煎药的过程,那大夫闭着眼睛,在细细的回味着,果然沐姑娘说的没错,他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真的算是白活了……沐姑娘提供的法子,既能最大的激发出药材的药性,又能保持药性不流失,最最令人敬佩的一点是,竟然能够让药性相克的药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用这样的法子煎出来的药,必定也非同凡响,药效一定特别好。不行,他要亲眼去见证这个奇迹的时刻。想到此,大夫匆匆的朝着房间跑去了。
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看着大夫健步如飞的走了,小包子才想起那个面容苍白的人来。对了,熙儿的护身符,还在他的身上呢……
小包子也没有多做停留,朝着房间去了。
“沐姑娘,药来了。”木头把煎药的罐子,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放下药罐的时候,手上已经起了好几个红红的泡……
“你就这样端过来的?”能让属下这么衷心,这祁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药太烫,萧轻轻决定等一会再喂祁王喝药。
装睡的祁王,对突然进来的人很不满意。虽然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