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陪着两位老人聊天解闷,时间也过得飞快。
花厅里暖烘烘的,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江老爷子有些瞌睡,好在卫长蕖早吩咐春桃姐妹俩给江家的人收拾好了客房,瞧见江老爷子哈欠连天,便让春桃领了老爷子去客房午休。
除了老爷子去睡午觉,江孝军躲在屋子里温书,其他人都围坐在花厅里摆龙门阵,嗑瓜子,花生,花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一大家子人好不快了。
一晃眼就过了大半日。
未时的时候,陈屠夫就赶着牛车进十里村了。
新宅院就盖在村口,没啥东西遮挡视线,放眼就能瞧见。
陈屠夫赶了牛车,就直奔新宅院的方向而去,只见他那牛车上,绑着一头肥滚滚的白猪,膘肥腿粗的,起码也得有两百多斤重。
到了新宅院的门口,陈屠夫牵了一下牛鼻套绳,将牛车停了下来,那大肥猪被五花大绑的绑着,哼哼哼的叫唤不停。
“这里可是卫姑娘家?”
宅院大门是半开着的,陈屠夫走近大门,就拉开嗓子朝院子里喊。
中午没啥事情可做,春桃,春禾就坐在前院里做针线活,春桃听见有人喊门,赶紧丢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就朝大门跑去。
春桃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她还没来得极出声,陈屠夫一眼就认出了她。
“小姑娘,我是来给卫姑娘家送年猪的。”
春桃瞧见是陈屠夫,赶紧将大门敞开来,“叔,外面风大得很,你赶紧进来说。”
“好叻,”陈转身就将牛车牵进了院子。
“小姑娘,你赶紧去叫卫姑娘出来,趁着时间早,赶紧将年猪杀了,晚上还赶得上做杀猪饭吃,”陈屠夫道。
“好叻,我这就去叫小姐。”
春桃重新将大门虚掩,然后正准备去花厅通知卫长蕖,她刚转身,就瞧见卫长蕖已经走进了院子。
陈屠夫才到宅院的时候,卫长蕖已经听到了响动。
卫长蕖走近,春桃与她道:“小姐,陈师傅送年猪来了。”
“嗯,我知道了,”卫长蕖点了一下头,然后吩咐春桃,道:“春桃,你去叫上春禾,你们姐妹二人赶紧去烧一大锅开水,准备杀猪时用。”
“是,小姐,”春桃应了一声,就飞步一般去叫春禾。
春桃离开之后,卫长蕖才转目看着陈屠夫,客气道:“陈师傅,劳烦您大老远的送年猪来,真是感激不尽。”
“卫姑娘,你还给我客气啥,这小事情有啥好客气的,”说话间,陈屠夫对卫长蕖摆了摆手。
卫长蕖嘴角含笑,道:“陈师傅,春桃,春禾两个丫鬟去烧杀猪水了,杀猪还得等上一段时间,你随我来,将牛车牵去马棚那边喂点草料,你也先随我进屋去休息一下,喝杯热茶,暖和暖和身子。”
“好叻,”听卫长蕖将话说完,陈屠夫点了点头。
卫长蕖在前面带路,只见陈屠夫连猪带牛车,一起牵着往马棚那边走,这牛车上绑着的年猪,是一定不能解开的,否则猪该跑了,到时候还得费老力去抓。
陈屠夫将牛车拴好之后,就跟了卫长蕖花厅。
这一路走,陈屠夫就一路看,然后对卫长蕖道:“卫姑娘,你家这宅院盖得可真雅致,那天景设得可真漂亮呢。”
听陈屠夫说完,卫长蕖淡淡的笑了笑,随口回道:“这院子是找林师傅盖的,听别人说,林师傅还给许多大户人家盖过宅院。”
卫长蕖自然是知道林建春的名气,当初盖院子的时候,宋礼学已经与她细细说过了,陈屠夫问及,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陈屠夫听后,可就惊讶了。
他道:“卫姑娘,你说的林师傅,可是林建春师傅?”
“嗯,正是林建春师傅,”卫长蕖轻轻的点头。
“哎哟喂,”陈屠夫惊讶的拍了一下大腿,道:“卫姑娘,这林建春在止水镇的名气可是大得很呢,他盖的院子不但漂亮雅致,而且舒适通风,但凡大户人家里盖院子都是请他去,难怪你家这宅院处处看着都漂亮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一会儿工夫就到了花厅。
江氏见卫长蕖领着陈屠夫进屋,赶紧拉了把椅子递过去,“陈师傅,劳烦你大老远的送年猪来,赶紧坐下休息片刻。”
“嫂子,你还说这客套话不是,卫姑娘可是我那摊子的常客,大家都是老熟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说完,陈屠夫伸手接过江氏递来的椅子,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随后,卫长蕖再倒了被热茶,递到他的手中,喝杯热茶,让他先暖暖身子。
陈屠夫刚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身子暖烘烘的了,忍不住就与卫长蕖,道:“卫姑娘,你家这屋子咋这样暖和呢,可也没见着火盆呢,真是奇怪了。”
卫长蕖还没来得及回答陈屠夫的话,一旁的吴氏就抢着道:“这屋子可不需要烧火盆,听蕖儿说,这屋子安得有地暖,我也不知道地暖是个啥东西,总归是比大炕,火盆都要舒服,暖和呢。”
吴氏话也说不清楚,陈屠夫听得半懂不懂的,也不好再刨根究底的问。
这时,卫长蕖对陈屠夫道:“陈师傅,你先在屋里坐一会儿,我有些事情要出门一趟。”
与陈屠夫说完,卫长蕖又转目看向江氏,道:“娘,你陪陈师傅聊会儿天,今天咱们家杀猪,我去请王叔家,还有三叔家来吃杀猪饭,顺便让王叔,三叔帮忙按猪。”
卫长蕖说完,江氏道:“蕖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