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蕖盯着手里的药丸子,闻着清香扑鼻的药香味,与此同时,她用眼角余光瞟了惊雷一眼,见惊雷正盯着自个手心里的药丸,一副很舍不得的模样。
她只手一握,五指弯曲,将药丸子紧捏在了手心处,然后再转目看向凌璟,而凌璟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半丝半毫也不见心疼这颗雪参丸。
“谢了,”卫长蕖笑颜如花的向凌璟道谢。
众人在场,不便说那些温情细语的关怀话,凌璟只是看着卫长蕖,然后温润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冯氏见卫长蕖要服药,赶紧回去灶房里端了一碗开水来。
卫长蕖服下雪参丸,不多时便觉得头脑轻松了不少,将手脚烤热乎之后,她便吩咐李安去架马车,准备着回十里村。
江氏前一步出了堂屋,卫长蕖跟着她走在后面,在过门槛的时候,凌璟突然靠近了她身旁,然后压低嗓子,用两人方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晚上再来看你。”
凌璟的话音传入卫长蕖的耳中,卫长蕖没想到凌璟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她侧目向凌璟挤了挤眼皮子。
“你晚上还来找我做什么?”碍于身旁有人,卫长蕖小声问道。
凌璟却是装着没听见一般,只对着卫长蕖温雅的笑了笑,并不再多言。
卫长蕖见凌璟不答话,暗暗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晚上偷偷的溜进她的房间吧,想一想,绝对有这个可能。
雪球舒舒服服的窝在卫长蕖的怀中,它正转动着一双呼溜溜的眼珠子,看了卫长蕖一眼,又再看看凌璟,狼的耳朵天生就异常敏觉,凌璟刚才靠在卫长蕖身边说的那句悄悄话,全被小东西给听了去。
见它动了动毛茸茸的爪子,像是要从卫长蕖的怀里爬起来。
卫长蕖感觉到怀中的小东西不安分,伸手帮它顺了顺后背的毛,道:“雪球,不准乱动,咱们马上回家。”
嗷呜,雪球听懂了卫长蕖的话,乖乖的将自己的两只前爪子收了起来,它趴在卫长蕖的怀中,然后伸长脖子,瞪圆一双呼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凌璟,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那小眼神对凌璟是冲满了敌意。
某只小雪球霸占着卫长蕖的怀抱,璟爷本身就已经很吃味了,很计较了,可是某只小雪球不识趣,还在与璟爷一阵叫板。
凌璟见小东西冲自己嗷呜直叫,那一双古墨般的眼眸微闪,两道视线落在卫长蕖的怀里,冷声对她怀中的小东西,警告道:“雪球,你若是再乱嚷,乱叫,我便将你全身的毛剃光,然后再找块花狗皮子给你披上。”
凌璟知道雪球极富灵性,大抵能够听懂人类说的话,便才故意放声威胁道。
果然,某只小雪球听了璟爷的狠话,吓得脖子缩了缩,再也不敢乱叫,乱嚷了,紧紧的闭上了自个的嘴巴。
卫长蕖感觉到雪球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便白了凌璟一眼:“凌大爷,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这么个小东西计较,有意思没?”
惊雷,闪电,素风,谷雨已经备好马,在院子外等着了。
待卫长蕖说完,凌璟应也不应一声,便径直的跨过门槛,然后大步流星般朝自己的坐骑走去。
卫长蕖跟着跨过门槛,她站在门槛前,挑眼盯着凌璟走开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忍着没有开口。
这货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凌璟踏上马镫,跃身上马,然后侧目看了卫长蕖一眼,这才扬起手中的马鞭,打着马离开了九里村,惊雷,闪电,素风,谷雨见凌璟骑马离开,也赶紧跟了上去。
凌璟离开之后,卫长蕖正欲抱着雪球上马车,却被冯氏伸手拽住了。
冯氏神色关怀的盯着卫长蕖,道:“蕖儿,我看那位凌公子很是在意你,你年纪还小,可要擦亮眼睛呐,这人才长得太好,就容易招惹桃花,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可招惹不起那些花花公子,你可得仔细的瞧好了,这终生大事可不能犯糊涂,那凌公子长相气度都很是不凡,想来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你可得问问清楚,他家里有没有妾室,这俗话说得好,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蕖儿咱们现在不缺钱,咱们就算招个上门女婿也不是问题,啊。”
冯氏口苦婆心的说完,卫长蕖却是听得满头黑线。
这什么跟什么,她和凌璟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
卫长蕖知道冯氏说这席话是出于好意,便对她微微的笑了笑,才道:“二舅妈,你就别替我操这份心了,我才十四岁,还不着急嫁人。”
将话说完,卫长蕖轻轻拍了拍冯氏的手背,然后抱着雪球便朝马车走去。
冯氏看着卫长蕖爬上马车,轻声嘀咕了一句:“这孩子,将嫁人挂在嘴边,还真是不害臊得很,”李安架着马车离去,冯氏笑了笑,这才转身进了堂屋。
凌璟快马加鞭回到了止水镇。
清雅小筑,凌璟的书房之中。
凌璟已经换上了一身月色的锦袍,见他正神色严肃端坐在书案前,书案一旁的香炉之中,正熏染着龙涎香,青烟袅袅从香炉之中升起来。
惊雷,闪电,素风,谷雨四人笔直的站在书案前,见自家世子爷脸色阴沉得厉害,周身不断泄溢出怒气,四人都不敢贸然开口。
凌璟轻轻靠在身后的檀木椅上,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视线落在惊雷,闪电,素风,谷雨四人的身上。
半响之后,他定神看向惊雷,闪电二人,冷声道:“惊雷,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