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婉冷冷的盯着江氏,根本没有吩咐阿七停手的意思,“对本小姐不敬,只是掌她的嘴,那是便宜她了。”
“还有那只畜生,伤了本小姐,这笔账,本小姐待会儿再算。”
说罢,手臂上传来一阵灼烧的痛楚,窦清婉眉头再次蹙高,两撇柳眉险些打成结头,“阿七,下手狠一些。”胸中一口恶气发不出来,全撒在了春桃的身上。
“是,小姐。”阿七即刻应声,站在春桃的面前,正扬起一只大掌。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色的衣抉出现在了门口,紧接着一道冷冷,带着重重压迫感的声音响起,道:“我看谁看打她。”
随着话音落下,阿七只觉得脊背有些凉意,不由自主间,一只大掌竟然僵持在了空中。
刚才那一道清冷的声音,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带着浓浓的煞气。
春桃睁大一双眼睛,见了卫长蕖,一时之间,没忍住,眼眶里竟然溢出了点点清泪。
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卫长蕖一袭紫衣,孑然站在门口。
她挑着一双皓月清明般的眼眸,两道视线紧落在阿七的身上,那眼神肃静,冰冷得像冬日里冰封的溪涧,纵使是六月的天,也令人有些发寒。
素风,谷雨见阿六对雪球动手,阿七对春桃出手,两人眉头微微蹙起,不用卫长蕖吩咐,身形利落跃过,眨眼的功夫,素风便跟阿七交上了手,谷雨则接下了阿六的招。
这些人竟然上门找麻烦,真真是可恶,该死。
谷雨缠住了阿六,某只小雪球腾出空,缓了缓气,一团白影打众人面前一闪而过,瞬间就坠入到卫长蕖的怀抱中。
卫长蕖感觉到怀抱一沉,将双臂抬起来,将怀中那团白球抱紧。
雪球窝在卫长蕖的怀里,懒懒的翻了个身,寻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躺好,还伸出舌头邀功似的舔了舔卫长蕖的手背。
嗷呜,嗷呜,主人,我有帮你对付坏女人哟。
卫长蕖怀抱着雪球,手搭在雪球毛茸茸的脑袋上,指尖轻轻拨弄着它头顶上的一小撮绒毛,将视线移到江氏的身上,提醒道:“娘,你先站到一边去,免得素风,谷雨出手时,不小心伤了你。”
话毕,转目看向春桃,吩咐道:“春桃,将夫人搀扶到一边去。”
“是,小姐。”春桃应声,就要搀扶着江氏往一边走。
江氏感觉窦清婉来者不善,又见阿七,阿六两人着实厉害,便眼巴巴的盯着卫长蕖,眼神里透露出明显的担心之意。
卫长蕖望着江氏,将她眼底的那一抹担心之色尽数收入眼底,抿唇微微一笑,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江氏,温和道:“娘,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好的。”
江氏无奈,只好跟着春桃退到一边去,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这时候,唯一能做的,便是不给蕖儿添麻烦。
卫长蕖见江氏,春桃已经退于一旁,收回视线,眼神瞬间恢复之前的冰冷与犀利。
挪动两步,与窦清婉面对面而立。
她挑着一双皓月清明的眼眸,两道冰冷的视线落在窦清婉那张绝色的脸上,不着痕迹的将她打量了一番。
此人一身傲娇之气,衣着不俗,且身边还跟了两名厉害的高手,如若是她猜得没错,眼前此人,恐怕就是娉婷郡主窦清婉了。
这女人生得一双杏花美目,面若雍容牡丹,青丝若黛,肤若凝脂,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卫长蕖打量着窦清婉的同时,窦清婉也在打量着卫长蕖。
只见窦清婉睁大一双杏花美目,视线盯在卫长蕖的巴掌小脸上,瞧看了卫长蕖几眼,嘴角带了明显的嘲讽之意。
眼前这村姑,顶多算得上清秀佳人,这样的容貌,与她窦清婉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这等低贱的身份,这等普通的容貌,竟然敢肖想瑞亲王府世子。
卫长蕖自然是将窦清婉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收入了眼底,她并不甚在意,冷冷盯着窦清婉那张绝艳的脸,淡声道:“这位小姐,你这般带着人闯入我府上,是何意?”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窦清婉的耳中,窦清婉收回心神,平视着卫长蕖那张明丽的巴掌小脸。
见卫长蕖那双眼睛灼灼有神,尤为好看,云袖下的粉拳不由得握紧,蔻丹玉甲深深的嵌入皮肉之中。
特别是卫长蕖面对她一个堂堂郡主,将军府小姐,竟然丝毫不畏惧,身上泄溢出来的清冷气质,反倒是令她有些畏惧。
想罢,窦清婉又气有恨,眼前的村姑怎么给了她一种脾眸天下的错觉。
“你是卫长蕖?”窦清婉阴狠的盯着卫长蕖,不答反问。
卫长蕖手下柔柔的替雪球顺了顺毛发,垂下一双皓目,并不看窦清婉,淡声道:“正是,不知这位小姐有何见教?”
窦清婉见卫长蕖垂下眼眸,根本未将她放在眼中,心中更是气恼,顿时之间,一股火气自胸口处升起,直接灼烧到嗓子处。
“本小姐乃是堂堂的娉婷郡主,骠骑将军府的大小姐。”良久,窦清婉咬牙切齿道。
“哦,”卫长蕖轻轻“哦”了一声,难得懒懒的扬起眼眸,定神,看了窦清婉一眼,道:“这又如何?”
难道这女人是郡主,是将军府的小姐,就可以带着人,上她宅院里胡乱闹一番,想杀就杀,想打就打吗?笑话。
卫长蕖一句话,堵得窦清婉心塞。
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