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闪电埋头吃得正欢,卫长蕖一句轻飘飘的话入耳,二人差点没被鱼刺给咽到。
双双抬起头,四道目光齐齐朝卫长蕖看去,疑惑的,后知后觉的,他们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咳咳!这……这鱼……不是免费……送我们的?”
惊雷咳嗽两声,吧唧一口,咕咚,喉结滚动一下,将口中的鱼肉咽下,一脸疑惑的问向卫长蕖。
鱼足肚儿饱的,卫长蕖愉悦的一耸双肩,一脸笑嘻嘻的。
“谁说!这鱼是免费送给你们的,十两银子一条,吃完,赶紧的,付钱。”
说罢,卫长蕖摊出一只手,这钱她是要定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惊雷,闪电隔火火光,眼巴巴的盯着对面一张笑颜如花的脸。
这哪里是笑脸,这分明就是一丫的笑面虎。
此刻,他们方才知道,眼前的村姑,不善良,不朴实,不淳朴,不善解人意,不贤淑,不温柔……
二人手拿着竹叉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心里百味杂陈。
闪电双眸一转,脖子有些僵硬的瞧瞧自家爷。
卫长蕖眸眼跟着一转,淡淡道:“瞧你们爷也没用,他是干活抵债,不然,他吃鱼也得付钱。”
“干活?抵债?”
惊雷,闪电听了卫长蕖的话,双双惊得身子一个踉跄,同时颤了颤。
不信,不可能的事情,他们爷要是干活抵债,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应该说,他们宁愿相信母猪能上树,也不相信他们爷能干活给一个村姑抵债。
惊雷,闪电绷着脸,十分不相信卫长蕖的话。
卫长羽吃了个饱饱的,小小的身板,紧紧的挨在姐姐身旁,一双小手松握成拳头,手肘放在膝盖上,支起下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转啊转的,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小机灵鬼似的。
小家伙瞧了半响,突然嫩声嫩气道:“姐姐不骗你们哟,大哥哥真的帮我们修补了墙壁呢,还帮我们修了灶台喔。”
“补墙壁,修灶台,”惊雷,闪电同时惊呼出声。
两人目光一转,四道视线齐刷刷落在墙壁上的刚修补不久的骷髅洞上,还有那刚修不久的灶台上。
厄,泥巴是湿的,莫非,难道,的确,这些都是他们爷的劳动成果。
两人收回视线,有些不敢置信的瞧向自家爷。
那眼神分明是想问——爷,这,这些真是你做的。
凌璟终于吃完了一整条鱼,心满意足的放下竹筒和竹叉子,丝毫未回应惊雷,闪电震惊,不敢置信的目光。
二人转动着僵硬的脖子,齐齐收回视线。
爷没有否认,那墙壁上的骷髅洞,还有那灶台,真是他们爷修的。
天呢,不得了了,不但母猪要上树,恐怕尼姑都要嫁给和尚了,这,这太他妈震撼了。
就他们爷那洁癖性,平常人,不可近他身,东西不干净到一尘不染,不用,居然,居然可以去挖稀泥巴。
切,不就是补几个骷髅洞,修个灶台嘛,这一个二个的用得着这副吃了大便的表情么。
卫长蕖瞧着惊雷,闪电那幅震惊到呆滞的模样,内心十分不削。
“赶紧吃完,带着你们爷,哪儿来的,哪里去,不然今晚还得收住宿费。”
卫长蕖一阵说完,眼角一挑,瞟了凌璟一眼。
这货就是一丫的大麻烦,这一天的,又是杀,又是砍,又是死人,又是毁尸灭迹,这刚刚穿越,白白年轻了十来岁,她可还想多可几年,带上小萝卜头弟弟发家,致富,奔小康呐。
收住宿费,就这破破烂烂的山神庙,一把麦草做的窝,这只瘦猴子还敢向他要住宿费。
凌璟咬咬牙,两道阴森森的目光落在卫长蕖的身上。
恐怕天下女人的脸皮加起来,都不及这丫头的脸皮厚实。
闪电,惊雷瞧着爷眉目不善,赶紧埋头继续吃鱼。
爷要发怒了,他们还是避着点好,再说,这鱼可是十两银子一条的,不吃完浪费。
凌璟目瞪瞪的盯着卫长蕖,而卫长蕖丝毫未觉压抑,依然轻松,自在,心情美妙的,与小萝卜头弟弟说话。
凌璟自觉没趣,收回视线,一边嘴角上挑,自嘲一笑。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与一只泼猴似的丫头频频生气。
惊雷,闪电将鱼吃完,刚放下竹筒跟竹叉子。
卫长蕖不知何时跨过了火堆,不声不响的将一只手摊在二人面前。
“吃饱了哈,吃满意了哈,”说罢,笑颜如花,笑里藏刀,笑得人心打颤呐,语调一转,脸色微沉下,伸出的五指颠了颠:“既然都吃饱了,就赶快给钱吧,十两银子,又不贵。”
卫长蕖的话传入耳中,惊雷,闪电的脸上的表情齐齐抽了抽。
这是村姑吗?怎么这么刁钻。
这在酒楼吃饭,还允许客人吃完后,舒舒服服打个饱嗝再付账呢。
还有,下河随便捞一条鱼,随便烤几把,就卖十两银子,还……不……贵?这是吃钱呢,还是吃鱼呐,这丫的是抢钱呢,还是抢钱呢。
看着二人愣神,卫长蕖将摊出的手板一颠,粗着嗓子不耐烦道。
“赶紧的呀,给钱。”
惊雷一只手瑟瑟的从怀中掏出一定银子,依依念念的放入卫长蕖的手心中。
卫长蕖颠了颠:“这里没有十两银子,还差点。”
“我身上带的就这么多了,”惊雷淡淡回道。
“这么穷?”卫长蕖有些怀疑的瞟了惊雷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