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蕖,你有啥事,就直接和婶子说,”杨氏笑容满面道。
“曾婶,我打算先酿制两缸果醋,试着卖卖看,若是生意好,我预备酿制大批量的果醋,你给曾叔说一声,让他做好准备,多酿些白醋存着,我后面来取。”
卫长蕖将酿制白醋的事情,与杨氏说清楚。
“长蕖啊,你尽管放心,待会儿,我给你叔交待清楚便是。”
杨氏瞧着卫长蕖,怎么看,就觉得怎么喜欢,特别有眼缘。
这丫头,小小年纪,咋就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预备大批量的酿制果醋,这可是许多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趁着搬出上车的空档子,卫长蕖与杨氏在陈醋铺子里,随便闲聊两句。
才一会儿的功夫,江云贵与曾三水已经将第一缸白醋装上了牛车,已经回头再来搬第二缸白醋了。
卫长蕖准备跟着一起出去,便与杨氏告辞。
“曾婶,醋装上车了,我这就回十里村了,你慢慢忙着。”
“去吧,记得路上小心些,千万别磕碰着砂缸,”杨氏不忘叮嘱两声。
江云贵与曾三水将两缸白醋都搬上车,两只大缸子被稳稳的塞在牛车的最里侧,防止路上颠簸磕坏缸子。
牛车上塞满了东西,卫长蕖只好将小萝卜头抱在怀里,与冯氏两人坐在牛车的最后面。
江云贵牵好牛套绳子,预备驾车离开。
卫长蕖瞧见曾三水还站在原地瞧着他们离开,就道一声。
“曾叔,你回去铺子忙去吧,东西都装好了,没什么事了。”
“曾叔叔,再见,长羽回家了喔,长羽会想你和曾婶婶的。”
小萝卜头被姐姐抱在怀里,不断向着曾三水挥动着手丫子,一张小脸蛋甜甜的笑着。
牛车跑了一段路,曾三水瞧着两缸醋稳稳妥妥的,没啥事情,这才放心转身回了铺子。
卫长蕖瞧着怀中捣腾的小萝卜头。
谁说小孩不识好人与坏人,她怀中这只小萝卜头就特别识好歹,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小家伙可是瞧得真真切切的。
卫长蕖腾出一只手,握住他那只不断捣腾的小爪子:“好啦,长羽,别挥手了,曾叔都已经进铺子了。”
牛蹄子哒哒的踩过路面。
小片刻时间,牛车就出了止水镇,车轴颠婆的行在孤寂的黄泥道上,路边两旁青山延绵。
冯氏见四下清静了,再也奈不住内心的好奇,询问:“蕖儿,你这丫头,咋瞒得那么死呢,你跟谁学得那么厉害的厨艺,可连你娘都瞒着吧。”
“呵呵……”卫长蕖干笑两声,只觉得头疼,没有立刻回答。
果然是人,总会有那么一点好奇心。
她做个锅魁饼,江氏问东问西。
今天搞几个菜出来,冯氏又追着问,恐怕她那个二舅此刻也正疑虑着。
好吧,若是她今天不瞎编一个像样的借口,冯氏恐怕就会刨根问底了。
“那个,二舅妈,这件事情有些离奇,我若是说实话,你可千万别不相信哦,”卫长蕖故意装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挠挠自己的眉心:“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彩衣飘飘非常漂亮的姑娘,在梦中,这个漂亮的姑娘教我怎么做菜,我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会做很多菜了。”
卫长蕖脸不红,心不跳,一口气瞎编胡扯完。
反正古来有,程咬金一梦学会三板斧,现在再加她卫长蕖一个不多吧。
果然古人神马的,信天,信地,信神仙。
冯氏听后,便信以为真,半分半毫都未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她激动得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哎哟,阿弥托福!蕖儿啊,你这是梦见了仙女娘娘了哟,肯定是咱们蕖儿上辈子积了德,上天才恩赐这等好运,待会儿回到家,我可得赶紧告诉小姑子,让她也跟着乐呵乐呵。”
卫长蕖瞧着冯氏一脸分外激动的神情。
她这二舅妈也忒么的好糊弄了吧。
“呵呵……原来我梦见的是仙……女,”卫长蕖勉强跟着冯氏一起激动:“二舅妈,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还是别到处张扬了。”
江云贵侧头,道:“蕖儿说得对,咱们蕖儿能梦见仙女,那是上辈子修来的造化,你可别拿出去到处张扬,保不准有些人听了会眼红。”
“孩子他爹,赶你的车吧,尽瞎担心,”冯氏啐了江云贵一句:“我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吗,蕖儿遇上好事,我就告诉小姑子一声,小姑子命苦啊,这遇上好事了,自然是要告诉她,让她也高兴高兴。”
卫长羽窝在姐姐的怀中,一路上,牛车晃啊晃的,他倒是舒服,晃得跟摇篮似的,才跑了一段路,一双眼皮子就开始荡秋千了,不一会儿功夫就呼呼睡过去了。
卫长蕖与冯氏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九里村的分叉路口。
江云贵并没有停车,他调一下牛头,继续赶着牛车,往十里村方向去。
卫长蕖知道江云贵是见自己买的东西太多,准备给自己送到家门口。
“二舅,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蕖儿,咋还说这些客套话,我是你二舅,做这点小事不是应该的吗,”江云贵一边说话,一边认真的赶着车。
牛车嗒嗒嗒的跑在黄泥道上,才一会儿功夫就进了十里村。
十里村村口的那棵大柏树,长了一百多年了,两三个壮汉围着,才能抱下那粗壮的树干。
大柏树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