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将江氏怒骂一顿。
以前在老卫家的时候,向来只有她欺负老实软弱的江氏,哪里容忍得下江氏对她大呼小叫。
她害怕卫长蕖,却不害怕江氏。
此刻姚氏见到江氏冲自己叫板,心里只知道恼怒,早将江氏是卫长蕖的娘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伸手就朝江氏扑来。
江氏瞧着姚氏冲着自己扑过来,一时之间有些愣了。
之前是因为姚氏准备帮着卫文绣,打卫长蕖,所以江氏才鼓起勇气,抄起了家里的扫走,准备与姚氏拼了。
而此刻姚氏却是向自己扑过来,她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卫长蕖抓着卫文绣,腾不出手来,她瞧着姚氏张牙舞爪冲着江氏扑过去,便对江氏道:“娘,你别光愣着,你要学会,要知道,别人欺负你的,你就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就算你让着人家,人家也不会领你的情,拿起你手中的扫走,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一个算一个,打死了我负责。”
说时迟,那时快,姚氏已经扑到了江氏的身前。
江氏听了卫长蕖的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一股勇气从心底而起。
只见她拿起扫走,狠狠的就往姚氏的身上拍去。
姚氏准备伸手去抓江氏的头发,江氏将头一扭,躲开姚氏的两只爪子,她再抄起手中的扫走,狠狠的朝着姚氏的双手拍去。
受了姚氏多年的气,江氏像是在泄愤一样,下手又重又狠。
姚氏手里没有家伙,再说江氏也并不是打不赢她,以往只是江氏忍让着她罢了,姚氏哪里打得赢江氏,她抓了半天,扑了半天,就只扭到了江氏的衣角。
狠狠的吃了几扫走疙瘩,姚氏疼的嗷嗷直叫。
“好啊,江云霞,你这个扫把星还真敢下狠手,”哭嚎着,她停止了动作,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耍混。
“杀千刀的丧门星哟,如今有了钱了,腰板硬撑了,就不将老卫家放在眼里了,忘本忘祖的白眼狼,连外人都舍得给四十八两银子,都舍得大酒大肉的给,咋就不知道拿些东西回去孝敬长辈呐,老卫家的人哟,可真是连外人都不如哟。”
卫长蕖听到姚氏哭嚎出来的话,她嘴角一挑,扬起几丝嘲讽的冷笑。
她就料定这两个贼婆娘今晚是为了钱财而来的。
这些得了红眼病的贼婆娘,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她卫长蕖辛辛苦苦赚的钱,与老卫家有何干系,孝敬长辈,简直是笑话,老卫家的人也不怕吃了她的东西会肠穿肚烂。
卫长蕖拧着卫文绣的手臂,将她往地上一摔。
卫文绣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与姚氏摔成一团。
因为被摔得生疼,她正想开口骂人,卫长蕖一步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冷冷盯着她:“卫文绣,你再骂半个字试试。”
油灯的光晕照在卫长蕖的脸上,让人觉得她身上带着重重的压迫感,尤其是那对漆黑,清明的眸子,无端让人生而畏惧。
她的话音轻轻落下,卫文绣竟然自觉的闭上了嘴巴,真不敢再胡乱骂半个字。
随即,卫长蕖将视线从卫文绣的脸上,移到姚氏的身上。
她道:“姚老贼婆娘,你还真就说对了,你们老卫家的人在我的眼里,连个屁都不如,我宁愿将东西给外人,给要饭的,哪怕是拿去喂狗,也不会白白送给你们老卫家的人,因为你们老卫家的人让我觉得恶心。”
卫长蕖淡淡说完,姚氏听得心里简直是气死了。
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话,但是看着卫长蕖那张冷得发寒的脸,又闭嘴不敢开口。
卫长蕖继续道:“姚老贼婆娘,你肚子里的那点坏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别想着挑唆别人上我这里来闹,来要钱,没用的,我今晚还就告诉你了,就算是你牵只恶鬼来,我也敢扒他三层皮,所以,你就省点心,别总是挑唆这些泼妇上门了,就你们这些泼妇,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双。”
卫长蕖说完,伸手轻轻拍了她的那张老脸。
虽然是轻轻拍了拍,姚氏却感觉脸上像是有把刀子在割肉一样,她吓得身子瑟瑟抖了抖。
卫长蕖收回手,眼神一凝,突然怒道:“还不快滚,难道是要等我将你们两个贼婆娘丢出去吗?”
“我……我这就滚。”
姚氏吓得连嗓子眼都颤抖了,这时候她哪里还敢再要钱。
只见她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去拉卫文绣一把,就像逃命似的晃晃悠悠出了山神庙。
卫文绣瞧着姚氏慌忙而逃,丢下她不闻不问,简直是气得牙痒痒。
姚氏居然敢这样对她,看她回去不向自个的老娘告她一状。
气归气,卫长蕖冷冷盯着她,她也只好忍痛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再不敢提要钱的事情,灰溜溜的就出了山神庙。
其实姚氏并没有走远,她就在一个拐弯处等着卫文绣的。
瞧着卫文绣灰头土脸的走过来,姚氏赶紧道:“二姑子,你咋样了,没有没被那贱骨头打伤?身上痛不痛?”
姚氏这话说出来,卫文绣听得鬼火冒。
那贱骨头下手这么狠,她身上能不疼吗?
卫文绣狠狠的刮了姚氏几眼,责怪道:“大嫂,你刚才咋那么没良心呢,你咋能丢下我不管,若是我被那贱骨头打死,就算你回去了,娘也铁定不会放过你,一准将你浸猪笼了。”
虽然卫文绣出口恶毒,姚氏心里恼怒也不敢再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