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包厢里的老人颤抖着双手,摸了半天那颗天珠,却又摇摇晃晃的把天珠放了下去,摆了摆手,那种感觉好像是在看自己心爱之物,不得不交付于他人的样子。
难道时候这老人对天珠非常喜爱,但是却没有钱买下来么?
我死死盯着齐善手里托着的天珠,却没有注意到,老人放下天珠以后,用一道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看我。
直到猴子用手肘撞了撞我,示意我去看那老人。
不过我抬头去看时,只看到老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了头。
齐善托着托盘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紧张的双手都在发抖,和刚才那位老人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出价。”我低声对刘叔说。
跟在齐善身后的老头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看我,好像觉得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一样。
“没事,一会儿我帮你。”刘叔道。
我点了点头,立刻就把双手伸过去,一把抓住了天珠。没想到这天珠好像是活了一样,滋溜一下被吸到了我胸口,贴在了我的衣服上。
我立马感觉到我脖子上戴的那颗天珠滚烫得像一块炭,正在烧灼着我的皮肤。
我立刻伸手去抓那颗贴上来的天珠,奈何一碰到,就感觉手心好像被灼伤了,我立刻大叫起来。
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看齐善好像是呆住了一样,她身后的老头子也大惊失色,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后我想起来,当时大概他们一下没有搞清楚是自己伤到了客人,还是客人要偷他们的东西,所以才会手足无措。
猴子听到我的大叫,立刻就凑到我跟前来了。
“谁他妈敢动我兄弟!”他大声喊着,估计是以为有人伤到我了。
我大叫着,伸手给他指我胸口的天珠,他立刻明白了,伸手就去抓。
齐善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以为我和猴子在做戏,要抢他们的东西,立刻手就伸了过来。
我看到她的手白白嫩嫩的,怕被这天珠伤到,便立马去挡她的手,但是她会错了意,以为我要帮助猴子遮掩,好偷走天珠,因此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这丫头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就这一下,我就感觉好像我的手腕要被捏碎了一样。
“死丫头,你想痛死我。”我对齐善大喊。
“想不到你们两个是这样的人,这才多少钱的东西,你们也要偷。”齐善双目怒睁,狠狠的盯着我,“不对,说偷还是抬举你们了,这是明抢。想在听雨轩的地盘上撒野,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齐小姐,这肯定是误会。”刘叔见状,也站了起来。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我和猴子知道,这天珠遇到成分相同的东西会相吸,而且还会灼伤人。
我这会儿已经痛得不行了,根本没办法解释。
齐善还是狠狠的抓住我的手,让我把天珠交出来。
可惜这天珠隔着衣服贴在我胸口,我实在不敢再碰它,也不敢叫这一个小姑娘去我胸口取。
对面天字包厢的吴白脸大约也是觉察出我们这边情况不对,直接一个翻身从包厢里跳了出来,顺着楼梯就往我们这边跑过来了。
“完了完了,那小白脸过来了。”猴子道,“小楼,你倒是快想想办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叔焦急的望着我们,“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和猴子真是有苦说不出,有嘴也解释不清楚。
“你们两个无赖,赶紧把东西交出来!”齐善继续催促着我和猴子。
那个帐房老先生在齐善身后,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估计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福伯,你先走。”齐善回头道。老先生如获大赦,立刻就跑了。
楼上楼下此时闹哄哄的一片,全都伸着头看着我们这边,整个云宫乱成了一锅粥。
有人还在瞎起哄,骑在包厢外面的护栏上看热闹。
吴白脸已经快到我们这边了,我慌得直叫猴子赶紧帮我把齐善的手松开,谁知道这个小白脸会怎么对我们,我们还是走为上。
猴子也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齐善的手,但是齐善死活都不松手,频频回头去看吴白脸,估计是在看支援什么时候能到。
这时我看到那个刚才捧着天珠,双手发抖的老人,已经手脚麻利的翻过了围栏,往我们这边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像老瞎子的人,和一个看起来就很能打的十七八岁的小屁孩。
“快点,猴子!”我对着猴子大叫,“他们好像还有帮手。”
猴子见这样抓着,齐善根本就不会松手,立刻低下头去就要咬齐善的手。齐善吓了一跳,才把我松开了。
我刚想往后退,吴白脸就已经冲到了跟前,伸手往我胸口一抓,一下抓住了那颗天珠。
我使劲往后一退,他便把天珠抓了下来。
但是天珠实在是太烫了,他拿在手里一下没拿住。我看到天珠好像顺着楼梯缝,一下掉了下去。
吴白脸刚想往下跳去,就被后面跑来的那个老人一下抓住了衣领。
吴白脸侧过身子,反手就要去抓老人脸,却被老人一拳打得几乎都蒙了。
看来天字包厢里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快走快走。”猴子道,“别他妈看了,逃命要紧。”
说着,跌跌撞撞就跑去要开包厢的门,结果包厢的门是锁起来的,从里面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