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爆发最后潜能踢了鸣人一脚的纲手重重砸在自来也旁边。
身体已没有力气支撑她移动,纲手用手指扣着地面,一点点拽着她向前蠕动。
朦胧的眼中只剩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
我是医生,我能救,我是医生,我能救....
鲜红的血液顺着石块流淌,润红土壤,土壤每扩大一点,纲手就更焦急几分。
噗。
一根石枪贯穿手掌,将手掌永远定格在自来也十几厘米之外。
“你还真够顽强的。”鸣人感叹道,他能看到纲手你伤势,按理说纲手现在已经昏了,但她还能爬,该说不愧是初代逗帝的孙女嘛。
早已失去了痛觉,被固定的身体彻底没了运动能力,也失去了唯一的信念,望着自来也起伏越来越慢的身体,供养不足的大脑的陷入幻觉,冒出了无数的画面。
初次见面时,他那幼稚的自我介绍。
学校孩童般的撩妹方法。
被打飞嬉笑着回来,一边咒骂着平板暴力女嫁不出去,一边凑上来继续瞎撩。
无论鼻青脸肿还是肋骨骨折,过段时间他总能一脸贱笑地出现在你眼前。
不着调的行为,哪怕成为拖累要被终结生命也嬉笑着比划照相手势,固执地相信着人心里永存着一分善良,他幼稚的就像个孩子。
大蛇丸灵魂长存,自己肉身永葆,他有的,是那颗永远不老的心。
骂他是不想他这么不着调。
嘲讽他是想给他动力。
甚至搬出火影的身份压人,只是想让他拿出一些上进心。
但他还是那样,永远改不了,高大的身躯的背后,还是当初那个被绑在木桩上踢腿折腾的孩子。
可就是这个孩子,却是她的最大支柱。
她为什么敢任性的翘班,时不时喝喝小酒,靠分身顶班去赌博,无理也敢和长老团对喷,和那个老阴比掰手腕,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做什么,回过头来,背后都有一个男人手举巨石,背挡洪水,对她露出孩子一般幼稚的笑容。
她才可以像个小女孩一样,永远任性下去。
可现在这个人倒了。
就倒在她眼前,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却又遥不可及。
巨石压身,洪水袭来,即便如此,小女孩也想再幼稚一次:“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自来也...我是火影...这是火影的命令。”
“嗯...”
细不可闻的声音传到耳边,那张挤出来的笑脸还是幼稚的像个孩子,纲手眼睛泛红:“嗯,约定了哦。”
你总这样,总这样,我会被你惯坏的。
总说我暴力女嫁不出去,你惯成这样谁会要啊!
“你不能死!!”手指再次发力,石枪有被扯碎的迹象,你死了,我就真的没人要了。
噗。
第二根石枪又贯穿胳膊,制止了她的动作。
视野开始模糊,看到前方起伏更加缓慢的胸膛,纲手心如死灰。
火影有什么用,最强医疗忍者有什么用,还是谁都救不了。
三忍...呵呵...
大蛇丸灵魂不灭,自己肉身永葆,他有的,是一颗永远不会变老的心,现在大蛇丸灵魂碎了,自己老了,他的心,也要停了。
或许,这才是三忍应有的结局吧。
鸣人抽出插在她手上的石枪,在旁边虚画起术式,蓝色的查克拉忽明忽暗,又隐于空中,石枪低落的血渍在地面复刻出模糊的图案:“一时半会死不了的,你现在抓紧提炼查克拉,还能救过来。”
纲手耻笑一声:“然后被你抽干查克拉而死,有区别?”
大妈,你这生命力是真顽强。
发现纲手真压榨身体提炼起了查克拉,鸣人也不管她,自顾自地继续画术式,左一道右一道,仿佛一名在三甲医院当了二十年主治的书法‘大师’,书写着外人看不懂的东西。
反正身为院长的纲手是没看出他写的什么,但根据行为猜测,这是一种吸食查克拉的阵法,极为复杂,复杂到什么程度,他都写了八分钟了,看规模才写了不到一半。
或许...还有机会。
计算时间,纲手一边克制因流血和重伤带来的昏迷,一边压榨全身细胞,提取查克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伴随ròu_tǐ和精神的双重折磨,纲手眼皮一张一合,生怕自己昏过去。
终于,在她又一次抬起沉重的眼皮时,看到还在画画的鸣人暴躁地甩出石枪,双手飞速结印。
“土遁·万里土流壁!”
巨大的土墙拔地而起,对面,一个黄毛疯狗一样窜出石块,一手一颗丸子。
‘漩涡鸣人’没在赶来的路上,他到了!
“仙法·风遁·螺旋手里剑!”
两颗丸子交错飞行,正中土墙,炸开的碎石又被细小的风刃切碎,浓密的尘埃弥漫,‘漩涡鸣人’抄起背负的鲛肌,一头扎了进去。
噼里啪啦一顿打斗声响起,片刻时间,漩涡鸣人口吐鲜血从尘土里飞了出来。
‘幽灵猎手’飞的另一头。
鸣人滚了几圈,起来揉了揉进灰的眼睛,鲛肌舌头轻轻搅动,把装眼珠子的瓶子咽下肚。
‘幽灵猎手’没起来,单手拍地,又升起一道巨大的土墙。
“火遁·豪火球之术!”
“雷遁·雷虎通杀!”
“八门遁甲·第六门景门·开,朝孔雀!”
“通灵术·双蛇绞杀!”
“火遁·灰积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