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都没有详细的说出来,但大概的事情我算是捋清了,其他没弄清楚的也不方便多问了,所以我点点头,便拱手告辞。虽说我与姜姑娘玩的还算不错,可是与这团至今也不知姓甚名谁的光便只能四目相对,不论与之说不说话,周围的气氛却一直是尴尬的,毕竟对方从来不曾主动挑起话题来过,这样即便我们有心与之交好,起码在姜姑娘不在的时候,遇到他也不会过于尴尬,可惜对方完全就是一块石头一般,若是没人与它说话,它便能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就是几年,有时即便我们有意与之搭话,它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久而久之便更加沉默了。
关于这团光的来历,我倒是也向姜姑娘有意打听过,可惜她只是摊手,无奈道:“我当时摔下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死亡,只是徒留一口气罢了,即便这阵也没法救我一命,也不知是老天眷顾还是如何,便遇上了它,它见过虽然快要亡命,却一直死撑着口气没离开,也许是因为这点触动了它,它便主动提出了将它的身体分我一半。但我至今连它是男是女,是何本体,姓甚名谁都不清楚。”记得当时我听完这一解释是非常无语的,不知对方底细便敢与之施展共生术,与之一体两命,在我看来这简直是胡闹,然而这位姜姑娘论起年龄来绝对算得上是我的前辈,何况我不明白对方的处境与执着,所以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她。
话说我刚走出那团光的视线,便下意识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微眯着眼睛远眺了下6英与魏青征它们所在的方位,心底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徒步走过去的打算,左手微微一抬,待手下凭空出现了一柄剑,嘴角才微微勾起些弧度,心念一动,便翻身跃了上去,之后感受了一路的风雪砸在脸上的感觉,才觉得自己明明是为了偷懒才使得御剑,等真正使出来后,才觉得此举并没有起到任何好处,反而脸上仍旧未能痊愈的伤口越疼了起来,终于好不容易看到了6英它们,心底松了口气,便一鼓作气的直接飞了过去,轻盈的落在树干上后,略有些新奇的感知了下身体的变化,才现身体轻盈了不少,兴奋异常的反复试探着刚刚有所精进的仙力,最后更是双手合十,口中默念了些咒语,等酝酿好膨胀的仙力之后,才猛地将法术施向空中,霎时间一直飘下来的雪花与纵横肆虐的寒风突然被这股灵力给冲开,方圆百里外突然没了风雪,虽然持续时间仅仅只有不过十息的时间,但我已经十分满足了,若是赶上枢哥哥心情好的时候,没准还会夸我一番。
说起枢哥哥……不知他们可还好,这么久过去了,他们应该很担心我吧!不过也没准他们神通广大的,足不出户便能知晓天下事,可能早就看到我的处境了,见我并无大碍,也许也就不会过多忧愁了。我看着又重新落下的雪花与席卷重来的寒风,神色有些怔忪。
直到被身后的魏青征用爪子扒拉着往前推了一步,才反应过来,忙问:“怎么了?”它舔舔爪子,才慢条斯理的回答道:“无事,只是看你神色不对,才推了你一把……你想家了?”我怔了怔,才慢半拍的回道:“嗯……我想他们了。”它舔完爪子后便又趴在那边,神色懒散,看我脸色不虞,便安慰道:“你尽可放心,6英刚刚告诉我我们修炼了有近千年了,而我刚刚又仔细的感知了下阵法的强弱,认真推算的话,我们只需再这么修炼几十次,这阵法没准就能自己消散了。”
前半句我的神色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也是沉稳的,可惜听到后半句话,却隐隐有些绝望,我猛地回头看向阿征,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我们还需再如此修炼万年有余,这阵法才能自行消除?”它点点头,神色平淡:“对呀!有何问题?”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我的神色愈颓败,良久我才脸色灰白的问道:“我能熬过这千年都是我烧香拜佛,才咬着牙关熬过来的,若说再让我熬那么几十次,对我来说……不亚于是一场噩梦。”话说完之后,又注意到魏青征脸上的不以为然,忙道:“难道不对吗?你现在也就千来岁,掰着手指算也就比我大百来岁,对年岁的流逝想必没有那些活腻了的老怪物一般,毫无概念吧?”
它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些许疑惑:“我们貔貅一族中,我这个年岁的只能算是幼儿,若不是这场意外,我现在在族中应该还是最小的孩子,毕竟神兽都难以繁衍子嗣,千万年都不一定能有一个幼子诞生,若是按照平常情况的话,我应该是属于还在襁褓之中的那一类,并且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即便再过万年,也依旧是族中最小的一个。”说话的语气颇为自豪。我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从它那里得到慰籍,想了想,便只能认命。毕竟这事对我而言确实难捱,但对于它来讲,不过是睡几十趟觉的事。
我默然不语片刻,突然想起魏青征刚刚那番话中的漏洞,它明明是从小就被呆在了这阵法中,如何还能得知貔貅一族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倒也没有憋在心里,直截了当的便问了出来,它也没什么为难之处,大大咧咧的就回道:“姜姑娘不是姜家人吗?虽然我不清楚这个姓氏有何意义,但我自从听到她手里的那个乾坤镜可以观天下事,算尽天下命理的时候,心里一动,便死乞白赖的求她能让我看看生活在外面的貔貅,她原先一直不肯松口,说是自己道行不够,窥探道行比自己高的,极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