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有些反感,但是自己有求于人,偏偏还对别人的态度挑三拣四,那便是自己的不对了,所以在心里稍微嘀咕了两句之后,来找他的次数反而更勤,姜姑娘看我这样索性直接将那张乾坤镜直接借我了,面对我的一脸茫然,只能咬牙切齿的说:“上次……”姜姑娘说到这里,还特地停了停,先是讳莫如深的看了眼周围,才压低着声音与我说:“就那个……他现身之后,虽然当时的表现有点丢脸,可之后我就觉得有所顿悟,这几日正打算闭关来着,结果你和阿征三天两头的就来找我,每每有些灵感了,就又被你们给搅了,大爷!算小女子求您了,行吗?”
我摸摸鼻子,仔细想了想,现我和阿征每次去找她的时候,确实再没得到一个好脸色,因为以往也是如此,所以我和阿征都并未太在意,但现在仔细思量的话,倒也能极其容易的现其中不同,就说以往吧,即便对我们的邀约一直都是横眉冷对的,但眼睛骗不了人,有时看向她的时候,会现她的眼睛亮得吓人,也是因为如此,我和阿征才敢次次都抢拽硬拉的把她给扯出去玩,就是看准了她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早就想出去玩了;然而最近却稍稍有些不同,看到我们的眼色确实难看了许多,那感觉不好形容,硬是要说的话,倒不如说她见我们跟我再饭桌上看到赤根菜时一样,一言难尽啊!我看着她的脸色,还想说什么,便被对方扫了一眼,嘴上微微勾起的弧度都在毫不掩饰地表明她对我的嫌弃。
于是我与阿征便双双败于她的眼神下,依依不舍的与她挥手道别。当时真的是走三步回头看一眼,也许是我们的眼神太过放肆,姜姑娘原先已经轻阖上的双眼又霍地睁开了,看我们这幅作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干嘛呢!一个个都赶快给我滚!玉里你不是要见你的亲人朋友吗?拿着乾坤镜就利索的给我滚蛋,还有阿征……你要快走,不论是撒欢耍疯还是睡觉修炼,该祸祸谁就去祸祸谁,别搁我面前显摆!”她的脸色看上去是有些不耐烦了,但我与阿征既然整天都被6英那棵老树唤作是小娃娃,自然也是有些道理的,即便看她真的有些不乐意了,我与阿征在最后关头还恶心了姜姑娘一把:“祝姜姑娘早日出关,届时功力有长,别忘了提拔我们两个啊!”说完,就一溜烟的走人了。
再说我与阿征,一路跑了两里地才慢慢停下来,我与它一人一兽都寻了个位置歇息,它趴在一处茂盛的草丛里边,滚了两圈才寻着一个较为舒适的地方窝着,我倒是方便的很,随便往旁边一棵无心银杏树上一跃,便懒散的趴上去了事,但心里到底也知道银杏枝干并不是特别牢靠,所以我也像阿征那般动了好几下,才找到一个借力点,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躺了上去。当然银杏树出现在这样的雪地里是十分不寻常的,据我所知,无心银杏喜光,多长于南方,北方也有,但在大雪皑皑、寒冷异常的山谷下面,若是没了阵法,估计我都活不下来,那银杏应该是阵法成了之后才落在这里的,这阵并不限制花草树木的生长,所以长这么大倒也算不上是稀奇事,最关键的是它不仅没死,并且枝叶繁茂,若这棵银杏本身便得天独厚,有浓厚的灵气傍身的话,我倒也无话可说,怪就怪在它一直一动不动的屹立在那里,即便靠的再近,我也感受不到丝毫灵气。
我徐徐的舒缓着呼吸,心里思考着上述问题,但没过多久便又将其抛于脑后——反正在这阵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这些都只是小事小事!我将一条腿垂在下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良久,才扬声问下面窝着的阿征:“姜姑娘闭关修炼去了,只剩下咱们两个孤家寡人了……接下去你想干嘛呀?”
许久,有声音传上来,奈何声音细微如蚊子叫,即便我六感灵敏,仔细辨别了一番也还是没听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只能又大声的问了一遍,结果这次对方的声音还是轻轻的,虽然能听出只言片语,但串联起来,我还是一概不知其中意思,随后只能翻身一跃,落到了它蜷着的小草丛里:“你干嘛?说话声音这么小?不舒服?”它白了我一眼:“你觉得有可能?”我摇头,又问:“那是为何?不开心?”它微垂下了脑袋:“前几日我通过乾坤镜,看到了貔貅一族,有许多比我小些的,法力都比我高深,我觉得我好想是要加油了。”说完用期盼的小眼神看着我,我下意识的想点头附和它的话,它却又将头垂下了:“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族中资质最为愚钝的一辈,这么大了,还是什么都不懂。”我低头看它,原本有些微胖的身体被它缩成了一个很小的球。
我呆呆的看向它,心里不断的措辞又不断的修改,最后只能安慰自己确实没有安慰人的天赋,若是南无在这,凭他舌灿莲花的能力,这点场面定是手到擒来,毕竟南无总有一种,任凭他说的天花乱坠,即便你听了他的一番说辞是不会信的,但当你抬头看到他的脸——面露慈先萏斓氐纳袂椤D阕芑嵯扔谏硖宓模内心就已经同意了他的‘胡言乱语’。我皱着眉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但看它周身越来越失落的气息,还是叹了口气,双膝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前倾下伏,把它的脑袋抬了起来,直视它的眼睛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它不假思索的说:“我之前说的那些话确实是气话,以我的年龄在族内算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