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仁对吕度的愤怒视而不见:“你别不服气!我且问你,抛却头牌姑娘和**所处的位置不谈,客人掏钱去**,最看重的是什么?”
“自然是名气和实力!”吕度气呼呼地答道。
“你们四家**哪家名气最大?”
吕度不作声了。四家**虽然一直在暗中较劲,可还真没有评过哪家名气最大,他们一直并称潞州四大**。
“又是哪家实力最强?”
吕度依然无法回答。梁立功虽然仗着梁德全的势力极力打压其他三家**,可这三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谁也不肯承认金凤楼的实力最强。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四家**从来没进行过排名!”刘志仁意味深长地笑道。
“是又如何?”吕度梗起了脖子。
“这次不同了,若是你们其中一家**拍得了曲子,可以给客人演唱。而其余的三家却无法满足客人的要求,只能等到三个月之后,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吧。”刘志仁不动声色便在四大**之间掀起了波澜。
梁立功横眼望着刘志仁:“这李陶是何人?为何曲子最终交于何人必须由他说了算?”
刘志仁上下打量着梁立功:“废话,李小郎君是我们秋风破的掌柜,曲子也是由他所谱,他说了不算难不成你说了算?”
梁立功被刘志仁的话噎得直翻白眼。
刘志仁似乎吃定了梁立功:“瞪什么眼?不服气?不服气你可以回潞州城,又没有人挡着你!”
看着梁立功吃瘪,其余三个主事心中暗乐: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有想到平时眼高于顶的梁立功,今日居然被刘志仁屡扫颜面却也无可奈何。
终于李陶等五人再次出现在了上席,李陶朝着刘志仁一努嘴,刘志仁点点头,笑嘻嘻地朝着**主事们说道:“下面新曲正式开始拍卖!底价为五百贯钱!”
姜绞愕然:“难道不先奏于我等先听过,便直接开始拍卖了么?”
刘志仁平静道:“此曲绝不比上次赠于你等的那首曲子差,若是信得过秋风破便参与,信不过在一旁看着便是,并无人强迫于你!等曲子有了归属后,自然会奏于你等听的!”
刘志仁的话音刚落,梁立功毫不犹豫道:“我出六百贯钱!”
姜绞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他来了个狮子大张口:“我出一千贯!”
……
四家**的主事中,骆远君和吕度只是偶尔叫个价证明他们的存在,大多数时间都是梁立功和姜绞两个人在较劲。
“我出两千八百贯钱!”梁立功两眼已经快喷出火来了。
“三千贯!”姜绞好暇以整。
“姜主事,别以为你有钱便可随心所欲?金凤楼是什么来头你也清楚,和金凤楼作对你也得掂量掂量,别把事情做绝了,免得今后大家都不好看!”梁立功终于忍不住,**裸地威胁起姜绞来。
此时,骆远君和吕度早已不再叫价了,而是躲在后面看笑话。姜绞只顾着如何将曲子收为己有,却忘了梁立功身后还有个梁德全。听了梁立功的话,姜绞有些犹豫,已萌生了退意。
为了自己的颜面,姜绞只好强撑道:“你以为你们梁家便能一手遮天了么?”
“说得好!”李陶在一旁鼓掌道:“听了姜掌柜义正词严之话语,再看姜掌柜大义凛然之神韵,想必姜掌柜一定是不畏权贵的性情中人,在下佩服之至!”
大凡是人,没有不喜欢被人赞扬的。姜绞也不例外,听李陶对他评价之高,好感顿生,赶忙谦虚道:“李小郎君谬赞了,姜某担不起!”
李陶摆手道:“姜掌柜不必谦虚,你我性格相投,我就作主了,这首曲子两千五百贯钱给你了!”
“这……”姜绞没想到李陶如此豪气,一时愣在当场。
“怎么?姜掌柜看不起我?”李陶故意作不悦道。
“哦,不不不!”姜绞赶忙摆手。
“那姜掌柜是何意?”李陶不解道。
“慢着!”不待姜绞答话,梁立功在一旁发话了:“此曲金凤楼三千贯钱买了!”
李陶瞅了梁立功一眼:“抱歉!梁主事,三千贯钱我不卖,我只愿两千五百贯钱卖给姜掌柜!”
“哪有这样的道理?价高不卖价低卖?”梁立功大喊道。
李陶把手中的合约晃了晃:“你当初可是签过合约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最后的结果由我李陶来决定!”
说罢,李陶盯着姜绞:“怎么?我都敢卖,姜掌柜却不敢买?”
听李陶这么一说,姜绞顿时来了豪气:“我有何不敢?李小郎君这般豪爽,我也不推辞了,三千贯钱我买了!”
见李陶还要说什么,姜绞摆手道:“就这么定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陶点点头道:“既然姜掌柜如此够意思,那我也就不推辞了,能交到您这么个朋友是在下今日最大的收获!”
说罢,转后向后挥挥手:“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美貌女子抱着琵琶款款走上来,不是别人,正是早已我时等候的赵丽绢。她走到场中向众人行了一个万福,大方地坐了下来。
四家**的主事没想到,乡野山间竟然还有如此出众的女子,也不禁诧然。
面对众人不同的目光,赵丽绢一点也不胆怯,按照先前的排练,一边弹起手中的琵琶,一边吟吟唱了起来。她唱的正是后世邓丽君宋词专辑《淡淡幽情》中的《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曲调,当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