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恭和李?离开之后,崔??不由地对李陶竖起了大拇指:“从前到后不过一个时辰,李小郎君便将此案审理的清清楚楚,着实让崔某佩服得紧!”
李陶笑着摇摇头,他突然问道:“不知崔郎君何时离开长子县?”
“明日便要离开!”崔??蓦地觉得有些伤感。
“直接回长安吗?”
“哦,不,还要在潞州盘桓数日!”崔??答道。
李陶脸上露出了笑容:“崔郎君,明日我就不送你了。不过,多则三五日,少则一两日,我便又能见到崔郎君了!”
“李小郎君也要去潞州?”崔??惊喜道。
“是的!说不定到时还有些许小事要崔郎君帮忙呢!”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崔??居然连什么事都没问,就拍胸脯打了包票。
……
出了县衙,李陶正好迎面遇上郭壮:“郭捕头,好几日没见你了!”
“咦?李小郎君,你怎么有空来县衙呢?”郭壮也颇觉得奇怪。
李陶自然不会提及崔??和李隆基一事,他打岔道:“郭捕头,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情!”
“李小郎君,您客气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说!”郭壮呵呵笑道。
“不知赵县尉现在何处,我想见见他!”
“赵县尉?这个时辰估摸他在家呢!”
“可否烦请郭捕头带个路?”
“没问题,李小郎君,请随我来!”
……
“赵大哥!你这里有客人呀?”郭壮一进屋便看到赵朗真和一个壮年汉子在把盏言欢,不由愣住了。
“哦,是郭壮呀,这是我以前的袍泽!十来年没见了,难得高兴!来,一起坐!”赵朗真朝着郭壮招手道。
“赵大哥,不了,您慢慢喝吧,改日再来打挠!”郭壮很识趣就要告辞。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赵朗真点点头,又随口问道“对了,郭壮,你找我是有事吧?”。
“我倒是没事,只是李小郎君想要见您!”
“李小郎君?哪个……”说到这里,赵朗真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霍地站起身来急急问道:“是不是秋风破的李小郎君?”
“正是!”郭壮点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赵朗真跺脚道。
“我……”郭壮被赵朗真说的愣住了,他不明白平日里颇为沉稳的赵朗真,此刻为何变成如此模样。
“李小郎君现在何处?”赵朗真问道。
“正在门外等候!”
“郭壮呀郭壮,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李小郎君来了为何不直接引进屋来,竟然让贵客独自在外等候?”赵朗真埋怨着郭壮。
郭壮越发糊涂,李陶什么时候竟然变成贵客了?
“玄礼,走,和我去迎接李小郎君!”赵朗真朝着屋内的那个汉子说道。
三人朝门外走去,那位汉子也觉得颇为奇怪:“大哥,这个李小郎君是何方神圣,竟让您激动成这样!”
赵朗真脸上显出高深莫测地笑容:“玄礼,你是知道的,大哥我这辈子很少服人,这个李小郎君和我素未谋面,可却让我佩服的紧呀!”
话音刚落,便看到了门负手站立的李陶。
“李小郎君,实在是太怠慢了,赎罪赎罪!”赵朗真一见李陶二话不说先是深深一揖。
“赵县尉,冒昧来访,可莫怪我!”李陶不知赵朗真为何对自己行此大礼,也赶忙回礼。
“李小郎君,这位是我昔日的袍泽兄弟陈玄礼!”
赵朗真向李陶引见了身边的汉子。
李陶一听陈玄礼三个字,目光中忽倏闪烁了一下:这可是以后的一个牛人,得好好结识一番。
见自己的大哥对面前的少年如此恭敬,陈玄礼不敢怠慢,向李陶施礼道:“见过李小郎君!”
“见过陈郎君!”李陶微笑回礼。
进了屋,李陶看到桌上的酒菜,扭头问道:“赵县尉,我来只是向你道谢的,可不想打打挠你们叙旧!”
“道谢?”这回轮到赵朗真愣住了。
“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谢谢赵县尉呢!”
赵朗真心中当然知道李陶所指何事,他笑道:“李小郎君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正想找个机会向李小郎君道谢呢,没想到时让您给占了先!”
陈玄礼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赵朗真哈哈笑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李小郎君,请上座,我们喝酒!”
李陶也不客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当李陶从赵朗真家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裴岳驾着马车赶往秋风破,李陶坐在车厢内细细思索。
“岳伯,停一下!”李陶突然喊道。
裴岳勒住了马车回头道:“小主人,什么事?”
李陶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岳伯,有一件事情我拿不准主意,您可否为我参详参详?”
裴岳见李陶如此模样,知道他遇见难事了,他点头道:“小主人,你且说说看!”
“你看刘玄、刘志仁父子二人如何?”李陶斟酌问道。
“小主人怎的突然问起了他们二人?”裴岳不禁觉得诧异。
“下一步我准备向潞州发展,少不得要和各色人等打交道,可我们都不适合出头露面,唯有他们父子最合适。可若是不向他们交个底,他们怎会去沉下以来帮我们做事呢?”
裴岳点头道:“小主人说得是,刘玄为人沉稳,曾经身居朝堂,做这些事情自然是得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