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被燕中仪的美貌惊得一愣,但想起国仇家恨,又一次飞身扑上。
燕中仪从怀中一摸,竟摸出了两条五彩的丝带,她口中一笑,媚态横生,彩带竟若灵蛇般直向雷雨身上缚来。
两头不死兽随着彩带飞舞,直往他身上顶来。
雷雨右手一探,取出自己的独门武器‘结义索’,他五个手指套进那索尾奇妙的五个小银环,漫空一卷,竟将燕中仪手中的两条彩带缚住,雷雨手中的结义索奋力回撤,燕中仪一声惨呼间,彩带撒手,雷雨的结义索漫空一划,索端缚着的两条彩带全部缠到了不死兽的身上。
两头不死兽被彩带所缚,翻滚着已倒在了地上。
燕中仪挥带缚人,却遇到了操索办案的公门第一人雷雨,无怪乎她一招吃瘪,败得稀里哗啦了!
雷雨手中的结义索真如灵蛇出洞般,朝燕中仪的身上缚去,燕中仪最终还是没能逃出怪索的笼罩,两条手臂已经被绑到了一起,雷雨牵绳一抖,燕中仪已被硬拉到了他的身前。
雷雨凶巴巴地,道:“阿史那竟流现在哪里,兵部的虎符又被你们匿在何处?”
“想要兵部虎符,等下辈子再说吧!”燕中仪身形一纵而起,正要逃脱,雷雨右手中的结义索一抖,燕中仪惊呼一声,仰天倒在了地上。
两头不死兽解脱了彩带的束缚,在地上站起,又一次向雷雨挺角攻来。
燕中仪倒在地上一滚,在结义索中挣脱身子,两条腿猛踢雷雨的下盘,口中幸灾乐祸地道:“找不到虎符,大唐兵刑两部的那帮凶官匪吏个个脑袋都得搬家!”
雷雨退得快,两条腿也被燕中仪踢中了七八脚,雷雨怒吼一声。手上的结义索一抖,缠在一头不死兽的尖角上,雷雨借力施力,用结义索牵着一头不死兽朝另一头的身上撞去。两头不死兽‘轰’地撞在一起。一齐往燕中仪的身上砸去,燕中仪滑若泥鳅,在地上一滚,已翻出了两丈。
雷雨正要扑身上前,已经站起的燕中仪右手在发髻上一摸,抖手便对着他打出了一道金光,雷雨探手将打到自己面门的暗器接住,托在手中一瞧,竟是一枚造型奇特的凤钗,他的心中不由一动。问道:“这枚凤钗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燕中仪一见母亲留给自己的信物竟落到雷雨的手中,心中大急,正待不顾一切上前抢夺,只见雷雨在怀中一摸,竟也取出同样的一枚凤钗。两枚凤钗除了雷雨的那一枚稍大一些,无论造型和款式竟然一模一样!
雷雨和燕中仪不由得惊呆了。
忽听天涯山的深处,响起了一声悚人的长嗥!
长嗥声中,那两只倒地的不死兽又摇摇晃晃地站起,一前一后用尖刀似的利角,疯狂地撞向了雷雨!
不死兽的两只尖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们任杀不死。同时又是力大无穷,一旦长时间的缠斗,最后吃亏的肯定是雷雨自己!
雷雨身形斜飞而起,到了院中那间草庐的屋顶之上。身形还未站稳,只听燕中仪一声尖叫道:“小心暗器!”
雷雨的双足已经深深陷入房顶的茅草之中,他还未等有所行动。只觉得双腿被千百只蚂蚁一齐狂咬。
屋顶的茅草之中,竟遍藏着圣水宫的独门暗器‘千蜂针’,雷雨一招失陷,真的是难以拔足了!随即茅屋的四面木墙中喷出了硫磺粉来,硫磺粉被木桌上的油灯点燃后。茅屋立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燕中仪一见雷雨遇险,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屋中,在浓烟烈火中纵身而起,双掌冲着雷雨陷足的屋顶击去!
雷雨被燕中仪两掌击中足底,借力施力人已从火苗乱窜的屋顶上跌了下来!他腿上所中的千蜂针根根入肉,几百个针孔细血涓流,他的两条大腿真的是动不了了!
院中的两头不死兽好像极惧火光,距离雷雨两丈就是不敢靠前。燕中仪在院中湿漉漉的草地上将身上的火苗压灭,她的两只衣袖上已流满了鲜血!
燕中仪启掌将雷雨击出屋顶的时候,两条胳膊上也是受到了千蜂针的攻击,看她痛苦的表情,十天半月之内两条胳膊是不能用力了!
雷雨问道:“我父母在二十年前深入突厥擒捕一名要犯时,曾留给我一枚金钗,不想他们在办案时却双双殉职,这枚金钗一定是我母亲的遗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燕中仪真的不敢相信代表自己身份的金钗,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口中咽咽地,道:“是突厥国师阿史那竟流将我抚养长大,这枚金钗从小就陪伴着我,可他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金钗的来历,只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你难道是我的亲哥哥?”
雷雨皱眉道:“我不知道,你救我一次,我领你的人情,但是有一点你要搞清楚,纵然是我亲妹妹,我也不会徇情枉法,让你逃过大唐律法的责罚!”
燕中仪见雷雨还端着捕头的架子不放,着急地道:“这事咱们放在后面再说,圣水宫的不死兽惧怕明火,可这座茅屋一旦烧完,谁也无法保证它们会不会再对你客气,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再过一会儿,你想走都难了!”
雷雨半躺半坐,两腿上的针疮痛得他五官都已变形,哪里还有逃命的力气啊。
茅屋上的余焰渐熄,雷雨双手伏地几次想站起来,双腿却无法吃力,急痛攻心之下,满头满脸全部都是豆大的汗珠。
燕中仪见雷雨还在硬撑,低身转体,将一个后背全给了雷雨,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