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昏迷的黑甲士兵被移到火堆边后,情况渐渐地有所好转,然而天色却渐渐地暗了下来。全/本/小/说/网/
父亲照顾着篝火,两个儿女和母亲则小心地为昏迷的黑甲士兵擦去污渍与血渍,绿儿一边擦拭着,一边抹眼泪,哽咽着,此刻她的内心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充塞着。
“不能这样下去,他们伤得太重了,得想办法通知其他的汉军!”父亲看了一眼已经昏暗的天色,皱眉道。
“可是我们应该到哪去找汉军了?”儿子问道。
父亲看了一眼昏迷的士卒叹气道:“可惜他们都昏迷着。”,绿儿望着自己的父亲,眼眸中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
“要不我去汶县找那里的官吏?”儿子道。
父亲却摇了摇头,“汶县离这里至少有一百里,而东面被高句丽人占据的西安平距离这里只有十几里,他们时常回到这一代抢掠,等你赶回来,只怕我们全都已经死在高句丽人的手里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耗下去吧?”,儿子显得有些焦急。一家人都流露出愁苦之色。
正当这一家人举起不定之时,西边马蹄声响起,一大队黑影直奔火光飞驰而来。
四人一惊,都流露出惊恐之色,他们担心这突然出现的会是高句丽人。
黑影奔得近了,迅速将这一团篝火包围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人冷喝道,他似乎是领头的。
听到这话,四人脸上的惊恐之色不仅消失了,而且还浮现出惊喜之色,因为对方说的是汉语。
这时,定下神的四人才发现对方的装束跟面前这些重伤的黑甲士卒是一样的。一样的黑甲,一样的狼头盔,一样的玄色披风。
中年猎户连忙上前抱拳道:“这位将军,我们是汉人百姓,本来举家往汶县迁移,路经此地时发现了这里的情形,于是过来查看,发现还有九名汉军士卒还活着。……”
话一说到这里,领头的骑士立刻跳下战马,来到中年猎户的面前,急声问道:“他们在哪?”,篝火的光线在黑暗中非常昏暗,骑士并没有注意到篝火周围的情景。
这时,中年猎户才看清对方的面貌,很年轻,但却透着一股剽悍之气。
中年猎户连忙指着篝火旁的那几个正昏迷的黑甲士兵说道:“都在这呢?”黑甲骑士这才注意到篝火周围的情景。
连忙上前查看,片刻后,对周围警戒的士卒下令道:“立刻给这九位弟兄上药!四周查查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兄弟?”“是。”军士们应诺,立刻四散开去,其中十几个人跳下战马疾步来到火堆旁,然后分别为每一个受伤昏迷的士卒上药。
领头的骑士走到中年猎户面前,抱拳行了一礼,郑重道:“多谢乡亲出手援救,否则我们这几位兄弟只怕已经在荒原中冻死了!”中年猎户慌忙回礼。
“这位大哥可是征北军之人?”中年猎户的儿子忍不住问道。
“虎儿,不许多嘴!”中年猎户呵斥道。
黑甲骑士拦阻中年猎户笑道:“无妨。”随即对那个叫虎儿的年轻人道:“我们确实是征北军,我是苍狼营的副将李朗。”原来,这支斥候队迟迟未归,大营方面便猜到了可能会出现全军尽墨的最坏情况,两万苍狼营将士立刻进入战争状态,同时李朗三千铁骑带着数十辆大车往斥候队巡逻的方向赶来。
听到李朗自报身份,四个猎户家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位竟然会是一位将军。“草民拜见将军!”,中年猎户当场便要下拜,不过却被李朗扶住了。
李朗笑道:“大叔不须如此多礼!说来应该是我拜谢大叔才对!”“不敢,不敢。”中年猎户连忙道。
“将军怎会深夜来到这里呢?”中年猎户问道,其实他已经有点猜到对方的来意了。
果然,李朗回头看了那几名昏迷的士卒一眼,然后回答道:“这是我们的一支斥候队,然而他们却迟迟未归,所以我便带人往他们巡逻的这一带来寻找。”,李朗的眉头皱着,若有所思的模样。
李朗同这一家子说了一阵话,四下搜寻的士卒陆陆续续回来了。带来的消息都是非常令人沮丧的。
李朗叹了口气,随即问一名正在照顾伤兵的医官,“这些兄弟能运上车吗?”
医官点头道:“可以的。”
李朗立刻又身边的士卒下令道:“立刻将受伤的兄弟运上软车,将阵亡的兄弟装上大车。”“是。”将士们应诺。
做完这些工作,李朗留下两个百人队在这一带警戒,自己则率领大队返回了,那一家四口也跟在队伍中。
路上,那个叫虎儿的年轻人围着李朗问东问西,很兴奋的模样,中年猎户开始还担心李朗这位副将大人会发火,不过渐渐的他就放心了,因为李朗一直都是很和气的模样。
“将军,我也想加入苍狼营,收下我好不好?”虎儿突然央求道。猎户夫妇俩吃了一惊,不过都没有说话。
李朗上上下下打量了虎儿几眼,点头笑道:“体格是很不错,不过我可没权利收你。”
“为什么?”,虎儿很失望,同时也很疑惑。
李朗淡淡地道:“这是我们征北军的军规!”,说到‘军规’两个字时,李朗的神情很庄重严肃。
虎儿不是很明白,但仍然‘哦’了一声。
大约三个时辰后,队伍便回到了苍狼营大营。苍狼营大营位于西安平以西五十里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