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赶忙躬身颤巍巍地端起杯子,头上汗津津的,毕恭毕敬地说,“阿姨,我和梅香既是老同学也是好朋友,以前如有对梅香照顾不周和冒犯,惹阿姨您生气和不愉快的地方,请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人过,原谅我年少无知不懂规矩,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赵舒婷哭丧着脸,愤愤地说,“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武效军提心吊胆地小声说,“知道。”
赵舒婷怒道,“大声点,怎么和小姑娘似的,垂头丧气,没有一点精气神。”
武效军感到心头一震,顺势双腿并拢,直起腰板,干脆利落地说,“报告阿姨,武效军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错的在于梅香是玉女金身,我是卑微草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该打梅香的主意,套近乎。”
赵舒婷淡淡地说,“好啦,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明白就好,我问你,以后还敢打梅香的主意不。”
武效军来了精神,直接答道,“如果阿姨让我打梅香的主意,即使她不让我打也义无反顾,如果阿姨不让我打梅香的主意,即使她让打我也立场坚定决不靠近半步,一切听从阿姨的吩咐,严格按照阿姨的指示办。”
赵舒婷突然扑哧一笑,“你这小子,真是口是心非,胡说八道,满嘴冒泡,让人哭笑不得,今天暂时不和你计较,下来再说,这杯我喝了。”
“好,好,好…”其她人兴奋地说。
朱春燕和罗筱哈哈笑着说,“效军,先端后敬,再来一个,由梅香作陪。”
赵舒婷说,“行了,意思到就可以啦,咱这没那么多规矩。效军,过去吧。”
武效军笑着说,“几位,阿姨已经下指示了,刚才我也表过态,你们说怎么办?”
罗筱说,“你刚才说的可是遵照阿姨的指示办,如果梅香不答应呢?梅香,你也得说句话呀。”
秦梅香红着脸说,“我看现在他应该安静地走开。”
罗筱说,“别,别,别,阿姨没下指示,效军可不能走。快快快,一块给阿姨敬个酒,阿姨可在等着你们两个的表现呢。”说着用手一拉秦梅香,“别坐着了,起来吧。”逗得其他人一阵大笑。
秦梅香一脸无奈,扭扭捏捏地来到赵舒婷面前,“妈,开心一点好吗,你是我亲妈,来来来,我给你夹口菜。”说着夹起一块鸡块就往赵舒婷嘴里放,赵舒婷不好意思地说“你这傻妮子,出息你妈呀。”
武效军端起水杯,“阿姨,喝水,喝水。”
罗文笑着说,“妹子,这两个孩子生机勃勃,多讨人喜欢,这都是你修来的福。”
赵舒婷接过武效军手中的杯子,轻轻喝口水,叹口气道,“效军和我没关系,梅香就是不让人省心,当爹妈难啊。你们两个别逗我了,过去给罗伯伯敬杯酒。”
两人给罗文敬过酒,相视一努嘴,坐到座位上。
朱春燕起身端起杯子来到赵舒婷面前,笑呵呵地说,“阿姨,你真是教子有方,把梅香妹子培养的这么出众,以后还得向你多多请教,我敬你一杯。”
赵舒婷忙说,“春燕,敬可不敢当,你我都是当妈的人,现在这些年轻人不知道当妈的难处,不知道养儿的艰辛,我行我素,听不进一句忠言,就像她们这样,啥时候能够长大成人,不唠叨唠叨用小鞭子溜溜能行吗。”
朱春燕说,“阿姨说的对,就我那小儿子,虽然才五六岁,顶嘴顶的厉害着呢,有时候还真拿他没办法。当然了,毕竟是孩子,正确引导为好,吵啊、训啊、打啊都不是办法。阿姨是老师,懂得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就是不一样。”
赵舒婷说,“现在的孩子一大,大人有时也很,动不动就给我甩脸子使性子,真让我寒心伤脑筋,有时一气就想大撒手不管她,又始终放心不下,怕她一步走错了路,耽误一生后悔一辈子,这不都是为她好吗。”
朱春燕说,“对对对,梅香、效军、罗筱,你们都听着,阿姨说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阿姨,效军你绝对放心,可以说一半是我看着他,从没让家里人操过心,为人谦虚谨慎,做事有条不紊外加灵活。说句不怕在座各位笑话的话,比他哥都明白事理。”
赵舒婷说,“春燕,今天就不谈效军怎么样啦,初次见面,咱娘俩喝一个。”
秦省五见副县长在场,无法脱身,一直陪到底,先是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又到元锦洗浴中心泡泡澡,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这场午餐,三点多才结束,罗文相当满意,开始时的氛围紧张在可控范围之内,后来的活跃在意料之中,虽然赵舒婷没有明确表示认可武效军和秦梅香之间的关系,但也没有明确的强烈反对意见,无论两人走到何种地步,是靠两人感情的自然发展,蒙在心中的外在阴影总归要少得多。
走出元真饭店,罗筱父女直接去车站。
武效军和秦梅香并肩前行,“梅香,今天快吓死我了,现在还心惊肉跳的。”
“吓死活该,就是腿贱,自己找的,你不来啥事不都没有了吗,下来还得让我给你善后擦屁股。”
“要是你能天天给我擦屁股,那可是我一生的幸福和最大的心愿。”
“你说说,我今天表现的怎样,给评评分呗”
“其实真不怎么样,要说评分,凭我妈的脾气和性格,想超过五十分都难,更别提过关了。”
“照你这么一说,我是偷鸡不成反舍把米,出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