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慌慌忙忙地拿起电话,“喂,喂,喂,哪里呀?”
“啊,啊,我是,我是,请问李队长有何指示?”
“是吗,嗯,嗯,嗯,是,是,是,人还在我这儿呢!”
“好,好,好,立即按照你的指示办,立即按照你的指示办。”张队长唯唯诺诺,诚惶诚恐,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张队长皱着眉头,神情紧张地放下电话,怒不可竭地朝马伟呵斥道,“你要干什么,给我住手,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大吗,赶快把东西还给人家。”
马伟一愣,不解地问,“队长,怎么回事儿,我做错什么啦,你也看到了,这两个人实在太张狂了,不能轻易放了他们啊,否则,小李不是白受伤了吗。”
张队长怒骂道,“废物,蠢货,受伤活该,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们平时不学习不训练。废话少说,赶快按照我说的办。”
马伟满腹委屈地说,“是,队长,我明白。”
张队长一听,拿起手边的文件就扔向马伟,“明白,明白,明白你妈个头,你小子啥时候给我明白过。”吓得马伟一哆嗦,双手下垂,呆呆地站在张队长桌前。
武效军看着两人表情凤云突变,刚才还对我们盛气凌人,不可一世,怎么转瞬间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里直纳闷。刚才电话中到底是谁说了些什么,让张队长如此胆战心惊,像只撑爆气的皮球,对马伟大发雷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系列的疑问盘旋在武效军心头,百思不得其解,看气氛明显缓和,便长出一口气,轻轻放下手中的凳子。
张队长满脸堆笑地走到两人面前,好言安慰道,“二位小兄弟,对不起,都是平时我对手下的弟兄管教不严,做了一些出格的事,让你们受惊了,赶快坐下,喝杯水,压压惊,稳稳神。”说着从柜子里拿出来两只玻璃杯子,倒满了水,端到武效军和赵小舟面前。
武效军站的实在是时间太长了,腿脚有些发麻,心想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过一会是一会,先坐下喝口水,看他到底要干些什么?想到此,随便拉了一把凳子坐下,赵小舟见武效军坐了也跟着坐了下来。
张队长笑着说,“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今天咱们在这里见面,虽然事出意外,但也算是一种缘分。我是想说,你们也要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性质,队员们整天风吹日晒呆在大街上,也不容易。那些小商小贩流动性很大,经常随便摆摊,占道经营,不听劝阻,要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和措施,队员们都像你们一样斯斯文文的去执法,他们一个个都能翻了天,谁也管不住,城市不就乱了套吗。当然,队员们有时心里一急,有时也会产生过激行为,也有工作失误的时候,就像今天收你们的东西,绝对不应该。下来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们,还望你们理解和原谅我们,以后多提宝贵意见。”
武效军手里端着水杯,眼睛盯着张队长,大脑飞快地盘算着下来该怎么办,不敢轻易多说一句话。等张队长把话说完,才慢慢说道,“张队长,我们不是在做梦吧,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辛辛苦苦费了那么大的劲把我们押来,况且你的弟兄还受着伤,就无缘无故地突发慈善之心,轻而易举的把我们给放了,不会是搞错了吧?”
张队长一脸尴尬道,“小兄弟,你真会开玩笑,不要再取笑我们了。什么受伤不受伤,也要不了命,不是大不了的事。这帮人平常吊儿郎当的不学无术,活该,今天就是给他们上了一课。既然事已至此,也请你们担待一点,赶快找个三轮车把东西带走,中午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两个吃饭了。”
武效军笑道,“张队长,你能放我们走就已经是开了天恩,至于你们的什么米饭呀,粥呀什么的,还真不敢恭维,我们还是赶快动身走吧。”
张队长说,“好,好,好,还望你们能在王编辑面前多多今天的事登到报纸上,老哥的麻烦可就大了,拜托你们啦。”说完,用手一指马伟道,“你还傻乎乎地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带两位同学去取东西,真是没用的家伙。”
武效军心说,原来是他怕报社的编辑报他们所做的坏事给捅出去,晒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受市民的批判,他的上司要拿他是问,才和自己低头的,想想都感到好笑,这帮兔孙,对上杯弓屈膝盖一副奴才像,对下横眉立目一幅土匪样,真***是个变色龙。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便向赵小舟递了个眼神说,“多谢张队长,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走了。”
张队长连说,“可以,可以,赶快走吧,赶快走吧,以后有空常来坐坐啊。”
武效军心说,“呸,去你***,就你们这鬼地方,谁愿意来啊。”
两人跟着马伟来到车前,把上面的东西卸下来,赵小舟到院外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叫来一辆捡破烂的三轮车。几人忙活一阵,等把一切都收拾好,正要准备出发,只见刘有才、王馨和邵英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邵英英寒脸失色,亟不可待地跑至武效军面前,眼角含泪,心疼地问道,“效军,快把我们担心死了,他们是如何刁难你俩的,到底打没打你们,咱们的东西是不是都要回来了?”
武效军看她面无表情,一脸紧张的摸样,不免有些揪心和欣慰,笑着说,“不要害怕,我和小舟不是毫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