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明被武平顺一顿爆揍,心里胆怯了很多,一连数月没敢寻衅滋事。武平顺倒很顺利地把瓦房给效起建了起来,紧接着分了家,效起就搬了出去单独另过。
本来武平明对此事始终怀恨在心,念念不忘,偏偏武效起和他前后院住着,对亲大伯恭敬一点也没什么,但效起始终对他不理不睬,见面形同路人。这天,看到武效起在已经无水的坑中和几个人一块向岸上挖泥土,便背着手走到坑边向下看,武效起只顾向低头用锨铲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岸上站着,趁势端起一锨泥用力向岸上一甩,说时迟那时快,“啪”的一下子甩到武平明的身上。
武平明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骂道,“效起,你***成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不但连个招呼都不打,而且故意向我身上泼泥,太没大没小,不知道老少了。”说着气呼呼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朝武效起身上扔,武效起转身躲过,扯着嗓子大声道,“我在坑里挖泥护坡,关你屁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甩你身上泥活该。”
“放屁,向我身上甩泥,就是往我脸上吐唾沫,就是往我嘴里抹屎,是欺负人。”
“你是全村的大神,多厉害啊,谁敢欺负你呀。”
两人是越吵越凶,越吵越厉害,武平明的火也是越烧越旺。转身回到家里,拿起铁锨到厕所里挖了一锨粪便糊到武效起的正屋门上。效起媳妇李秋萍正在厨房里做饭,起初听到两人争吵也没有在意,继续烧火,后来没有了声音,便端着一筐刚出锅的馒头走了出来。正赶上武平明往门上糊屎,赶忙喊道,“大伯,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啊。”说着上前用一只手去抓铁锨把。
武平明根本听不进去,使劲往门上一甩,把秋萍带趴到地上,一筐馒头满地乱滚,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你小子往我身上糊泥,我就往你们上糊屎,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又用锨前后左右上下一抹,大半扇门被糊了一层。
秋萍慢慢地爬起来双腿盘坐到地上,哭天喊地地撒泼,“我的娘——娘啊——娘,这日子真没法过了,被人家欺负到家里了,武平明,你这个天煞老不死的,要打死我啊——啊——啊。”这声音大的全村人都能听得到,很快过来很多人看热闹。
武平明一看觉得有点过,扛着铁锨不停地骂着回家了。
武效起看活是干不成了,和其他几个人说了句“你们几个先回吧,今天就到此为止。”然后直接上了岸,劝了李秋萍几句,但她不停听,便回到屋里,一头扎到床上生闷气。
人越聚越多,李秋平喊的越来越凶,“平明,你个大混蛋,大孬种,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坏东西,老天让你全家都不得好死。”这下惹恼了武效亮的弟弟效皨和三个妹妹,用玉米秆挑起一块大便来到李秋萍面前,李秋萍只顾闭着眼睛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大呼小叫骂着数落,根本没有想到武平明的四个孩子拿着大便过来。四个人上前不容分说,将李秋萍按倒在地,抓着头发,“看你的嘴还骂人不,看你的嘴还说脏话不。”硬给抹了满嘴大便,然后松开手,超屁股上一顿猛踹,才扬长而去。
李秋萍躺在地上被粪便熏得面色苍白,不停地咳嗽干呕十几声,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来到厨房洗了洗脸,用三碗水漱口,还没有缓过劲来。从厨房里出来,来到屋里一看武效起躺在床上,起就不打一处来,“效起,你这个窝囊废,我被人家一家老小欺负成这样,你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在着睡觉,今天我和你没完。”话音还没落,就一头超武效起身上撞去。
武效起大声吼道,“你撞我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刚才咋不撞平明一家鳖孙。我当时就同意在这个地方建房,都是俺爹那个糊涂蛋干的好事,害得我鸡犬不宁,老婆孩子都不得安生。”
“你爹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歪着呢,不行,我得找他说事去。”
李秋萍满身是土,蓬头散发垢面,光着脚丫子一路哭喊想武平顺家走来,武效起也在后面紧跟着。用力“咣当”一下推开大门,一见效军爹娘,“扑通”一下坐在地上,想哭丧一样嚎啕大哭,“我的好爹好娘啊,我的亲爹亲娘啊,你们是不要你儿子一家了,把我们三口一把推进火坑撒手不管啦,被人家欺负成这样你们还躲在憋窝里不露头,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也不活了。”
“秋萍,别哭,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只听你们那边吵吵嚷嚷的,都已经习惯了,到底是咋回事?”
“我的亲娘啊,平明那个老家伙不但在俺家门上糊屎,还让他几个孩子往我嘴里灌屎打我,你们要是不管,我就回去叫我哥来给我出这口气。你们都不管,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和活着,强强就没有妈了,我的亲娘啊。”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你不知道我是俺爹从外面捡来的孩子,早就不要我了。不但硬把我推到虎嘴边,而且连我的孩子强强都陷害。”
“效起,你这个混蛋说啥啊,我咋就不要你把你推到火坑里害强强了?”
“看你干的都是啥事,平明一家三天两头打上门,你出来管过一次吗,是你把强强的宅基地给弄漏掉的,队里后来给的小坑你为什么不要,非给我不可,你不是有意让强强以后住到坑里是干啥。”
“效起,你拍拍良心想一想,我是想害你吗。不把你的房子建到那儿建到哪,强强的宅基地是队里一时疏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