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用一只手揪住白玲燕的耳朵轻轻向上一提,用另一只手在她的腋下狠狠地咯吱了一把,“嘻嘻,快起来吧!”
这下惊的白玲燕霍地从床上坐起来,愕然地瞪眼看着武效军生气地说,“干嘛啊,就你事多,搅黄了我的好觉,还让人活不。”
“这不,都七点四十了,再睡要迟到了。”
白玲燕闻听吓了一跳,白嗔着眼看着武效军道,“你个死鬼,咋不早点把我叫醒啊!”
武效军穿上裤子下了床,边束腰带边穿鞋边说,“昨晚被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榨干了,我不也是刚醒吗。”
“都是你干的好事,一点也不为人家着想心疼人家,一夜把人家折腾的死去活来,不得安生。”
“得得得,彼此彼此,还是少说两句吧,抓紧时间收拾上班吧,再磨蹭要受罚了。”
白玲燕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快速穿好衣服,简单洗把脸梳理一下头发,便被武效军骑自行车带着急匆匆赶到医院,幸运的是此时是七点五十五分,距正常上班时间还差五分钟。
武效军送完白玲燕,使尽全身的解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想着交班会已经结束,写份检查肯定是少不了的。
当走到住院部二楼科室时,发现护办室和换药室都静悄悄的,医办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站满了人,交班会正在进行。本打算等交班会结束后再进去,又一想不妥,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吧。
武效军不声不响地把门推开个缝,趁科室主任郭连文不注意,一猫腰溜了进去。
侧眼一瞅办公室里的气氛不禁一愣,发现今天的交班会与以往截然不同。
科主任郭连文站在前排中间面色沉重,一脸严肃,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本,一字一板地讲着话,搞的像蒋委员长召开高级将领军事会议似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以前医生都是坐在各自的位子上,护士或搬把椅子东倒西歪地坐着,或三三两两靠墙立着,今天却变得严肃正规起来,一个个穿戴整齐,全是齐刷刷的低头站着,面无表情,好像参加追悼会向逝者默哀似的,气氛显得十分诡异。
看这阵势,肯定是出了啥事,否则不会平白无故的这么正式。
武效军心里不免紧张起来,连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悄无声息地站在护士吕飘飘和王雨虹的身后。
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地聆听科主任郭连文传达医院班子会议重要精神,很少有人注意武效军何时冒出来站在会场。但他的这些举动还是被吕飘飘看的一清二楚,真真切切。
吕飘飘试探着将右手折弯向后,手指轻触了一下武效军的右手臂,用极微弱的声音提醒说,“你今天是迟到了啊,会虽然刚开始,但有医院的重要精神传达,刚才科主任已经发了火,你要小心点!”
武效军轻轻在背后用手指点了一下吕飘飘,身子微向前倾,靠近吕飘飘的耳边悄问道,“今天是咋啦,搞的这么正式,是不是发生啥大事了?”
“不知道,别说话!”
这时,只听郭连文声音抑扬顿挫地说,“同志们,今天的交班会之所以比以前推迟了二十分钟,主要是昨天下午,医院召开院长办公会,传达了区里几份文件,通报了全市医院院长参观交流会的主要精神。咳咳咳,按照医院的要求,今天七点半,医院又召开了各科室负责人会议,对医院实施正规化管理提出了明确的要求。下面,逐项向大家进行传达。”
“第一,宣布一项区里人事任命:根据区委、区政府工作需要和组织安排,陆传良同志担任区卫生局局长,免去其区卫生局书记职务;张全长任区卫生局主任科员,免去其区卫生局局长职务;乔文选同志任河东区人民医院副院长。”
这项人事调整任免,张全长退居二线,也就是年龄到头回家了,武效军对他说不上有好感还是没有好感,总之感到颇突然意外的。
陆传良接任了局长,由他主政区卫生局。武效军感到这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和陆传良有那么一层特殊的关系,在他的领导下,将来也许有用得着的那一天。
乔文选任副院长,是二十年来医院唯一一位土生土长就地提拔使用的科级干部,他的上位,是对医院领导班子的加强,结束了多年来一直由符德艺院长和孙明月书记两人并肩战斗的局面,可谓是医院破天荒的一件大事。当然乔文选被提拔重用医院的干部职工还是感到特别的不可思议,殊不知是他的弟弟汉夏工商银行平西市支行副行长在背后做了大量的工作。
“第二,根据我院实际和区委、区政府关于对机关事业机构职能调整的通知,河东区人民医院由原来的副科级单位调整升格为正科级单位,仍隶属于河东区卫生局领导。”
也就是说,医院规格提高了,院长书记一下子由副科级干部变成了正科级干部,不费吹灰之力自然跨了一个很大的门槛,级别和区卫生局局长、书记同一级别了,只是行政和事业的区别,这只是领导层面的好处,但对一般人员来说一时半会还看不出与以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
“第三,为了适应医院形势发展的需要,积极借鉴外医院的先进管理经验,自即日起,全院正式启动上等达标工作,争取在今年八月迎接省里考核验收,希望大家严格对照二级甲等医院标准,全员参与,强化措施,精心准备,做到硬件上档次,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