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武效亮和武勇祥满脸不安地走了进来,“大叔,春雷和秋丰在外面发火呢,非急着要走,我俩拦也拦不住,问啥事他们也不说,非要让效福弟兄几个出去,你看这该咋办?”
武平顺幽幽地说,“他们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事,让效福,效起,效森出去见见他们吧!”
武效福,武效起和武效森知道出去准没好事,有些事是无法逃避的,不得不按照几个表哥的意思行事,随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地跟着武效亮,武勇祥来到院外胡同里。
只见村内村外有上百看热闹的人,春雷弟兄三人和其他几个表兄表弟站成一排,后面站着几个表嫂和近亲,少说也有三十多人,一个个脸色阴沉,虎视眈眈地瞪着武效福三人。
武效福弟兄三人看舅家人来者不善,走上近前什么也没说双膝跪地,摆出一副赔罪静候发落的样子。
春雷看着三人跺了几下脚,指着武效福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效福,你个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狗东西,看你们干的是啥事,你娘这么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的走了,你们就不觉的心里有愧吗,就觉得心安理得吗!”
秋丰二话没说,抬起一脚将武效福踹躺到地上,夏雨跟着又补了几脚,恶狠狠地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俺小姑咋养出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混蛋!”
武效福怯怯诺诺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倒在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双眼发呆,耷拉着脑袋,弓着瘦弱的身子,不知接下来舅家人还会干些什么,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满头大汗顺着脸颊扑打扑打直往下滴,也不敢抬手擦,狼狈至极。
武效起和武效森虽然没有被几个表哥用脚踢,但始终跪在地上,跪在人群中间,双眼盯地不敢抬头。
一旁看热闹的人悄声议论着,“你们看效福弟兄三人,简直就像一个等待接受公审和批斗的犯人。这下丢人可丢大发啦!”
“让效福倒倒霉,丢丢人那是他活该,想着以前他和乔娜对待平顺两口和姊妹那个样,让他在太阳底下跪三天三夜都不亏他。只可惜苦了效森,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陪着效福弟兄俩受罪,真难为他啦!”
“这有啥可难为的,他跪也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他娘。他娘走的十分干净,没缠着他们任何一个人,没给任何人找麻烦,够便宜他们兄妹几个了。真要是像平明那样,那才叫折磨呢!”
“行啦!这是人家自个的事儿,咱别瞎说了,等着看热闹吧!”
秋丰媳妇和几个妇女突然近前几步,围着武效福,指着他的鼻子吆喝道,“武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甚至连土匪都不如,把你们全家都活埋了也不解恨,俺小姑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他们这帮畜生。”
春雷媳妇喝问道,“你说,俺小姑是怎么死的,死得冤不冤?”
武效福此时已经吓破了胆,满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回答,不知接下来他们将如何发落自己,嘴角轻轻颤动了几下,僵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雨媳妇上前逼问道,“效福,你平时不是很能摆活吗?在和俺小姑吵架的时候劲儿挺大吗,现在你是怎么啦,心虚了不是,心里有鬼不是,大嫂问你话装聋卖哑不是?快说,俺小姑是怎么死的,冤不冤?”
武效福全身打着颤,用极低的声音说,“俺娘是病死的!”
秋丰媳妇咬牙切齿地说,“放你的狗屁,啥病死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支起你那只驴耳朵好好听听,你们村里人都是怎么说的,俺小姑死的蹊跷,其中另有原因,她是被你爹那个该死的老东西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