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看着她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神,有点为难地说,“薇薇,今天你这份礼太重了,我和玲燕觉得承受不起,她催着让我过来退给你!”
冯薇薇缓缓收起情意绵绵,多愁善感的面容,幽怨地说,“看来白玲燕对我还是有成见,不放心,嫌我的钱烫手,没关系,只管拿来,但我的礼数已经到了,要不要是你们的事,无论怎么拿回来,已经是另外一层意思和概念了!”
“钱还是这个钱,我们可没有动,其实他还是你的,什么意思和概念的?”
“这就是你俩不懂游戏规则,不但适用于商业,也适用于现实生活。如果当时她直接不收就只有一层意思,要是装进兜内转手再掏出来性质就变了,道理就这么简单!至于你们怎么理解不管我的事,我要说明的是我的心情和意思已经表达到了,无论多少都是真诚给你们的贺礼,祝福礼。”
冯薇薇把武效军给说糊涂了,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愣是沉吟半晌没说话。
“好啦!既然是贺礼我没有接的理由,你们更没有给我退回来的借口,这事就不要说了!你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虽然你没说,但你心里急于知道,你的表情和眼神掩盖不了内心的复杂。其实,你心里一直在装着秦梅香,放不下秦梅香。我说的对吗?”
冯薇薇用不置可否的眼神盯着他郑重地问道。
武效军哀叹一声,“以前她失踪了好几年,杳无音信,也就慢慢的把她给淡忘了。可从去年在元真突然遇到之后,又重新燃起对她的牵念,她现在怎么样?”
“我就说你心里有事吗,告诉你吧,她可是我的总经理,公司的第二掌舵人,事业上与共荣辱,没的说。只不过在感情上,在家庭生活上并不那么乐观!”
“什么意思?”
“这还用说,孩子马上就要上小学了,还不知他的爸爸是谁,你说他心里能不着急吗?”
“你是否知道她先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实话告诉你,我可从来没见过,也从没听她提及过,每当提起往事,她总是遮遮掩掩的躲避,我也不好强问。不过,我倒听她的助理雷玉静提及过,今年夏天的时候,你们在象州见过面,不知是真还是假!”
“雷助理说的没错,的确见过,但她没有认我,反而匆匆的离开了!”
“那次她回去之后,不知为了什么,大病一场,整整在家歇了半个月没上班,我考虑应该和你有关。不过,从那之后,她好像和以前变化不少,除了儿子就是一心扑到工作上,别的什么也不谈,气的一心追求她的部门经理毕占水辞职不干了。”
“还有这种事,当时我看她和你说的毕占水挺近乎的,和恋人差不多!”
“亏你白长着一双眼睛,她那是演戏给你看,据我当时和她一起去的员工齐媛媛说,她发现了白玲燕,不想让你俩因她而产生矛盾和烦恼。后来,公司在平西参展,雷助理回去之后,她问的第一件事就是是否有你的消息。当然,雷助理把你俩见面的事全都和她说了,那几天她蛮开心的。所以呢,你俩啊是心灵传书,彼此都装着对方,就是谁也不愿打破眼前的宁静。她之所以这么多年只口不提她先生,孩子的爸爸,即使你们不说,我也断定就是你,因为现在孩子长的与你太像了!”
虽然以前自己也往这方面想过,但不敢断定,毕竟与她失联这么多年,她究竟遇到些什么并不十分清楚,对于思真一事始终不敢轻易下结论,但冯薇薇突然开口捅破这层窗户纸,武效军感到非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眸光冷厉道,“薇薇,这种玩笑话可不是乱说的,你这种话得到秦梅香的证实吗?”
冯薇薇看武效军一脸死急的样子,不满地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管当事人是否承认,都是客观存在,无需别人臆断!”
武效军有点不爽地问道,“你现在为什么和我说这些,难道就是因为我已经和白玲燕正式结婚了吗?”
冯薇薇沉吟了一会儿,表情严肃地说,“也是,当然也不是。我只能奉劝你的是,你要好自为之,珍惜现在的生活,以后不要再展现你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到处沾花惹草,把自己的快活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对了,这是秦经理的电话号码,抽时间和她联系一下,抚慰抚慰她受伤的心灵吧!”
武效军悠悠地问道,“薇薇,我知道你很忙,大姐现在这个样子,你能多待几天吗?”
冯薇薇神情落寞地说,“大姐的命太苦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对她的关心太少了,现在想想特别的后悔,是该好好陪陪她啦。有我们四个在这里,大姐一日不出院,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安心度你的蜜月吧!时间不早了,你还要赶路,我也累了,赶快回去吧,别让你的白娘子等得太久。”
武效军怀着极其复杂痛苦的心情离开冯薇薇,在张疙瘩车站下了车,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独自一人来到后山上,小庙山门前满脑子混乱地坐了下来。
“以后不要再展现你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到处沾花惹草,把自己的快活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冯薇薇这句话一直回响在自己的心头,她之所以警告自己,应是建立在亲眼目睹秦梅香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之上,才说这番话的。从她的表情来看,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试探自己,或许他有了十足的把握,否则她不会轻易这